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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的臉,侯岳生個小氣多數時候咋咋呼呼就過去,生個大氣估摸就是現在這樣,不吭不響憋著炸他個天昏地暗。

舔舔嘴唇,握緊手里的杯子,劉五說:「可能要幾年。」

侯岳眼一閉,仰頭沖天花板笑,鼻腔里發出一聲接一聲的哼笑:「劉五,你知道你說什么嗎?」

劉五語氣肯定又急切:「知道,我盡快……」

侯岳情緒迅速堆成無法攀越的金字塔,頃刻間堆砌出一個鋒利無比的塔尖,沖著劉五就去了:「多快?!明天?下個月?明年?」

劉五緊閉雙唇,舌尖頂在上下牙關後面,恐怕自己一個不忍心就說出點什么。

侯岳冷靜的出奇快,他眯了眯眼,從小到大拽過了頭,從來沒有他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如今……他想這叫報應不爽吧!

換上吊兒郎當的語氣,他問:「幾年,那是幾年?」

劉五沒說話,他感覺空氣里有股濃重的委屈,這個委屈的源頭變了副嘴臉,扭曲的他想打人。

「劉五,通常情侶間這種談話的目的都是奔著分手去的,你點頭,……我就應。」侯岳吊兒郎當又漫不經心的語氣像極了一個浪盪子,又像極了一個千帆過盡的風情種。

心欲碎……原來是這樣,劉五想,然後他點了頭。

侯岳唇角勾起,兩手「啪」的拍到一起,尾音似乎有些悠揚,只是能聽見的人心尖都顫了。

侯岳下巴再次揚成了驕矜的弧度,傲慢的像極了從前的他,一如ktv里,他第一次往劉五襯衫口袋里塞卡片時候的模樣。

劉五眼見他把自己分裂成幾個自己,都是他,卻又不該是他。

侯岳右手伸到劉五面前:「分手快樂。」

「」咖啡杯放到台子上,劉五左手握住侯岳右手,他的手心被咖啡杯燙的又熱又紅,侯岳的右手冰涼,手心手背都是青白色。

侯岳垂頭看著一紅一白的皮膚,幽幽的說:「你身上煙味很濃。」

劉五借機閉眼,用力吸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味道,咖啡味,炒面味,這其中最濃的味道是侯岳……獨獨沒有煙味,吸煙的人通常都聞不到自己身上的煙味。

侯岳的語氣若有似無:「煙吸了就吸了,煙味散了就散了。」他最終成了劉五口中的一根煙。

而這個人,成了他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劉五的手越攥越緊,他盯著侯岳忽明忽滅的眼睛,抑制不住的開了口:「你說過……」

侯岳立刻打斷他,語氣尖刻,不容置喙:「對不起,我承諾過的每一句話,就此作廢!」

劉五笑了,苦澀又無奈,這個反噬來的太快。他攥著侯岳的手用力一拽,兩人鼻尖抵著鼻尖,劉五把沒說完的話說完:「你說過『你來,你走,我都在』對不起你單方面作廢不好使。」

侯岳偏頭冷笑,避開劉五的氣息:「何必呢!從來都是你情我願,我們浪的只是時間。怎么?我敢給,你就不能干脆點?」

劉五肯定侯岳在生氣,而且是憋了天大的氣,換位思考,他是侯岳他會選擇動手打人,可是他不是,他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在走之前哄好人。

「聽著!侯岳!我走時候你是什么樣,我回來的時候你必須還是什么樣!沒得商量,你當我惡心你也好,怎么都好,別挑戰我的極限!」

這句話瞬間點燃了侯岳死死壓制的情緒,頓時天雷滾滾,「去你媽的極限!要滾趕緊滾!去你媽的聽著!我他媽的不聽!」

廚房是打架聖地,所有廚具都是一件利器。

饒是劉五善戰,也掛了,額角被磁盤砸中,手被叉子劃破,垃圾桶里的垃圾劈頭蓋臉潑下,唯一的平底鍋橫著嗑他膝蓋上,當即來了個單膝跪地。

無心的人不戀戰,可偏偏不是這樣,戰事一度焦灼。

侯岳邊打邊罵,他被劉五一拳砸在小腹上,疼的消聲幾秒,緊跟著原本就疼的屁股又被踢了一腳,飆淚飆的自己都想扇自己兩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