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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只交手一招,都被打趴下,無法起身。

兵.器砸在地上,落了一地。

看守的陰兵在頃刻間都被解決完,空欒眼中的紅光逐漸濃烈起來,周身那股祥和的佛家的氣息,也不知因何緣由,突然就慢慢被一股隱約瘋狂的氣息取代。

空欒走到深淵旁邊,揮手打破加之在出口處的強大結界。

結界一開,里面就有血腥味陡然散開,空欒沉目凝視著漆黑的深淵,余光里一個紅色身影極速掠了過去,那抹身影速度太快,可以說是眨眼里就墜進了黑暗中,讓空欒伸手去抓,只是抓到一片虛無。

祁遙前腳跳進深淵,後腳空欒跟了下去,他甚至來不及考慮,心已經先一步做出了選擇。

黑暗無處不在,祁遙在暗黑中下落了一段時間,越往下,血腥味越加刺鼻,耳邊風聲獵獵,驀的,有什么冰冷的東西躥了過來,將祁遙的腰給纏住,那東西纏著祁遙,抓住他下墜的身體,將他往更深的地拖去。

嘭,身體撞上一個物體,臉上一滴液體滴落,冰冷沒有溫度,祁遙摸索著抹掉臉頰上的液體,指尖感覺到粘稠,他將手指拿到鼻子前,低頭於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嗅了嗅。

是鮮血,滴落下來的液體是鮮血。

驚愕之余,祁遙手掌摁在一個有點柔度不是完全冷硬的物體上,掌心里的觸感像是衣服布料,他兩只手微哆嗦著去摸面前撞上的物體,很快他就意識那是一個人,他往對方面龐的方向摸,摸到對方的下巴,嘴唇鼻子,還有眼。

猛地抽回手,中途碰到東西,祁遙控制著心中的震驚,慢慢順著伸出手,摸到的東西和纏在他腰間的一樣,冰冷堅硬,是一根根鐵鏈,沿著那根鐵鏈往前,到末端,末端中止在看不到面容的男人的肩胛骨里。

換句話說,鐵鏈貫穿男人的身體,將他給鎖著。

嘴唇不受控的哆嗦著,好一會祁遙才總算發出聲音,聲音嘶啞破碎了一般。

「邢、邢溟?」

不只是肩胛骨,在隨後的摸索中,祁遙在邢溟的手臂,手掌,還有腿上都發現有筆直貫穿過去的鐵鏈。

那些鐵鏈牢牢的穿在邢溟身體中,將他給禁.錮在這個暗黑沒有天日的深淵底部。

祁遙手指緊緊扣抓著鐵鏈,試圖想將邢溟身上的鐵鏈給出來,指甲幾乎都裂開,指尖上的血液染在鐵鏈上,被鐵鏈給吸了進去。

他的力量微小到根本沒有撼動鐵鏈分毫,腰間的鐵鏈忽然退開,祁遙把雙手從鐵鏈上拿開,他在黑暗中矗立著,眼睛看著前面邢溟所在的地方,當身體微晃了一下後,祁遙蹲下了身,滿是鮮血的手開始往地上到處找,他在找什么東西,很快他摸到了一把劍。

手指碰到鋒利的劍刃,一股鑽心的刺痛隨即傳來,他提著劍站起身,咬著嘴唇走回到邢溟身前,舉起手,將劍往脖子上架,他其實早就有過這樣的想法,這個世界不同於之前的世界,人的魂魄是可以合理存在的,反而因為他是人類的身體,很多時候想做點什么都受到限制,太過脆弱,到不如魂體來得合適一些。

劍刃割裂頸部皮膚,疼痛之余祁遙微笑了起來,他兩手猛地施力。

手腕讓人給住了,祁遙一驚,笑容還沒浮出來,從握著他手腕的人掌心的熱度,明白過來阻止他的不是邢溟,而是另外一個人。

濃稠的黑暗在一道異樣的響動中,被乍然而來的光給驅散。

背後靠近一個暖熱的身軀,空欒抓著祁遙的手臂,將鋒利的劍刃強行移開,祁遙僵直著脖子轉過頭,對上一雙猩紅得詭異的眼瞳。

被那雙銳利的眼眸盯著,祁遙直覺喉嚨都隱隱發澀,他微抿了下唇,試著喚了一聲:「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