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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趕了三天路,才在一個小村落歇腳。

到了村中,兩人在一戶老婦人家借宿,刑將許亦涵叫到田野中漫步談話。這里視野開闊,若有人接近,即刻便能發覺,不怕隔牆有耳。許亦涵跟在他身後,聽到他平靜的話語:「逝兒,如今你已及笄,身懷武藝,足以闖盪,不必跟著我如此頹然一生。既已下了山,就在此分別,可好?」

許亦涵一驚,眼底寒芒閃現,冷硬道:「不。」

刑看她一眼,似乎也不意外,又道:「那日出現在鎮上的士兵,必是為我而來。我乃當今皇上的兄長,被他視為眼中刺、肉中釘,既已派人追到絕隱山下,想必是不會放過我了。你若要在我左右,只會被我牽連。」

過去兩人在山中相依為命,刑從未提及自己的身世,想來是有意將從前埋葬。如今主動提起,看來,他已經敏銳地意識到危機。

許亦涵恰當地表現出些許震撼,但旋即又被冰霜掩去,恢復了冷淡的表情:「你怎知他們為你而來?」

「領兵的青年二十來歲,他的衣飾乃是皇家專用,若我沒猜錯,該是七王爺刑遇。絕隱山附近,沒有什么其他事,值得讓刑天派出他最寵愛信任的弟弟。」刑直視著她,正色道,「你不必卷入皇族紛爭中。趁現在他們也許還沒注意到你,離開我。」

他目光銳利,威勢極強,迫人的氣場壓得許亦涵喘不過氣來。他分明已歸隱十五年,依舊有著貴族的霸氣,語氣如此平和沉穩,卻擁有令人無條件順從的魔力。

但無論從哪一方面考慮,許亦涵都不能答應。

「刑,我不會離開你。除非我死。」

她的目光如寒刃削來,刑懶怠地抬抬眼,就將之消融。他深深地看向她,似要將她整個人解析透徹。

這場無聲的對峙,在許亦涵坦盪無畏的堅持中漸漸落幕。

「哪怕從此再不能安穩度日?」刑問。

許亦涵少見地笑了笑,冰消雪融,似春意驟降,她道:「沒有你,安穩於我毫無意義。」

刑愣了一下。

隨後許亦涵走近了,蝶翼輕扇般的呼吸撲到他臉上,她完美無瑕的面容近在咫尺,柔軟的嬌軀悄然倚上他,頭靠在他胸口,雙手輕輕把他圈住。

時光仿佛在此刻定格,刑眼底掠過深深的嘆息,他一手摟住許亦涵,一手撫著她柔順的秀發。兩人都不再說話,只安靜地感受彼此的心跳與呼吸。

刑漸漸有些心猿意馬。

壓在胸口的那團柔軟,及不斷鑽入鼻中的淡淡馨香,令他無法選擇性忽視。十五歲的少女,已經發育得極好,天生便帶著一股特有的柔情,誘人犯罪。

她長大了,刑突然意識到。她不再是事事依賴他的小丫頭片子,而是長成了能替自己做主的女人,一個足以令男人神魂顛倒的女人。

想到這一點,心中突然涌起復雜的情緒,讓刑罕見地焦躁起來。他輕輕推開許亦涵,道:「早點休息吧。明日一早就要趕路。」

許亦涵咬咬嘴唇,問:「我們要去哪里?」

刑轉身,邊走邊說:「長樂,刑天在那里。」

刑天?皇帝?許亦涵有些迷茫地看著他的背影,若不是知曉他寧可犧牲性命也要護她周全,此刻她真得懷疑他是不是帶著自己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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