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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一怔,他看向面前跪在地上的祁遙,祁遙始終和外人不同,這么多年來,秦叔算是看著他長大,祁遙對沈軼冷漠,但一直視秦叔為長輩,敬重他,秦叔也將祁遙當成晚輩一樣疼愛著。

所以即便明知道沈軼的行事准則,但還是出聲,給祁遙試著求情:「五爺,還是饒了寧少這一回吧,這孩子身體單薄,經不起……」

祁遙看秦叔給他求饒,立馬打斷秦叔的話,並同時轉向沈軼:「秦叔你不用替我求情,你要打就打,最好能打死我,像你當年害死我爸的時候一樣,你以為我願意待在你身邊?我受夠了,我告訴你,我早就受夠了。」

他嘴里這么吼著,跪著的姿勢卻還是沒變,男人養育他這么多年,給他優渥富裕的生活,這份恩情他記得,沈軼要打他,他不反抗。

祁遙激動的臉頰發紅,一雙眼睛都是悲憤和仇恨,脖子上的青筋都暴突了出來。

沙發上坐著的沈軼原本面色沒過多波動,聽祁遙這么口無遮攔吼一大通,不但沒有一點對他這個長輩的尊敬,還完全顛倒事實。

沈軼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步跨到祁遙面前,因祁遙是跪著的,本就比沈軼矮一頭,男人一直身,黑壓壓的陰影從高處沉甸甸下來,得祁遙呼吸驟停,胸腔都隱隱發痛。

「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沈軼眸里冷光泠然,他高高俯視祁遙,聲線里有著前所未有的怒氣。

一邊秦叔看沈軼這個模樣,知道他徹底被祁遙激怒了,沈軼的秉性他一清二楚,這個時候,說的越多,只會讓沈軼認為是在狡辯,秦叔不敢插話,也心里祈求祁遙能夠馬上服個軟。

「你最好打死我,像你當初害死我爸一樣。」祁遙重復上一句話,拳頭緊攥,指腹隱隱發白。

原定劇情里,鄒寧只是一味沉默不語,沒有說這番逆反的話,而到對方最後慘死,也不知道沈軼根本不是害死他父親的元凶,祁遙知道這樣下去,今天這頓鞭子是不了,然而他有自己的一番考量,他不能像鄒寧那樣,在誤以為沈軼是凶手的基礎上去討好沈軼,或者努力抱沈軼大腿,那太不符合鄒寧原有的人設,恨了一個人十多年,若忽然之間就不恨了,甚至於主動去接近討好沈軼,這顯然太不符合常理,不說他自己覺得奇怪,就是沈軼那里,必然也會起疑心。

他不想某天醒來躺在手術台上,或者神病院。

這中間,必須有一個大的改變。

本來祁遙還心驚明明已經銷毀證據,為什么沈軼又會忽然知道,具體原委過後再思考,現在他反而要感謝那個向沈軼揭露他溜冰的人,如果不是對方,那么這個絕佳的機會,就被他給錯過了。

有機會,如果讓他查出那人的話,一定要好好謝謝對方。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沈軼問。

祁遙梗著脖子:「我當然知道,難道我說錯了?」

沈軼盯著祁遙滿是恨意的臉,原本沒打算解釋,因為事實一旦說出來,便是毀了鄒博在祁遙心里的完美父親形象,可不說,任由祁遙繼續這么誤解,以前他覺得無關緊要,但忽然間發現,被祁遙憤恨的眸子盯著,心中異常憤怒,他不想再隱瞞下去,是時候讓祁遙明白真相。

哪怕是遲了十多年。

「……害死你父親的人是他自己,我真要對付一個人,不會讓他死得那么輕松,更不會讓他的兒子有機會在我身邊一待就是十四年,我養你這么多年,不是讓你來頂撞我忤逆我的。」

「秦叔,我讓你拿鞭子。」沈軼視線猛地轉到秦叔那里,後者身形明顯僵了一瞬,隨後秦叔快步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