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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狗 巢鳥 1248 字 2021-03-08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十笑百,也是一生

第19章軌跡(二)

稱不上小區的舊家屬樓前有一棟二層樓的房子。側面正對著傳達室。從上往下看,二樓一共有三扇窗,棕黑色的窗框沒有玻璃,此時冷風直灌,從三扇窗鑽入,跑向四面八方。

三扇窗各對應三個房間,龜裂的洋灰地給人以傾斜感。但不至於完全斷成兩半。牆壁上粉筆油漆留下的痕跡有新有舊,交錯重疊中點綴了血跡。雖然刻意模仿的放射狀血跡有些畢加索,但大片的泥印,雪水也確實渲染了詭異的氣氛。

導演姓奇,奇怪的奇,正在給一對白色花枝鼠尾巴上綁白線。兩只花枝鼠嚇得在他手中又拉又尿。奇導皺著眉頭,把兩鼠扔回籠子,關上籠門。籠子正對著牆底現挖好的洞,花枝一出籠就會直接穿過洞跑進另一間屋子。

他隨手扶了一下身邊的椅子,啪得一聲連人帶椅子全都側倒在地。這個屋子里所有的家具都只能支撐幾個蘋果的重量,家具面對像他這樣的胖子只能大呼:奴家做不到啊!

下樓的話會發現鐵質的樓梯上面結了冰,薄薄一層均勻覆蓋,上樓下樓都不方便。

一樓兩側都有房間,六個窗框上掛著綠紗,大半都垂在空中,風一吹就是歡送的小綠手。

門口的垃圾也沒來得及清理。後勤人員一手在兜里揣著,一手也盡力往袖里鑽,端著簸箕一路小跑。誰都沒有想到這里這么冷,沒有南方陰濕的潮感,就是冷,刺骨的冷,泯滅人性的冷,慘絕人寰的冷。

這種冷是無論陳斯祈給沈玖言拿幾個暖寶都暖不回來的。沈玖言覺得這里就是他的北極,在這每一刻都是命懸一線。

好像憋了幾十年似得,這里需要一場大雪來發泄,來緩和。傳達室里坐了個老人,正和陳斯祈聊天。陳斯祈規規矩矩地坐著,時時應上一聲。

「說起來今年比往常早冷了半個月呢。我家孫子穿毛衣都早穿了一個月。不過說來也怪,今年怎么一直不下雪呢?」

「十一月份就下雪嗎?」沈玖言接了一句,站在陳斯祈身邊。

老頭子愣了,「縣里面十月份就開始下雪咧,這都十一月了連點雪渣都沒見著…哎,對了!到時你們可以去滑滑雪,溜溜冰,現在小伙兒不都喜歡這些嗎?就是這里的冰雕不好看,溫度太高,放不了多久就黑了化了。」

老頭兒以前是個中學老師,一輩子閑不下來。六十多歲時死了老伴就自己在這兒呆著,種盆花,養條狗,大中午支把椅子在上面一靠,照著老伴的說法織毛衣,一天天也就過去了。

「爺爺,現在還能上山嗎?」

「上山干嘛?」老爺子不明白陳斯祈去干啥,這兒石頭山多,一下雨就山體滑坡,冬天一凍冰更是難走。

就這也有上去的,最後扭腳的,摔傷的不計其數,搞不好最後還得叫120上去救人。

「哦,沒啥。」陳斯祈順嘴一說,自己都沒想清楚自己問啥,「我就隨便問問。小時候山上跑多了,老想著往山里鑽。」他笑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