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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好!」

二層小別墅的入戶門打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拄著個四爪拐棍,在台階上罵:「就知道打孩子,給你能耐的,猴兒,往姥姥這兒跑呀!」

侯岳滿院子上躥下跳,入戶門一打開,花白頭發的老太太往門前那么一站,仿佛一尊閃著金光普度眾生的菩薩。

屁股上挨了一包後,侯岳果斷躲到老太太身後。

劉仙兒一手叉腰,一手指侯岳,沖自己媽說:「您就慣著他,無法無天了,用手拿著炮仗點,多大能耐呀!你怎么不上手點炸|葯包呢!」

老太太一聽侯岳用手拿著炮仗點燃,回頭給了侯岳一記慈愛的白眼,滿布皺紋的手,擦掉滿臉的汗說:「就你淘,你和你舅你倆就欠你媽這樣的拾著,」老太太說完侯岳,轉頭跟自己姑娘說,「行了,打也打了,人家教訓孩子都是關起門來訓,你可好,追著滿院子跑,也不見得能打著他幾下,一個小區就看你倆上躥下跳,也不知道誰能耐!」

劉仙兒差點背過氣去。

四個人,兩前兩後進了屋,關門訓孩子。劉仙兒訓兒子,老太太訓姑娘姑爺,反正誰也沒占到便宜。

反正侯岳是這么想的。

離家出走至今未歸,侯岳已經在外浪了半個月。除夕下午左佑回了唐城,他實在沒辦法才來了姥姥家。

他真是慫到姥姥家了!

劉仙兒從包里抽出一打紙遞給老太太,說:「你看看你兒子和你外孫合伙干的好事兒,可別說我能治得了他倆誰,我誰都管不了!一個不結婚上學上到35,逃婚還給他逃出氣節來了,看看,酒吧賣了,」說著又把一張卡仍在茶幾上,「卡也不要了,這勁頭,是要跟您死磕!」

老太太帶上老花鏡翻著合同,甲方寫著兒子劉弘的名字,乙方為什么寫著外孫子侯岳的名字?

老太太下拉眼睛,炯炯有神的雙眼從鏡框邊緣看向侯岳。

侯岳在老太太面前,乖巧伶俐的笑一端出來,老太太先是嘆了口氣,無耐的說:「乖孫兒,給姥姥說說,這是怎么一回事兒?」

乖孫兒侯岳轉身面對老太太坐,一條腿盤在沙發上,一條腿長長伸到茶幾下面。劉仙兒嫌棄他這坐沒坐相的樣子,拿皮鞋尖踢了侯岳小腿一下。

侯岳一縮腿,也沒看劉仙兒,看著姥姥說:「我舅他威脅我,」張口先把不在家的人給賣了,「他那可有我小時候光屁股照,還說這一家人,就我能懂他,我就說他真沒良心,」賣完人又罵人,「我姥姥怎么就不懂他了,多通情達理的人到我舅那兒怎么就變成不懂他了,是吧姥姥?」

老太太被恭維,周正的神情沒端住,笑著點了侯岳鼻子一下,狀似嚴厲的說:「正經點!」

侯岳很正經的把腰桿挺的溜直:「姥姥,我舅說,姥爺以前總把學無止境掛嘴邊兒,是小舅瞎掰的吧?」

劉仙兒正在剝開心果,聽見這話抬頭先白了侯岳一眼,又看老太太。

老太太下垂的嘴角慢慢爬上笑,點頭說:「沒瞎掰,你姥爺是個書呆子,一輩子沒讀夠書,你舅隨了他,哎!」

侯岳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誇張表情:「原來是一脈相承,……那我是不是幫對了?」

老太太板起臉來不嚇人,但是也不是個好糊弄的樣子。

侯岳一扁嘴,一副可憐樣兒:「姥姥,結婚重不重要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開心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