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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許亦涵,大病初愈,還遺留的些許蒼白因昨夜的滋潤一掃而空,柔弱之余,仍是冰霜覆蓋,拒人千里。

其他人顯然都有意無意地在她們之間掃來掃去,兩個當事人反而更置身事外。

許亦涵坐在刑身邊,安靜地吃東西,自然也已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果然,很久之前的某個疑慮浮上心頭,又豁然開解。此前的每一次任務,她都是「許亦涵」,可在這個世界,刑為她起名「逝兒」,絲毫和這個名字搭不上邊。早在「嬰兒時期」,她便構想過或許會有來歷,比起系統突然改變作風,這個名字有埋伏是更合理的解釋。

沒想到偏偏是這個時候,而親生父母又是以這樣的身份出現。

她或多或少也能理解刑此時混亂的思緒了他騙得了別人,騙不了她。

這頓飯,許家人吃得心不在焉。宴後,旁人散去,滴血驗親,認祖歸宗。許軻夫婦激動得不能自已,伸出手就來拉她,許亦涵不動聲色地避開,很是突兀地問:「你們為我起過名嗎?」

許軻夫婦均是一愣,心中又是一酸。

「許亦涵。」許夫人熱淚盈眶,哽咽著,聲音顫抖,「孩子……」

許亦涵淡淡地點頭,也未與他們過多周旋,逗留了一會,就自行回了帥帳。刑也跟著走了,只剩許家幾個人在原處悲喜交加,各有心思。

許亦雅的目光不時在他們二人的背影上徘徊,眼神復雜。

帥帳中,刑處理軍務,許亦涵在旁研磨,紅袖添香。氣氛有些不同尋常,無論是刑,還是許亦涵,都有心事。

蘸墨的筆久久懸在紙上,刑眉心擰著,半晌不動。

許亦涵拿過他手中的筆,輕輕拎過一張白紙,一筆一劃,隨意勾寫,口中淡淡道:「可是為許軻?」

刑默然。

「若是為我,大可不必。」她面色如常。

刑看向她,似要從她眼中看出她所有心思。

半晌,他道:「若他是刑天派來的重要棋子,想取得我信任,總要先交出投名狀。無論他到底站在哪邊,現下我都可以信他。只是……」

「這世上我唯有你一個親人。」許亦涵語氣格外理所當然,也沒有多說,將筆擱下,紙上秀氣挺拔的四個字,分外惹眼。

刑眼底掠過一絲喜意,冷峻的面容緩和下來,他拿起那紙在燭上點燃,「將計就計」四字一個個被吞沒,化為灰燼。

像是這番對話從未進行過,許亦涵安靜地研磨,刑將她的神色盡眼底,漸漸放下心來。

☆、霸氣帝皇(十九)南轅北轍,一去千里

木蘭池外圍接連打了好幾仗,刑派遣許家小將連下三城,進一步穩固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