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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有多少人要接那盞燈?有多少人想將他按進泥潭不能自贖?

烈日下,有多少人等著他的頭顱攀上巔峰,有多少人渴望殊死一搏,只為拿他當不可逾越的豐功偉績。

伍強的自殺,尤其讓這些黑黑白白的人瘋狂的想將伍海和伍凌繩之以「法」。

而伍海死在李國棟手下,伍凌失蹤,前幾個月他也深埋地下。

面上已經偃旗息鼓,實則只是揚湯止沸。

這一切離最後一步,就差這一串數字。

1月30日24點整,公海,堵船。

這一天是除夕。

「交易時間,我找幾方的人隱晦的打聽過了,不會有錯,如果是除夕,很容易解釋,年年除夕堵船都會開進公海豪賭一場,有人借此入雲巔,也有人不慎入泥潭。還有二十多天給你准備登船,你該動身了。」伍陽說的還算平靜。

「嗯。」劉五應了一聲,沉默一會兒又說:「把嫂子美馨接走。」

「伍凌,你想好了?」等了一會兒沒聽見回答,伍陽長長嘆了一口氣,「這次不論是什么結局,我們一家三口都會移民,現在我最後問你一遍,你走不走?或者你現在改變主意,去翻景叔和李國棟的盤,我都沒二話,幫你最後一次……」

「謝謝!不用,看好你老婆孩子吧!」不聽勸這一點,就是侯岳說他的臭德行,劉五把電話掛斷。

伍陽的建議要不得,同樣對他沒有吸引力。

走或者翻盤就像一道天塹,他在鴻溝的這端,侯岳在另一端。

廚房里,侯岳腳下堆著一排塑料袋子,葉菜,菌菇,還有一些不認識的菜,雞肉,魚,還有一塊類似牛肉,調味料若干等等,簡直是一個菜攤子,地上,台子上,水池里到處都是菜葉子,看來劉五打算這幾天一直做飯給他吃。

站在其中安靜的過濾咖啡粉,沸水澆在過濾網中的咖啡粉上,濃郁的咖啡味兒瞬間蓋過炒面味兒。

他一邊聽著劉五特意放低聲音打電話,一邊盯著過濾網下正在一滴滴落下的濃黑咖啡。

每一次,不論是劉五離開他,還是他離開劉五,委屈和恐懼總是摻雜在一起襲來,讓他不知道自己該拿什么表情對著劉五。

「滴答,滴答……」

不知過了多久,這間屋子里只能聽見越來越慢的水滴聲。

侯岳兩手按在台子邊緣,他仿佛一個熱感應器,強烈的感知到劉五就站在他身後看著他。過濾好的咖啡倒進白瓷杯里,他端起來喝了一口,仰頭呼出一口熱氣:「說吧。」

劉五立在廚房門間,兩手插兜:「不能陪你過年了。」

侯岳轉身靠在台子邊緣,胳膊一伸,咖啡杯遞給劉五,劉五端過去剛放到嘴邊兒,被滾燙的咖啡燙的一皺眉,他兩步走到侯岳面前,拇指壓下侯岳下唇看了一眼,燙的唇粘膜發白了。

侯岳一偏頭躲開按在下唇的拇指,分開一絲唇縫吸了點涼氣進去,他剛剛感覺到疼,也沒多疼,至少比心臟好受。

劉五打算一次性說完,留給他去准備的時間越長對他越有利,如果可以,幾分鍾前他就該走了。

「這次久一點……」

侯岳點頭很干脆的說:「可以。」

劉五一怔,皺眉盯著一張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