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吃食的問題了。」
陳其琛一針見血的指出。作為縣令,他辦過不少的案件,知道從哪方面入手去查。
「陳同學吃的是飯堂的早飯,那別的學生可會出事?」盧先生急得幾乎要跳起來。
「集賢的飯菜不可能出問題。」坐盧先生身旁的白理事篤定的道。
這倒不是他在推脫責任,集賢的一具蔬菜大米等等吃食都是由附近的村落供應,村民們對讀書人尤為尊崇,送來的東西都是最干凈最新鮮的。而且為了學生和夫子們的安全,書院會有專門的人員對吃食進行檢查,只有通過檢查的吃食才能出現在飯堂。
故而這么多年集賢都不曾出現過這樣的事情。
「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若真的是書院的責任,我一定向縣令和陳同學負荊請罪。」
盧先生也不相信集賢的吃食會出問題,但是事無絕對,為了學生的安危,查是一定要查的。
「院長!」
幾位理事和嚴夫子、候夫子都站了起來,想說這如何使得。就算陳其琛是縣令又如何,在集賢書院面前算得了什么,院長何苦如此?
但是看到盧先生嚴肅的臉龐和堅定的眼神後,他們妥協了。集賢書院百年來不曾出現過學生中毒的事情,若這是書院的責任,為了書院的百年聲譽,他們必須道歉。
他們都不是孬種,不敢承擔責任,如果責任出自書院,他們會和院長一起向縣令及陳同學賠罪。
陳其琛也是一驚,感嘆於盧先生的高風亮節,想說不用盧先生賠禮道歉,但是視線一移到兒子身上他就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嚴夫子咬著後槽牙,腦袋里突然靈光一現。是了,他怎么把劉明軒給忘了。
「陳世銘同學吃的是不是飯堂的吃食,有一個人肯定知道!他和陳世銘,沈林景兩個玩得最好,在我和候夫子到陳世銘同學寢室的時候,他就在現場。」
「誰?」
眾人不約而同的問。
「劉明軒同學。他向來和陳世銘同學一起行動,只要問了他就能知道陳同學吃了什么東西了。」
嚴夫子激動的拍手。
「劉明軒?這不是劉慶你的兒子么?」
陳其琛正想讓自己身邊的捕快把劉明軒給帶來,看到劉慶的時候他就反應過來,叫劉明軒,又在集賢書院讀書的,不就是劉慶的兒子么?怪不得他覺得這個名字耳熟呢。
劉慶也是驚訝的瞪大了一雙眼,沒想到自己兒子還與縣令的兒子是好朋友。
他們家雖走了縣令夫人的門路,但是為了不讓縣令覺得他們只會阿諛奉承,走後門,所以他們只除了正常的人情往來,都不會出現在縣令府上去礙縣令的眼。也沒有特意說縣令的兒子也在集賢書院讀書,就一定要兒子劉明軒去巴結縣令的兒子,和他交好。
現在縣令的兒子出事了,自己的兒子也摻和在里面,真叫他頭疼,希望不會牽連到兒子才好。
劉慶想了一大通,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道。
「想不到屬下的兒子還與縣令的公子是一個寢室,真是緣分。屬下這就去書院把他叫來,有屬下在他一定知無不言。」
「嗯,你去吧,快去快回。對了,把沈林景也給帶來好了。」
陳其琛倒不會懷疑劉慶,怎么說劉慶也是他一把拉扯到如今的位置。平日里也識相,不會做什么小動作。再加上和自己夫人有點親戚關系,陳其琛對劉慶還算信任。
「是,屬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