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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懿彬是個好享受的,上一世有沈暉鼎立門庭,他自然樂得逍遙,這一世被逼到絕路,他也就鋒芒畢露了。難道說是自己自作主張才導致了這一突變?那么日後會不會引起更多的變故?沒了沈家的支持,七皇子還能順利登基嗎?

思及此處,謝玉柔驚惶不定,暗恨自己行事太過草率,竟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但復又想起自己早在太子那里留有後手,便是他再多朝臣支持,早晚也會自取滅亡,就又恢復了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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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弊案最後水落石出,太子麾下官員被罷黜了一大批,太子本人也被天辰帝在朝堂之上百官面前嚴厲訓斥了一番,顏面全失。

略微休整了兩日,天辰帝頒下聖旨,命貢院重開會試。

周允晟毫無懸念的奪得了會元,順利進入殿試。這一次,殿試的題目依然很簡單,只四個字士農工商。其內容之龐雜、概念之抽象、立題之困難,令許多學子愁眉不展,久久不敢下筆。

周允晟閉目片刻,再睜眼時行文流水,一揮而就士農工商四民者,國之石民也……是以人不兼官,官不兼事,士農工商,鄉別州異,是故農與農言力,士與士言行,工與工言巧,商與商言數……

他摒棄了時人所謂的『士族高貴,商人低賤』的言論,全面闡述了各類人對社會進步所作的貢獻,尤其是商業發展對國家所起到的重大作用,言辭間鋒芒畢露。

殿試時所作的文章大多以穩為主,寧願平和一些也不能戳到皇帝的痛處。但周允晟通過007的分析得知,現在的天辰帝之所以改革稅制,卻是為了開海禁,對外通商做准備。這篇文不但沒戳到他的痛處,反而戳中了他的癢處。

果然,天辰帝走到他身邊,只看了兩行就定住不動,待全文寫完,竟忍不住撫掌叫好。

所有貢士均抬頭看去,已然知曉今科的狀元郎究竟花落誰家。

殿試剛結束,天辰帝就迫不及待召見了周允晟,與他在勤政殿內辯論,直到天擦黑才依依不舍的放人離開。

三日後,聖旨下來,果然點了沈懿彬為金科狀元,且授予其翰林院侍讀學士的官職,初入仕途便已是從五品的天子近臣,且年方十八,未及弱冠,若好生歷練幾年,入閣拜相只是早晚。

如今的沈懿彬儼然成了京中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上門提親的冰人差點踩破沈家的門檻。

周允晟以『先立業後成家』的理由全給推了,沈父沈母現在恨不能把他捧在手里含在嘴里,自然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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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府。

七皇子正在查看沈巧丹遞上的禮單,覺得不妥,又加厚了三成,溫聲道,「懿彬入翰林後少不得與人交際,你是長姐,合該為他多准備些應酬之物。」

「妾知道了,妾再去庫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