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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聲稱是她的父親,無論理智如何平息著胸口的怒火,刑仍是滿心郁結。

該為她歡喜?她不再只能與他相依為命,而是有了家人姐妹。或是可以自私地因為不願分享她,獨占她生命里所有重要的位置,想繼續做她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依靠為此而發怒?

他高興不起來,又為自私而羞愧。矛盾的情緒在心中卷成亂麻,刑死死地看著許軻,半晌,眼底的種種威懾才漸漸消退,寒冰覆上冷冽的雙眸,他平靜地開口:「許將軍,現在最重要的是,就算她是,你歸附我的誠意有多少?」

「二爺,刑天奪走我女兒,致使我們父女骨肉分離,這等仇恨,我許軻不能容忍!今日許家上下都到你帳中,我向你保證,若有二心,天誅地滅!不除刑天,我無顏面對夫人!二爺若還不相信,我願以死明志,只求二爺為我報仇!」許軻雙膝跪地,在刑面前叩頭。這禮節,不可謂不大。

刑低頭看著他,眼底暗流涌動,冷硬的表情令人難以揣測他的想法。

「我已將此前探聽到的諸多情報匯集在此,」許軻呈上一個小冊子,「若二爺信得過,我願親自帶兵,先下一城!」

刑淡淡地拿過那個小冊,信手翻了一遍,其中包含刑天對靖陽關外大軍采取的一些手段,還有好幾座大城內部的防御圖紙,最重要的是包含幾處較為重要的兵力布置、悍將調度,以及糧倉儲備資料。

這些東西,均是機密。即便是許軻要想拿到,想必也動了不少人脈。

刑面無表情地翻看完,再對許軻說話時,已少了許多嚴厲:「許將軍,起來吧。既有你在我麾下,刑天的好日子不會太多了。」

他想了想,又道:「今夜軍中擺宴為你接風洗塵。」

許軻猶豫著謝了,刑卻不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轉身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許軻眼中掠過一抹忐忑。

這一日軍務繁忙,直到傍晚,刑才親自回帥帳去看許亦涵。一雙藕臂自被中伸出,香肩微露,許亦涵回頭笑望著大步走近的刑,魅惑叢生。

經過這場生死危機,她更像幼時愛笑一些了。刑漆黑的瞳孔映出她絕美的面容,肩上那一塊鮮紅的燙傷疤痕盡管只露出冰山一角,卻也令他眸中掠過壓抑的痛與恨。

刑天。

若許軻說得不假,那么刑天的用意,已是足夠令他憤怒。把一個嬰兒放在他身邊,令她成為他的軟肋。即便拋棄一切、隱居深山,他也被操控著,有了弱點。更重要的是,刑天成功了。當他把逝兒抱起那一剎那,就注意了有把柄落到刑天手中。

無論他和逝兒關系如何,無論他對刑天有什么舉動,都還有掣肘。就像現在。

因為這一段隱情,他已陷入兩難,很難再不受干擾地判斷許軻是否能夠信任。

逝兒呢?又會如何看待?

刑較之以往更為緘默,只專注地為許亦涵梳發,待她穿戴好,才道:「今夜軍中設宴,你陪我去見一個人。」

許亦涵打量他片刻,點點頭。

盡管因刑的語氣有所猜測,但許亦涵在宴會上看到許軻的女兒許亦雅時,還是心中暗暗苦笑了一番。

不錯……只要是同時見到她們,沒有人會懷疑她們不是姐妹,眉眼竟有七八分相似,唯有自小不同的成長軌跡,令這二人氣質全然不同。

許亦雅她的姐姐,典型的大家閨秀,名門淑女。雖忍不住頻頻看向她,卻也始終矜持,一舉一動,盡是千金風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