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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子,不用了!」茵蘭低頭說著,「奴婢自己來就行了。」

殷承凜沉思半刻,復將手中的瓷瓶放在茵蘭手上,隨即又握住對方瘦弱的肩膀,關切道:「茵蘭,你今天不太對勁。」

茵蘭聞言,竟有些片刻的失神。她不自覺地絞著手指,沉默地任男人握著她的肩,心中卻漸漸升起一種異樣熟稔的感覺。

「今兒……是娘親的祭日。」

殷承凜鮮少聽她提起她的身世,此刻不有些驚異,可又想起這宮女已是孑然一身,心中酸澀,面露歉意道:「我不該提起的。」

茵蘭輕笑,別了別耳邊的碎發,道:「公子您不必如此,事情過得太久,茵蘭早已習慣了。」話畢,她聞見男人那低低的呼吸聲,肩上的手溫暖寬厚,令她竟涌起一股傾訴的欲望,繼而道:「奴婢原有個大哥,只不過……只不過也不幸過世了。」

殷承凜鎖著眉頭,詢問道:「也是今日?」

「是的……」茵蘭還未說完,蓄著的淚終是再也止不住,輕聲啜泣起來。

美人垂淚,本就惹人憐惜,更何況他身邊這婢女素來不輕易袒露心跡,此番卻見她梨花帶雨,又念起自己如今的境遇,不禁感同身受,拿出自己的帕子為對方拭著淚。

「奴婢、奴婢會把公子的帕子弄臟的。」

殷承凜將手上那條有些泛舊的帕子塞到茵蘭手中,笑道:「不過是一條帕子罷了,能受得美人淚,也是它的福分。」

茵蘭聞言,「噗嗤」笑開來,欣然下了那條帕子。她還未出言,卻聽見身後那暗室門忽然被人打開,來人氣息紊亂,步伐凌亂。

「朕是打攪了你們不成?」

殷承凜微微側身擋住茵蘭,應道:「你多慮了。」繼而冷笑道:「任何時候,你都在打攪我。」

殷墨白只覺太陽穴突突地跳,他前些日子染了風寒,還未好上幾日,便又披著一身寒氣急匆匆地來尋這人,只未曾想到一推門進來便見他這皇兄同那小宮女打情罵俏,雖心知對方從前向來是如此「拈花惹草」,可怒意仍是止不住地翻涌著。

身後的茵蘭正是手足無措之時,卻倏然被那男人掐住了脖子,直把她提了起來,踮著腳都夠不著地。她只覺呼吸愈發困難,面前這人的殺意幾乎要將她湮滅。她攀上握著她脖子的那只手,擠出兩個字:「陛……下……」

殷承凜雖失了功力,可腿腳功夫仍懂得一些。他見殷墨白殺意已決,便上前正欲阻止對方,沒料到卻被男人一掌拍開。對方功力在這些年內進不少,掌風凌厲,他只覺胸口一震,竟是咳出一口血來。

「殷墨白,你瘋了?」

殷墨白手上力道緊,放聲大笑道:「皇兄,我不是早就瘋了嗎?」

殷承凜見茵蘭雙唇泛紫,心有不忍,撐著起身道:「你不願見她,把她趕走便是,何必趕盡殺絕。」

殷墨白聞言,忽而瘋魔了般掐得極緊。只見那宮女原先攥著的拳頭已無力地松開,藏在袖間的帕子緩緩飄落在地上。可殷墨白已雙眼發紅,沖殷承凜道:「我是什么人,皇兄你不是最了解的嗎?」

殷承凜聞言,忽然脫離坐在地上,笑道:「是啊,你弒兄篡位,囚禁兄長,還有什么是你殷墨白做不出來的?」

「好,好……」殷墨白倏然將手松開,隨意將那宮女甩開。

殷承凜見茵蘭的手指又動了動,心中松了口氣。只是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