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綉樓是花江城最出名的妓寨之一。
花後是個華輪女修,叫玉流香,聽說是因為得罪了黑白神宮,滿門被滅,本人也被賣到妓寨,供人輪辱。
當然,象如此的「高檔貨」,也非一般凡人可以享用,沒有一定實力地位是不可能成為入幕之賓的。
何元聖入了花江城後,便直去錦綉樓,嚷嚷著要見玉流香:「聽說你們這里有個玉流香,身有余韻,下有流香,今日少爺我來品嘗一下。」
老鴇驚恐迎接:「流香姑娘正在宴客,要見她需得預約,更需焚香沐浴,方能與她琴瑟諧鳴,共賞風月……」
何元聖胖手一揮:「哪來這么多事,把客人趕跑不就行了?我不要與她賞花弄月,只要上了她便可。」
老鴇聽得懵逼。
來這里的客人多了,要見玉流香的也很多,多是風流才子,一個個逼格裝的很高,有些讓你要見玉流香甚至不是為了要與她風流,而就是為了要和她玩些斯文的,賞的就是情趣。
當然象何元聖這樣的也不是沒見過,老鴇已道:「流香姑娘招待的是御風上仙,趕不得。」
「御風上仙?」何元聖回頭看看冥四野:「黑白神宮有這么一號人嗎?」
冥四野笑:「黑白神宮沒有,烈風門有一個,也是萬法。」
「有你厲害嗎?」
「沒有。」冥四野回答:「不過比我厲害也沒關系。大少你一句話,讓他跪著挨揍,他不敢站著。」
何元聖哈哈大笑:「沒錯!沒錯!」
老鴇聽的震驚,這是哪家的少爺,竟然如此厲害?
不過還是顫聲道:「且讓老奴去通知一下上仙。」
「通知什么?直接進去就是。」何元聖不耐。
說著帶人就要強闖。
老鴇大驚:「使不得啊!」
就連旁邊風玉煙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我說何元聖,你是不是太囂張了點兒?人家好歹也是一門長老。」
何元聖半點不懼:「笑話,我是紈絝子弟,不囂張叫什么紈絝子弟?你別跟我說囂張不好,容易得罪人什么的,這些道理我都懂。」
「都懂你還做?」後面寧夜走了過來。
「因為爽啊。」何元聖理直氣壯的回答。
呃。
好有道理。
有些錯誤,犯之前未必不知道是錯誤,而就是因為犯了會讓自己很開心。
老實說寧夜最怕遇到這種人。
因為這種人是真的沒有道理可講的。
但何元聖偏偏就是!
他很清楚自己有多混賬,但更清楚自己有混賬的底氣。甚至連何生默教育他的時候,說的最多的話就是:不怕你惹事,就怕你惹不該惹的人。
所以何元聖和絕大多數紈絝子弟一樣,做事前不看該不該,只看能不能。
只要惹的起,那就隨便惹。
而以他的地位,至少在墨洲,他惹不起的人太少。
即便如此,在知道那個什么御風上仙後,他還是先問冥四野能不能打贏,可見他外表張狂的背後,依然有一定的分寸。只是這分寸被他的張狂掩蓋,無人知曉。
至於御風上仙,通知他讓他走當然沒問題?
卻哪里比得上把人直接轟出去威風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