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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這次如何扭轉乾坤!江映月壓下心中的寒意,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眼里滿滿都是快意。

歐陽慧茹不在意江映月是怎么想的,這個女人總歸是得意的,但是她不介意,只要能救回父皇,讓她多得意一陣兒又何妨?

垂眸,回冷厲的視線,歐陽慧茹抬手,示意殿中伺候的宮人隨她出去,不要打攪太醫診治。

宮人們戰戰兢兢的跟在太子妃身後,心中惶恐不已。

「皇上什么時候發病的?什么情況?誰在身邊伺候?給本宮站出來說清楚!」她行到殿外,看著一群宮人,厲聲詢問。

「回,回稟太子妃,是奴婢在伺候。奴婢伺候皇上進完膳食,皇上說要獨自休息一會兒,奴婢便退出寢殿,過半個時辰再進來時,皇上已經嘔血昏迷了。其它的事,奴婢真的不知道,請太子妃明鑒。」一名宮女重重跪下,膝行到歐陽慧茹腳邊哀求。

歐陽慧茹退後一步,對她哀戚的哭求不為所動,冷冷開口,「膳食進的是什么?」

那宮女邊磕頭邊說,「膳食就是一碗粥,沒別的了。」

「粥碗呢?清洗了沒有?若沒有清洗,拿來給本宮看看!」歐陽慧茹面無表情的命令。

那宮女連忙爬起來,跑到膳房找碗,歐陽慧茹心急如焚,一刻也等不得,親自跟在她身後去膳房查看。

半個時辰都過了,碗早已經洗干凈。歐陽慧茹不死心,掀開灶上的鍋蓋,查看剩下的膳食,待她看清鍋里剩下的小半碗粥,她氣急攻心,一把將鍋蓋狠狠甩出去,鍋蓋撞到牆上繼而落地,發出巨大的聲響,震得膳房里的宮人神魂俱裂。

太子妃從來都是平易近人的,暴怒到失態,他們還從未見過。

「安順,把膳房的人都關押起來!查!狠狠的查!這芹菜瘦肉粥到底是誰讓熬的!」歐陽慧茹氣的臉頰通紅,胸口的一把火不停的灼燒著她的理智,幾欲讓她失控。雖然知道江映月敢做,必不會怕查,但是,她覺得還是很有必要震懾她一番,順便斷了她幾根爪牙。

「太子妃,可是這粥食有問題?」安順疑惑的問道。只看一眼,不用查驗,太子妃就知道了嗎?太神奇了。

「哼,傷寒病人腸壁脆弱,只能吃沒有雜質的流食,因此本宮才命令你們日日只能熬白粥,不得改換別的,你們將本宮的命令當耳旁風嗎?芹菜瘦肉雖然養生,但卻極難消化,對傷寒病人來說無疑於砒霜毒葯,會引起腸內出血,病情惡化!若讓本宮知道這次事件是誰干的,本宮定叫她生不如死!」

歐陽慧茹邊指示安順押人,邊冷聲解釋,說到最後一句,她眼睛發紅,似有意,似無意的朝身後跟來的江映月睇去。

江映月被她看的頭皮發麻,心中卻再次被她的見多識廣給震撼了。原來她能讓完顏不破這么快恢復元氣不是靠的運氣,而是靠她的頭腦和見識。如此看來,她那許多奇怪的命令也是有根由的,只是她懶得向他們解釋罷了。若不是皇弟患傷寒時出過這樣的意外,她根本不會知道內里的緣由。歐陽靖宇的女兒果然不簡單,只一炷香時間就看破了她辛苦舍的局,可恨她以前怎么就被對方蒙蔽了呢?不管這個女人是有意針對她還是無意,她一定要把她除掉!

江映月心中冷冷思忖著,卻半點不擔心歐陽慧茹能查出什么。這次,她動用了埋在身邊的一張底牌,這人是死士,對她忠心耿耿,自然知道該如何應付這種情況。

果然,沒多久,安順就帶來了膳房副總管咬舌自盡的消息。線索在這里已經斷了,查無可查,歐陽慧茹氣的渾身發抖卻也無法。

她這邊廂嚴厲查處了膳房,那邊廂,忙於救治皇上的太醫們也滿臉焦慮的出來了,個個頭頂都冒了一層細汗。

「情況如何?」歐陽慧茹定定看向太醫,表情平靜。

「回稟太子妃,皇上腸道出血,高燒不退,若是今晚再不退燒止血,恐是……」太醫院院首沒敢把話說完,只能重重磕了個頭,跪在地上沉默。

安順聞言身子晃了晃,臉色煞白。

歐陽慧茹面無表情的點頭,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後,她伸手去扶太醫,溫聲道,「有勞太醫先照看著父皇,待本宮想辦法。」

太醫們見太子妃沒有像別的貴人那樣動不動就威脅砍頭之類的,心中感激,又連連磕了三個頭,慎重的向她保證一定盡力。

見此情景,江映月垂頭暗笑,諷刺的忖道:想辦法?好大的口氣啊!歐陽慧茹,你會有什么辦法?待你黔驢技窮,我再站出來獻葯,一舉救回完顏不破,到時且看看你我之間誰更風光!你這么多天的殷勤伺候可算是白廢了,哈哈!

歐陽慧茹意味深長的睇視一眼垂頭看不見表情的江映月,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忖道:父皇的病拖不得了,江映月不在乎,可以等,我卻是半刻鍾也等不起了!不肯獻葯是么?好,我就先發制人,逼你獻葯!

忖度完,歐陽慧茹揚起下顎,朝安順命令道,「安公公,勞煩您將滿宮里沒有病倒的人都帶來,本宮有話要說!」

對太子妃一系列的應變能力看在眼里,安順已是對她言聽計從,也不多問,快速領命而去,一刻鍾,宮人們已經集合完畢。

「皇上再次病重,你們知道了吧?」歐陽慧茹環視眾人一眼,開門見山的問道。

宮人們沒人敢於應答,只把頭低了低。殿內一片死寂,氣氛凝重。

歐陽慧茹也不需要他們答話,徑直往下說,「該用的葯都用了,如今,太醫們也無法,說是聽天由命。但是本宮從不信命!不到最後,本宮絕不會放棄,任何方法,只要可行,本宮都願意一試。宮中御葯若是不行,便改換民間土方。你們都是來自於民間,見識肯定比本宮多,若是誰聽過什么方子,盡可說與本宮聽,不管來路,不管成分,更不管療效,只要你們肯獻出來,本宮都不會追究,還可特赦你們先行出宮。」

嗓音有些干啞,歐陽慧茹停下,抿了抿唇,繼續開口,「本宮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你們心里自該有數了,若此時不獻出來,待到稍後再提,本宮不但不會賞賜,還要治他個延誤病情,弒君謀逆之罪!若父皇有什么不測,本宮第一個陪父皇殉葬,你們自然也跑不了,都好生想想,想清楚了再說!」

歐陽慧茹緊緊捏著椅子扶手,表情緊綳,等待江映月的抉擇。

她相信,江映月一定不甘心死在這里。她死了,劉文清怎么辦?他已經是公認的太子黨,哪怕不陪著太子奪嫡,也難被政治風暴波及,隨著太子這條船一起沉沒。想跑?憑太子對他的感情,定會拉著他一起赴死!其他皇子或黨羽也不會任由他這個明晃晃的靶子逍遙自在。

☆、138一三八

龔黎昕和宋浩然趕到發出異常響動的北區監舍時,幾十名自衛隊的隊員正將塗滿毒素的鋼叉插-進一只水系變異巨蟒的眼睛。那巨蟒張開血盆大口,發出凄厲的嘶吼,吼聲越來越低,最後抽搐兩下便死了個通透。鋼叉由眼眶直入頭骨,其上沾染的劇毒瞬間將它的腦髓融化成一團爛肉,就算它渾身都是堅不可摧,無處下手的鱗甲,腦子壞了也只有死路一條。

自衛隊的隊員們見狀,終於放下高懸的心,一個個癱倒在濕漉漉的地上大口喘氣。另一邊,林文博和竇恆各自殺死一條三-級中階水系巨蟒,踱步過來查看隊員們的情況。

受傷的人不在少數,但大多都是被巨蟒噴出的水柱擊傷,不會感染。普通人聯合起來擊殺一只三-級中階水系巨蟒,自衛隊的戰斗力令前來支援的異能者們刮目相看。不愧是龔少的組員帶出來的人,哪怕沒有異能,實力也不容小覷。想到這里,異能者們連忙上前幫自衛隊隊員處理傷勢,臉上帶著敬佩的表情。

自衛隊的隊員有很多是原來鮑隆和康正元手底下的奴隸,加入東區自衛隊以後,他們才知道普通人也有尊嚴,普通人也可以變強,普通人也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在末世好好的活下去。看見這些高高在上的異能者們眼里流露出敬意,他們心頭巨顫,忽然有種想哭的欲-望。

北區監舍樓外豎立的鋼絲防護網被三只巨蟒弄穿幾個大洞,歪歪扭扭的倒伏在地上。巨蟒噴出的水柱將監舍樓周邊的操場都給淹沒了,清冷的月光一照,遠遠看去就像一片汪洋。龔黎昕和宋浩然踏著沒過腳踝的水,向圍著三條巨蟒屍體的眾人走去。

看見龔少,或坐或躺,累得疲力盡的自衛隊隊員們連忙互相扶持著站起,挺直腰背,力求讓龔少看見他們最好最神的一面。

「老大你來了。好在隊員們發現的及時,沒讓這三頭巨蟒爬進監舍樓,否則麻煩就大了。」顧南和馬俊負責今晚的巡邏,見了龔少連忙跑過來稟報情況。

「干得不錯!」宋浩然拍拍兩人肩膀贊許。兩人赧然一笑,眼巴巴的朝龔黎昕看去。

迎上他們飽含期待的目光,龔黎昕微笑點頭。

顧南和馬俊笑開了臉,異口同聲的問道,「老大,咱們什么時候再組隊?好久沒出任務,手癢的很!」

「最近你們表現的不錯,再考察半個月就讓你們重新組隊。去吧,看看隊員的情況,把重傷的送去醫務室,別耽擱。」林文博水過來,曼聲開口。

「是!」得到准信兒,兩人大喜過望,匆匆辭過自家老大,照顧隊員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