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岳送上微笑,胳膊支在前台問:「這兒有夜市嗎?」
小姑娘手指帶拐彎的指了個方向:「出門左拐,不算夜市,我們這兒有一條濰河,沿河有擺地攤的,不過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兒,都是些五金和生活用品。」
侯岳沖姑娘打了個響指,道了聲謝出了門。
他的所有感官神經都不在欣賞這個陌生的縣城上,從出了火車站開始,侯岳開始在人群中尋著熟悉的身形,背影。
雙眼像是射線一樣掃過街上所有直立行走的男性,三分像就會惹得他多看上兩眼,五分相似的人他目前還沒遇見。
「哎!」侯岳只顧掃射人,出了門沒走幾步就被迎面走來兩人撞了一下。
男人身材過於寬闊粗壯,給侯岳撞了一個踉蹌,伸手扶了一下侯岳,說:「抱歉!」
侯岳一呲牙,肩頭還挺疼,他轉頭看人,兩個男人已經擦身走了過去。背影看過去,活像是復制的兩個身形,他扭頭繼續往夜市走。
兩個復制的男人伸手從路邊招來一輛車,並非出租車,是一輛縣城少有的私家車。
兩人開車門的同時,司機問:「辦妥了?」
一個男人點頭,另一個男人掏手機打電話:「老大,二四五老板來平城了。」
張鈞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聲音很大:「看清了!」
「是他,咱們之前去二四五,我見過,不會認錯。」
張鈞想了很久才開口:「……告訴劉五,讓平城地頭兒看住人,你們仨撤!」
張鈞說不想整侯岳是假的,畢竟曾經栽在一個19歲的小孩兒手里,對他來說可謂是污點。只是礙於劉仙兒和候添錦,他一直裝孫子,做小伏低。
可是另一方面,他要感謝侯岳,因為他招惹了侯岳,劉仙兒也好,候添錦也好,正在圍追堵截錢九和李國棟的去路。
「愛恨交織」的情況下,現在人主動出了津市,還送到了劉五面前。
窮鄉僻壤,這場面他樂得見到。
侯岳裝模作樣的從地攤上拿起一口平頂鍋,老板打眼一看就知道眼前這個二愣子是外地人,笑眯眯的忽悠人:「小伙子,好眼力,這可是俺們平城特產平城平底鍋,我跟你說你們大城市絕對見不著這么好的東西,看這鍋底平不平,看這弧度美不美……」
侯岳聽的牙疼,咧著嘴跟老板互相傷害:「叔,你們平城是不是還有一個特產叫敞篷跑?」
老板一拍大腿根,忽悠人不帶打草稿的豎起大拇指:「小伙子識貨,來俺們平城,不坐一回敞篷跑,那都白活了!行了,你這輩子圓滿了!」
侯岳嘆了口氣:「叔,您擺個攤真是虧了您這口才了。」
老板嘿嘿一笑,一口大黃牙,拽了個塑料袋子就要給侯岳裝起來那口平頂鍋。
侯岳拽著鍋把:「誒?叔,我還沒說買呢?」
老板:「不買你看我鍋半天!」
侯岳提著鍋在手里轉了鍋把玩兒,花活耍的賊溜,「不是,您這鍋是黃花大閨女么?還不能看不能摸了?」
老板往馬扎上一坐,食指沖天一指:「還真說對了!平城特產特伯平的平底鍋,要不要吧?」
侯岳被老板逗樂了,他拿鍋純粹是為了裝逼,因為他總感覺身後有人跟著他,從縣城東頭到西頭,從南到北,縣城里逛了三個多小時,再發現不了有人跟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