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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煙細雨,在窄巷里無處遁尋,空調抽出去的濕氣和熱氣灌滿整條巷子。恍惚中,有煙雨蒙蒙的錯覺。

他今天算是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勞碌奔走一天。拐彎抹角的去套他大爸爸的話,又去問大爸爸的秘書,直到所有人都對他起疑,他又大著膽兒轉移到劉仙兒那兒。

錢九,一個黃|賭|毒占全了的人……

侯岳滿腦袋都在否認劉五跟這樣的人有瓜葛,他任性的鑽牛角尖,哪怕是認識都不行,他家里除了『奸商』老猴,一堆人從政,哪一個跳出來,都不會輕易放過一個跟錢九有瓜葛的人。

腳步聲停在二四五後門,侯岳一步步後退,模仿著劉五每個在後街窄巷的夜晚,可能有的行為和姿勢。

他斜靠在被雨水打濕的牆面,後背一觸到牆,薄薄一層衣料立刻濕透,抬頭正對二樓的客廳和卧室窗戶。

恐懼過後,猶疑過後,他竟然開始琢磨怎么能把人從陰翳里拽出來。

「哼!」侯岳低頭冷笑,這個想法簡直是自不量力,如果他親媽和他大爸爸知道他要做什么,會恨不得關他個天荒地老。

可是……

「呼喇!」

後門被推開的太突然,風和雨被一起推了出來。

路面水光晃動,侯岳抬頭,正對上驚疑不定看著他的劉五。

劉五頓了很短的時間,堅定的走向侯岳,比這一秒之前的每一次靠近都要堅定。

侯岳看清他單側肩上挎著個雙肩包,工作服卻沒來及換,夏天的工作服類似空少服,穿在劉五身上,正經的不像話,卻總讓侯岳心生盪漾。

就算是盪漾,這會兒也打了折扣,滿心的盤算,壓下一半的興致,他問:「不用上班了?」

劉五步子沒停頓,直到腳尖踢到侯岳斜伸出的腳上,才停下向前邁的腳,他看著侯岳的兩只眼睛好像長出了手,那眼神總像是要死死抓住侯岳一樣。

「翹班扣一天工資……」

「老板,我來辭職。」

兩人的話同時出口。侯岳偏頭一笑,從內心到外在表情似乎都不意外劉五的決定,他微微揚起下巴,看著海棠樹上被雨水洗的油量的海棠果,很痛快的說:「好!」

劉五心里卻異常忐忑,一方面因為酒吧里出現的人,一方面因為侯岳的情緒,他以為侯岳會對他發脾氣,會揚言扣下他這個月的工資,會……挽留?

他低頭,細雨從兩人中間落下,侯岳的鞋面已經濕透了。劉五皺眉,不敢細想侯岳是怎么濕透了鞋。

這個人有著跟他截然相反的人生!

他人生的反面就是侯岳,侯岳人生的反面就是他。

就像,他把姚旺安放在他無法回去的十歲。同樣,他把侯岳安放在他無法企及的未來,不論是現在的侯岳還是未來的他,都不再是陰影中驚懼不安,躲躲藏藏,隨意濕了鞋襪的人。

在他的意識里,早就默認,侯岳應該肆無忌憚,無所畏懼的活著,

熱咖啡從燙嘴冷成了常溫,侯岳揚手要扔掉。相顧無言這種場面,他實在是沒辦法陪著劉五繼續下去。

握著咖啡的手抬了一半,忽然被鉗住手腕,一種強橫的生拉硬拽的勁頭,直接把他拉近了後門里,後門打開是一條近五六米長,兩人寬的走廊,穿過走廊才能進入酒吧工作區。

侯岳以為劉五要把他拽回酒吧,沒想到拽進門,後門一關,這人不動了。

聲控燈,在侯岳跺了第二腳地面時還沒亮時,昏暗中劉五輕咳一聲說:「別跺了,聲控壞了。」

走廊挑高4米,跟酒吧下沉式一層一樣。劉五的聲音在空盪的走廊里慢開,似漣漪,聲音很輕,又有點啞,回聲越來與小,卻越來細,扎進了侯岳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

像什么?侯岳想了想,這聲音像容嬤嬤的針,對!就是細針尖,劉仙兒也扎過老猴。

瞬間的刺疼,而後是癢,針孔在黑暗中慢慢合攏時,侯岳甚至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