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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承凜聞言,忽然冷笑道:「我狠心?殷墨白,我告訴你,這世間所有人,皆可以怨我,罵我,負我,可唯有你殷墨白,沒有資格說我狠心!」話落,他似乎是有些受不住那痛楚,低聲呼痛了兩句,才隱忍著痛意,繼續道:「我落得這般境地,雖是我技不如人,可後來那些事情,你殷墨白難辭其咎!有這孩子本非我意,更何況若他出世,難道要我告訴他,他是兄弟相奸生下來的孽種嗎?殷墨白,你口口聲聲說對我有意,可身為男人,身為你的兄長,我受不起你這份意,也承不起你這份情。我也不知,我上輩子究竟是犯了何種過錯,這上天才懲罰我,讓我生在這皇家,讓我遇見了你……」

殷墨白微怔,又憶起這段時間對方的柔順,才露出一絲苦澀的笑,道:「原來皇兄前些日子,也不過是在逢場作戲罷了。是朕糊塗了,竟也未曾看出,皇兄心中真正所想……」

殷承凜別過臉去,不看那男人,可不知為何,他卻也覺得雙目有些濕潤。他閉了眼,才輕聲道:「殷墨白,算我求你了,放了我,或者,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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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四十一章:一波未平

泰昌殿內充溢著中葯的味道。茵蘭端著一碗黑色湯葯,一邊翻攪著銀勺,一邊吹著氣,蹲在龍床邊,小心翼翼地將這湯葯遞到龍床上那人的面前。

她近些日子似乎清減了些,皺著眉,顯出一副憂愁的模樣,輕聲勸道:「公子,您就把這葯喝了罷。」

殷承凜眼角動了動,卻沒接過那碗湯葯,只是道:「你放那兒便是,我待會兒再喝也是一樣的。」

茵蘭眉頭鎖得更深,焦急道:「可公子您的身子……」

殷承凜垂著眼,並未接話。

自那日後,他的身體遲遲未見好轉。殷墨白雖然氣極,但仍是請了許多大夫為他看病。起先只是說他打了胎後身子虛弱,調養一段時間便好。可過了二三月,他卻愈發孱弱,每日昏睡的時間愈來愈長,即便是醒著,也覺著腦子混混沌沌,常常分不清是白日還是夜晚。殷墨白知道後,大罵那群人「庸醫」,又派人到處去大夫去了。

在他神志清醒的那少得可憐的時間里,他時常想著,這或許便是他的報應吧。可殷墨白卻不信邪,每日端著一堆湯葯逼著他吃下,讓他現在聞到這中葯的味道便有些懼怕。

憶及此處,他又轉頭看了身邊的茵蘭一眼。

其實他打胎那事,這小宮女也是之情的,甚至那打胎葯,便是他吩咐茵蘭買的。更何況,那日他二人的對話,想必茵蘭也是聽到了些,甚至知道了自己便是那傳聞已經病逝的「太子」。可奇怪的是,殷墨白並未遷怒於她,甚至連趕她出去的念頭也未有過,這小宮女還是安安穩穩地伺候著他。他是絕不信殷墨白轉了性子,想必那人暗中在謀劃著什么也說不准,畢竟這便是當朝皇帝最為擅長的。

茵蘭仿佛感受到他的目光,放下手中的瓷碗,笑了笑道:「公子,您怎么忽然不說話了?」

殷承凜看著她空洞的眼,心中忽然生起了中怪異的感覺。他沉吟道:「我……只不過在思索著,那日之事,茵蘭,你聽去了多少?」

「奴婢還記著,公子曾對奴婢說過,在這宮里,太蠢笨不好,太過聰慧也不好,」茵蘭說著,似乎是往殷承凜那邊看了看,復而細聲道,「公子所言之事,公子想讓奴婢知,奴婢便知,想讓奴婢不知,奴婢便不知。」

殷承凜聞言,莫名笑了,道:「我倒是頭一回覺得,你真是伶牙俐齒。」

茵蘭倏然跪下,趕忙道:「奴婢不敢。」

「你也不必如此,」殷承凜慢聲道,「我也不會對你做什么,反而是陛下……」

茵蘭仍是低著頭,長長的眼睫蓋住了她的雙眸,映下一片難言的靜默。她沉默了許久,才道:「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