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他又羞又苦,慢悠悠地脫掉了濕答答的褻褲,顫抖著曲起了雙腿,雪白豐滿的臀部,不要臉翹起的花莖,花莖下水份充沛,幾乎沾滿花露的雌穴,還有微微翕張的菊穴不得已全都暴露在了男人眼前,有多濕潤多淫盪一點都藏不住,全落入了南宮墨蕭的眼里。

「怎麽都滴下來了?如此浪,讓相公如何原諒你?」南宮墨蕭看著眼前美景口渴不已,跨間陽物漲得更大了一份,絲絲作痛。他的寶貝前後穴都美到極致,又被自己調教多年,隨便他想干哪個,只要入了他的洞里,那是如何操干都能得趣。

「它要滴下來……我也沒辦法嘛……」西門晴恨死自己的身子了,他控制不住,又怕南宮墨蕭生氣,情急之下取過一旁的枕帕,好給自己擦擦,讓自己不要嘀嘀嗒嗒地淌水,太過難看。

豈知這動作極大地刺激了南宮墨蕭,他雙目泛紅,一把扯過枕帕扔去了床下,像屬於自己的獵物被不該碰的東西碰到一般怒不可抑。

「騷貨,誰准你擦的?你的騷水都是相公的,藏不住要滴下來就求相公幫你舔去,再多了相公就操進去幫你堵上,聽明白沒有?」

說著,也不等西門晴回應,托起他的豐臀,雙手揉捏了幾下,頭湊了過去,對著那已經彌漫到需要用枕帕擦拭的地方,以口相就,含了上去。

「唔……對不起……晴兒以後不敢了……相公……啊……」西門晴平素最怕的就是被南宮墨蕭用嘴玩弄,這人下流不堪,舌頭也不知是如何長的,每回舔弄自己都花招奇多,吸含舔吮,無所不用其極,有時光是用唇舌就能把自己折騰的去了幾回,隨後只能渾身癱軟著任他為所欲為,哭都不哭出來。

南宮墨蕭根本不可能放過他,他娘子上下的嘴兒都香甜的不得了,底下那兩張淌出的蜜汁簡直又甜又騷,里面跟有個充沛的泉眼似的吮都吮不光,只是他的男子為人害羞,平時得他三求死請的才肯乖乖張開大腿讓他解解渴,現在他人都被自己弄軟了,此時不一呈獸欲他南宮墨蕭就是個傻子。

西門晴又哭了出來,無人碰觸的玉莖可憐地輕顫著,花穴被這麽侍弄,又漲又酸,南宮墨蕭不僅用牙輕輕啃舐他的花唇,用舌尖點采他的花核,把他們舔得夠軟夠潮了,像與他接吻似的含住嘬吸,像蛇一樣的舌頭探入極為深入的雌洞之中。

里面已經被弄的失禁似的灑出一股又一股水兒,酸澀不已的花心不住顫抖,像是痛苦又好似極度愉悅,像是要躲避又像是送上門來讓他的相公更放肆地玩弄。西門晴渾身酥得不像話,嘴里不住地浪叫,腰身不時挺動迎湊南宮墨蕭的唇舌,一絲絲的快感從下體涌入心里,身子輕盈欲飛,覺得自己無可救葯的淫盪,邊飲泣邊羞恥難當,隨著南宮墨蕭一個重重的嘬弄,西門晴再也忍不住高叫了一聲丟了陰,悉數灑入了南宮墨蕭嘴中。

南宮墨蕭見他丟了,心中得意,嘲笑他道:「娘子越來越不濟事了,這才舔了你幾下?不行,相公以後得陪你多練練,如此不持久,可要惹人嘲笑的。」

西門晴實在是沒力氣罵他,不然一定會說:除了你這個大淫棍還有誰會嘲笑我。

可這大淫棍連讓他休息片刻的耐心都沒有,把他翻過身軀,又熱右燙的巨物頂著他被陰與淫水淋得濕潤不已的菊穴,只是磨蹭了幾下,便用猙獰的頭部開道,一挺身就埋入那火熱的地界。

「啊……」雖然被猝不及防地破了身子,西門晴心里滿滿的,一點沒有不甘願。他知道他的相公逗弄了他那麽久,忍得一定十分難受,雖然有些不好意思,還是抬著酸軟的腰肢,配合地讓他進入更深,柔順地放松著迎奉起那根讓他又愛又恨的東西。

「好娘子,你怎麽連菊穴都浪成這樣?早就准備好了讓相公孌你了是不是?」南宮墨蕭進入那銷魂處,激爽得頭皮發麻,一時間沒有動彈,讓自己先適應一番他寶貝娘子體內溫暖與熱情。

許是因為南宮墨蕭怕西門晴再度有孕,這些年來他幾乎極少在雌穴中出,甚至玩弄雌穴也多是以手口就之,他本來便更喜歡操弄他娘子的後庭,這下名正言順,幾乎把西門晴的後穴調教的比雌穴更為敏感,與他的巨根配合得更是不可言說的默契與美妙。

比如此刻,剛吃進巨物的菊穴立刻便適應了,不待他動作,貪吃的小嘴兒自己開始縮蠕動,像極了正等著被喂食,更妙的是,西門晴的後穴只要稍加引導,便能跟雌穴似的泊泊

出漿,如果操弄得狠一些,欺負他的菊心,便能把他弄得啼哭不止,又緊緊地夾著他生怕他跑掉似的。

南宮墨蕭當然深知他娘子的性情,看他已然做好挨操的准備,遂不再忍耐,握著他的纖腰開始挺動了起來。

「唔唔……相公……」南宮墨蕭一旦抽插起來,西門晴便完全沒了抵抗的力道,只能嗚嗚咽咽,期期艾艾地任著自己的身子像風中飄零的落葉,又似河中游盪的浮萍,只是那落葉浮萍皆為無根之物,他被他相公如此霸道地占有著,從身到心,都以南宮墨蕭的意志為意志,以他的快樂為快樂,他便是他的根,他的一切。

他心里愛南宮墨蕭,更是不會在意他如何在自己的身上取樂,反而生怕自己無法滿足他的相公,羞答答地聽著兩人交合處傳來的嘖嘖水聲,耳朵臉蛋全紅得沒了邊際,即便如此,仍然不時吃力地夾縮後穴,想讓南宮墨蕭享受到更多的爽快。

「娘子,你太棒了,夾得相公妙極了。」南宮墨蕭咬著他的耳朵誇贊出這種下流的話來,身後的動作越發大力,這下他再也夾不住了,被完全頂開的甬道火辣辣的,穴心每次被撞到下體都激烈地顫抖著,發出被侵犯得無法忍耐的嗚咽哀鳴,花穴里的浪水兒流到床上一片濕漉,可憐的到現在都沒人安慰的青筋在床單上蹭得紅紅腫腫,似乎時刻都有出的危險。

「嗚嗚……相公……晴兒快到了……」腸道已經無法自己地抽搐起來,西門晴嗚嗚哭著,突然被南宮墨蕭掰過了頭,四片薄唇吻在了一起,不知是誰的唾液,也不知誰呻吟出了浪盪的聲音,突然穴心酸漲不堪,苦澀難當,又忽覺深深楔入在里面為非作歹的淫物暴漲開來。

西門晴只覺得自己被燙得眼前一黑,肌肉綳緊著,與南宮墨蕭不分前後地去了,稀薄的白濁染得傳單上一片淫靡,都無法再睡人的樣子。

作家的話:

>_沒羞沒臊!

12

這一身體力行的「懲罰」完畢之後,南宮墨蕭覺得自己這才討回了之前所受的委屈,把渾身濕噠噠的寶貝侍弄了干凈,親了親他的臉蛋才摟著他睡。

西門晴睡得香甜,南宮墨蕭卻難得失眠了,他懷里這寶貝疙瘩那麽單純心軟,被西門雪的幾句話就煽動得心智不堅定,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西門家不是善茬,此計不成難保不會再生一計,這回他蒙混過關,打消了西門晴回家的念頭,下回又不知道西門家會出什麽新花招,不讓他們過好日子。他必須要想個徹頭徹尾的解決辦法,絕對不能讓那個陰魂不散的西門家再來對他的娘子造成一點點傷害。

事情畢竟還得從長計議。第二日南宮墨蕭還得繼續佯裝無事一般主持武林大會,鑒於昨日的風波,他已然疲於應付這群道貌岸然,分明什麽內情都不知曉,拿著禮義仁信說話,自以為站在道德的一面的偽君子們。

最後,武林盟主的寶座由上一任武林盟主肖天易暫代,三月之後由各門派推薦人才,再行定奪。

雖說沒有蟬任盟主,南宮墨蕭倒並不怎麽在乎,江湖之事,虛名虛禮罷了,他有西門晴,有兒子,這幸福美滿的家庭比什麽都來得重要。

西門晴卻對此十分內疚,他覺得若不是因為西門雪的從中破壞,也不至於讓南宮墨蕭當眾被人責罵。心里總想著怎麽補償他讓他高興才好。

除此之外,南宮家在此次武林大會中,還有個意外的獲,那邊是南宮憐與崆峒派掌門的三子司徒空看對了眼,一來二去,算是互相許了終身,羞答答地把那個看上去呆頭呆腦的男子帶來見南宮墨蕭與西門晴。

司徒空這人,在武林中尚未有什麽顯赫的成就,只是父親是崆峒派掌門而被眾人知曉罷了。此人武藝不算湛,文采也不是斐然,勝在為人老實巴交,看著便誠實可信,雖不會說什麽花言巧語討南宮憐歡心,但一雙痴情的眼睛望著她,跪在南宮墨蕭面前發誓定會好好疼愛南宮憐的模樣,南宮墨蕭還是十分受用的。

「司徒公子快請起。雖說長兄如父,但你我算是平輩,墨蕭擔當不起你這大禮。」

司徒空撓撓頭,憨厚笑道:「你願意把南宮小姐嫁我,便是把你和嫂子當父母般尊敬,也是應該的。」

西門晴在一邊聽不下去了,什麽嫂子的,也就是平日里南宮墨蕭開開玩笑叫的,如今被別的男人這麽稱呼,不好意思得臉紅了。

「你就隨著憐兒叫我西門大哥吧……別叫嫂……那個好奇怪的。」

「是是,西門大哥。我明日便會返家,待我跟父母都言明對南宮小姐的心意,擇個黃道吉日定來鄭重提親。」

唯一的妹妹就要嫁人了,南宮山庄上下都開始忙活著給南宮憐准備嫁妝,西門晴也沒得個清閑,有時跟南宮憐一起縫綉一些喜慶的東西。

他從前沒干過這種細致活兒,看南宮憐綉著倒是覺得有趣,心里想著等自己手工做得好看了,給南宮墨蕭也綉個帕子好貼身藏著,可不比市集上買的要貼心許多。

他們姑嫂兩個坐在後院里干著綉針活,南宮麟被扔在邊上自顧自地玩他父親給做的九連環。孩子尚且年幼,幾個圈圈越弄越亂,小臉蛋皺到了一起,從地上爬起來找他的爹爹,抱住西門晴的腰撒嬌道:「爹爹,好難哦,麟兒不會。」

「小笨蛋,正是不會才好玩,你都會了還玩什麽?」西門晴愛憐地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說:「爹爹正在給你姑姑綉嫁袍,你在自己想想辦法,實在解不開,去找你父親教你,他一炷香的功夫便能解開了。」

「父親真厲害!」南宮麟睜大著眼睛不敢置信,那麽多圈圈那麽難,父親竟然一炷香的功夫就能解開,實在是他想象都想象不到的。

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被西門晴手上的針線吸引了,抬起圓乎乎的臉蛋,問道:「爹爹,什麽叫嫁衣?」

「嫁衣啊,是你姑姑出嫁時候穿上的。」

「那什麽叫出嫁?」

孩子的好奇心真是沒有止境的,西門晴剛不知道如何解釋,南宮憐就把這個胖小子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笑說:「出嫁,便是以後一直可以同喜歡的人呆在一塊兒,一同用膳,一同睡覺。還能生個像麟兒那樣的可愛的小寶寶。」

「麟兒是爹爹生的,是不是爹爹也出嫁給了父親,他們呆在一塊兒,才有了麟兒呢?」

「憐兒!」西門晴覺得自己這小姑古靈怪,純粹是在教壞孩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摸摸兒子的頭說:「這些你長大才許知道,不要聽你姑姑胡說。去找你父親吧,爹爹要綉完了這床枕帕才能陪你玩呢。」

南宮麟果斷從他姑姑腿上跳了下來,親了西門晴一下,扭著胖乎乎的小身子去找他父親了。爹爹不肯告訴他自己是怎麽來的,父親肯定會告訴他的。

「你也真是,快要出嫁的人了,把這種話掛嘴邊,回頭你夫家聽到可是要對你有想法的。」見兒子走了,西門晴才說了南宮憐一句。

「嘻嘻,這有什麽,安橋說,他就是喜歡我敢說敢做的個性,我說什麽他都覺得好聽的不得了呢。」南宮憐說起心上人,不露出小女兒的嬌態。她停下手中的活計,抬頭望著西門晴,突然正色道:「西門大哥,你說情愛之事,怎麽就如此怪異。我小的時候,總覺得我以後的夫君便是要像你一樣的,溫潤如玉,長得好,讓人一看心里就喜歡。後來你和我哥是那樣的關系……我也沒覺得有多麽不能接受,總想著只要和你是一家人,就已經十分高興了。」

「後來遇到了安橋,他呆頭呆腦,又不會說話,和你簡直是千差萬別,可我就是覺得這人值得托付,跟他在一塊兒心里特別踏實,見不到了也總是牽腸掛肚。如果我對他的是喜歡,那曾經對你的又是什麽感情呢?」

南宮憐說話習慣了直截了當,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和別的男子討論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在他人看來簡直是不知羞恥。

西門晴卻被她的問題問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琢磨了一番,才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回答道:「你當時年紀尚小,對我也許是像對兄長那般仰慕罷了……」

「那你對我哥呢?又是什麽樣的感覺?他這人又霸道,不講道理,又不知體貼為何物,你怎麽就看上他了呢。」

13

「那你對我哥呢?又是什麽樣的感覺?他這人又霸道,不講道理,又不知體貼為何物,你怎麽就看上他了呢。」

南宮憐說的一點都沒錯,南宮墨蕭那人當真是她說的這般,他猶記得兩人剛認識的時候,他使出那麽些下流手段,不顧自己的意願,甚至不管不顧他這奇怪的身子,逼著自己同他歡好。

一開始他都被弄得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只是這南宮墨蕭,除了欺負他外,也給了他從沒嘗試過的柔情蜜意,溫柔疼寵,他會毫不保留地告訴自己他的愛慕和深情,他會細致周到地安排他的吃穿用度。

自己只是一個偏房所生,處處遭人嫌棄的怪物罷了,從小到大哪里受過他人的一點好處。正所謂由奢入儉難,被南宮墨蕭這般疼愛過,便是如何也想象不到,哪一天南宮墨蕭如果不再愛自己了該如何是好。

他眼神越發溫柔起來,潔白巧的手指邊穿針引線,邊低低開口道:「你可不許這麽說你哥,墨蕭是人中之龍,他生得俊朗,武功高強,家世磊落,想要嫁給他的女子都不計其數。反觀我,怎麽看都是一無是處的,他真心疼愛我,不嫌棄我的男兒身,甚至為了我甘願被天下人嘲笑娶了個男人,這份情意,都是我結草銜環都報答不上的。」

「……」南宮憐覺得自己這是問錯人了。西門大哥這人什麽都好,就是老愛妄自菲薄看輕自己,按照他這種說法,他一無是處,那麽曾經芳心暗許的自己豈不是年幼無知,所愛非人了?

南宮憐嘆了口氣,只能想著各人有各人的緣法。西門大哥如此柔弱的性子,遇上了她強勢得跟土匪有的一拼的大哥,現在想來,還真得大哥那樣的人,才能把他保護的結結實實的,不讓他被豺狼虎豹生吞活剝了去。

南宮憐待嫁的這些日子,南宮山庄一片喜樂祥和,只是南宮墨蕭尚未等到崆峒派的信使,倒是等來了他安插在西門家探子的回話,給他帶來了個措手不及的消息,西門老爺的病情回天乏術,已在三日前過世。

南宮墨蕭琢磨著,這麽大的事,肯定是瞞不住他的娘子了,他想著如何開口,敏感的西門晴就已經發現他神色不對,不無擔心地問:「墨蕭,可是有心事?」

「是有心事。」

「那……要不要說給我聽聽?雖然我也未必幫得上忙……但是有人分擔總會好受一些……」

南宮墨蕭拉過西門晴的手把玩著,一根根分開他青蔥的手指頭,又一根根合攏,沈默了許久才道:並「不是我的事,而是你的。」

西門晴睜大了眼睛略顯驚訝,很快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麽,眉頭微蹙道:「是不是……是不是西門家出了什麽事?」

南宮墨蕭上回和他承諾過,不會再自作主張瞞騙與他,這回不得不誠實以對:「你要節哀順變,你爹已經過世了。」

西門晴驀地抽回了手,臉色發白,不敢相信地問道:「怎麽可能……上個月……你不是還說我爹只是微恙,是西門家為了陷害你我才那般胡說的……怎麽可能才寥寥數日他就撒手人寰了?」

他沈浸在震驚中,心中悸動悲痛了起來。

西門晴為人善良,就算西門老爺曾經那般對他,他也未曾記恨過什麽。現在他突然間聽聞他過世,而自己作為兒子,卻連最後一面都沒見上,不哀痛是不可能的。

南宮墨蕭心疼不已地摟住他,也不知如何安慰才好,人死為大,他也不好再說西門家什麽壞話,只能就事論事道:「你爹的死,我看是有蹊蹺的。我派去的探子回復我說,他的身子明明已經轉好,突然急轉直下,再觀他屍身,不似病死的,更像是被人毒死的。」

「誰和他有冤仇,要毒死他呢……」西門晴眼眶紅了,眼淚止不住掉了出來,被南宮墨蕭摟在懷里,眼淚悉數都淌到了他的胸口,燙燙的。

「這事西門家會探查清楚,我不方便過問。不過,你爹頭七未過,如果你想去送他一程,我不會阻止你,只是我得隨著你一起去,你如何作想?」

這是南宮墨蕭考慮了許久後的決定,當時西門雪來大鬧南宮山庄,他不讓西門晴回去的原因一來是不信西門家真的出了事,二來西門老爺的武功不弱,若他也要為了女兒報仇,光是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保護著西門晴全身而退。

現在他既然過世,西門家那群婦孺便不足為據,對他們構不成威脅。況且,如果他再不允許西門晴回去,也未太不近人情。雖然他心底確實是這麽希望的。

西門晴抬起淚眼看著他,問:「我們什麽時候走?」

「明日一早,今日你好好的睡一覺,我們快馬加鞭,不出五日便能到了西門家,還能趕得上你爹的大殮,如此安排可好?」

西門晴被他擦干了眼淚,點了點頭。

將兒子托付給南宮憐照顧,兩人第二日天剛亮便上了馬,直往西門山庄而去。

14

幾乎是日夜兼程,又不是奔著什麽喜事去的,西門晴才趕了一天的路臉色就不怎麽好,他愁眉不展。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連下巴都變得更尖了,南宮墨蕭看著心里就發疼。

「你只吃這麽一兩口,到了西門山庄恐怕就倒下了,乖了,再多吃點?」

西門晴搖頭,他心情不佳,胃口自然不好,任南宮墨蕭想辦法給他整些看著令人食欲大動的吃食,他都最多扒拉兩口,就說飽了。

這簡直是比小姑娘的食量還不如!南宮墨蕭怒了,也不管小客棧里人來人往,插起一個雞腿放他碗里,濃眉一皺喝道:「別逼我當眾喂你。」

西門晴知道南宮墨蕭說到做到,真生起氣來才不管有沒有人看,當真能喂自己吃飯,他不願意出丑,跟小雞啄米似的,一口口撕開白嫩的雞腿,食不下咽地硬是塞了進去。

「寶貝兒,至於吃個飯都那麽委屈麽?我可是服了你了,別說你爹從來沒對你好過,尋常人家的子女,雙親過世,子女難道就不吃飯不睡覺,整日以淚洗面?」

西門晴覺得這人無法理喻,埋頭扒拉飯,不想理會他。

南宮墨蕭是郁悶的不得了,恨那西門家上上下下,一個個都像見不到他們過好日子似的,也恨他這娘子為人又單純又善良,不管別人曾經如何欺辱於他,他心里是只記恩情不記仇,這性格幸好遇到的是他,若是遇到別的人渣敗類,可指不定被人怎麽欺負還幫人說好話。

看他努力地吃完飯,漂亮的眉宇滿是怯怯的神色說:「我真飽了,能不能不吃了?」

南宮墨蕭一滯,嘆了口氣,把他啃了一半的雞腿取來,當做是西門家憤憤用力啃。

吃過了飯,南宮墨蕭問老板要了一間上房,他們已經連續趕路了兩天,再不好好睡一覺,他怕西門晴身子弱,受不了。

老板見是兩個氣勢不凡,衣著不菲的年輕公子哥,好奇這兩個大男人如何只睡一間房,便多嘴說了句:「本店房間尚且寬裕,這屋里床小,怕是無法讓兩位伸展開好好睡一覺呢。」

「一間便夠了,哪里有夫妻分開睡的道理。」南宮墨蕭不以為意地回道,西門晴則紅了臉,怨他在外邊也不知斂,恨不得人人都知道他是他的人似的。

老板先是楞了下,隨後了然,原來是兩個愛走後門的,不過其中一個公子長的這般好,玩起來可能真不比女人差。

「你若是再用淫邪的目光看他,我保證你今後再也不能看見任何東西。」

老板只見劍光一閃,膽都嚇破了,忙回眼神,不住賠不是道:「小的真沒這個意思,再不敢看那位公子了,求大爺饒命。」

南宮墨蕭把西門晴護在懷里,吩咐道:「去送兩桶熱水進來。」

老板點頭哈腰,再也不敢多看西門晴一眼,這人煞氣太重,好端端一美人跟著這麽個凶巴巴的男人,真是太過可惜。

熱水送來了,南宮墨蕭讓西門晴坐在床上,邊給他用熱水洗腳,邊按摩他足底的穴位於因為頻繁趕路酸脹不已的小腿。

「唔……疼……」西門晴自己也通醫理,知道南宮墨蕭這麽做對他是極有好處的,可自己的腳在男人手里,怎麽看都有些曖昧,他羞紅了臉,想回腳,被南宮墨蕭按著不讓動,笑說:「腳給我瞧瞧有什麽,你身子上下還有我沒瞧過的地方麽?莫要羞,我非但要瞧,還要親親呢。」

說起來,西門晴不但樣子長的好,就連足都生的美。他比一般男子的足尚且小上一些,白皙瑩潤,腳趾嫩白的很,被熱水泡得微微發紅,在他的大掌里乖巧羞澀地呆著,十分惹人憐愛。

南宮墨蕭說親還真的湊上去親了一下,西門晴更不好意思了,腳是用來走路的,那麽臟的地方南宮墨蕭不嫌棄,他自己倒是嫌臟,閃躲著說:「你……你不要再逗我了,好臟……」

娘子的玉足在手,跟他人一般柔媚可愛,南宮墨蕭很有些心猿意馬,但想到此時西門晴做什麽都不會有心情,也不願意勉強他,把他放上床之後才說:「你先等等睡,相公給你上個葯。」

原來,兩人這兩人一直在馬背上,南宮墨蕭皮糙肉厚沒什麽,西門晴就略顯嬌弱,第二日大嬌嫩的大腿內側便被粗糙的馬鞍磨損得見紅了。

那葯清清涼涼的,塗在大腿上很是舒服,西門晴見他對自己這般溫柔,心都快化了。他感動地說道:「相公,你為何對我這般好?」

南宮墨蕭看著他光滑白皙的大腿就在自己嘴邊,可知道西門晴興致不高,現在又不是可以肆意作樂的時候,忍著自己開始有些躁動的欲望,沒好氣的說:「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便罰我對你好,我要多對你好些,這樣下輩子便成了你欠我的,讓你永遠都還不清。」

把人摟在懷里,惡狠狠親了一下他的嘴兒道:「趕緊睡覺,明天一早還要趕路。」

在他寬闊的懷里,似乎趕路的疲累全煙消雲散了,被人放在掌心上如此珍愛,西門晴心里有些甜又有些酸,主動把腿和他的纏綿在了一起,呼吸漸輕,很快便進入夢鄉。

天亮後兩人繼續快馬加鞭,跑死了兩匹快馬,第四日便趕到了西門山庄的山腳下。

西門晴急著去參加西門老爺的大殮,南宮墨蕭自然要陪同一起,未料,西門家的管家看到來敲門的是他們,臉色大變,忙請來現在在家里管事的西門雪。

西門雪正身著素白的喪服,她見到他們,皮笑肉不笑說:「大哥真會選時候,爹生前叨念著想見你最後一面的心願沒實現,你現在又假仁假義地來做什麽呢?」

西門晴被他說得又內疚又著急,剛要開口,卻被南宮墨蕭搶先:「若不是晴兒非要過來盡他為人子女的孝道,你當我願意來你西門家觸霉頭麽?廢話少說,我們進去磕個頭盡了義務便會離開。」

原本以為西門雪還會尋諸多借口妄加阻止,西門雪卻只是冷哼一聲,讓開身子讓他們進去,說了句:「隨我來吧。」

西門晴上一次在西門家,還是西門盈未出嫁的時候,時隔四五年,西門家的院子景致變了不少,又因為西門家有大喪,處處黑白素色,讓他頗有物是人非的感慨。南宮墨蕭則在細心觀察,看西門家的家眷仆人個個如喪考妣,心思稍微松動了些。

西門雪帶他們進入了靈堂,又跪到西門夫人身邊。照理說,西門晴作為長子,理應和西門雪一樣披麻戴孝,但他如今的身份實在尷尬,又沒有人願意讓他這般作為,只能跟南宮墨蕭一般先磕了三個頭。

「大娘……晴兒不孝,回來晚了。我可否前去看爹最後一面。」磕完頭,西門晴聲音哽咽著向一臉冰霜的西門夫人問道。

「去吧,你爹也盼著再見你一面呢。」

西門晴剛要起身前往,南宮墨蕭卻拉住了他,道:「我隨你一塊。」

南宮墨蕭算是對西門家處處防范,極其小心了。但他千算萬算都算不到,歹毒的西門夫人竟會在她亡夫的屍身上做手腳,西門晴打開棺木時,一股黑煙陡然散出,南宮墨蕭心叫不好,迅速把西門晴推開,反腳又把棺木踢上,他自己卻避之不及,吸進了一些濃煙,鼻口大苦,眼前發黑。

「墨蕭!」西門晴大駭,扶住南宮墨蕭,看他臉色泛青,知道這是中了毒煙。

南宮墨蕭自己卻尚有一絲清明,他點了自己幾處穴道封住毒素入侵五臟六腑,雖然頭腦發暈,還是緊緊摟著西門晴道:「你要小心……他們……」

說著,竟軟倒在西門晴身上,氣若游絲。

「真是情深意重。」西門夫人站起身來,一改悲切哀苦的樣子,冷笑道:「我還以為你必中這毒煙,沒想到南宮墨蕭為了護你都不顧自己了。他這等痴情偏偏不用在我的女兒身上,反倒用在你這個賤人身上,你讓大娘如何想得通透?」

西門晴急的眼淚洶涌,他牢牢握著南宮墨蕭的手,感覺到他尚有脈細,才軟倒在地。

事到如今,西門夫人什麽都不用說,他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麽。他們如此小心謹慎,可再小心謹慎,也想不到西門夫人竟然毒辣至此,處處皆是沖著取他們性命而來。

「你究竟為何要害我和墨蕭到這種地步?甚至連爹的屍身都不惜毀掉?!」西門晴抱著南宮墨蕭的身子,整個人都在發抖,卻第一次抬起頭來直面著西門夫人,不懼不怕,眸子里有著從未流露出來的恨意。

「跟著你姘頭好的沒學會,倒是學會瞪我了??」西門夫人也是個美人,可美人的表情此刻又陰又毒,讓人看著便不寒而栗。她抬起西門晴的臉,陰測測地笑:」就是你這張楚楚可憐的臉,魅惑了我的女婿,怎麽,勾引你妹夫,陷害你妹妹的時候,沒有想到自己會遭到報應,害的你的姘頭命喪九泉吧?」

「你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不用再羞辱我了。我從小到大受了你與你女兒的無盡折磨,就這樣也沒有怨恨過你們一分。可你卻能做出如此歹毒之事也要毀了我來之不易的幸福。不要緊,墨蕭若活不成,我也不會苟且偷生,我們在人世是夫妻,做鬼了也是一對鬼夫妻,你動手吧。」西門晴抱著南宮墨蕭,連眼淚都已經流不出來了。

他不怕死,只是恨自己,因為自己的愚蠢和善良,害的墨蕭身陷險境。西門夫人連毀去她夫君屍身的事都干得出來,可想而知,她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兩個的。

「共赴黃泉?你以為我會那樣便宜了你們麽,你們對盈兒做的一切,我讓你們以十倍償還還是輕的。」

西門晴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望著西門夫人,只見她得意萬分地笑道:「南宮墨蕭中的紫霧之毒,一時半會還死不了,他只會陷入無盡的昏睡中,無法疼愛你,無法同你說話,甚至連喚你的名字都做不到。你就跟你那賤人娘一樣,好好的守活寡一輩子吧。」

作家的話:

親愛的們,今天這章有點多。劇情進行到這里,基本上寫到我想寫的地方了,虐也虐完了,接下來就是華麗麗的失憶啊!南宮墨蕭肯定死不了,小晴會治好他,但是中毒的後遺症就是失憶,然後小晴就努力努力的幫他恢復記憶,你們懂的。

《愛你就寵壞你》的章節到這里就結束了,明天會開始入v,不能看v的姑娘我這里也把後面的差不多劇透了,這篇文章不會很長,v的部分預計是7w字,算起來大概是350鮮幣……有能力的還希望妹子們多多支持了。

還是會繼承第一部的風格,也會很努力的更新。

謝謝喜歡這部作品的每一個人,你們給我的每一條留言每個支持我都銘記在心。

鞠躬!

(12鮮幣)15

這話不咎於晴天霹靂,西門晴他呆呆地搖晃著南宮墨蕭的身體,嘴里念道:「墨蕭,你醒醒,醒醒,求你不要嚇我,你快醒醒啊。」希望能把他喚醒,可南宮墨蕭連絲毫的回應都沒有,無不在證明西門夫人所言非虛,他陷入了昏迷之中,可能再也醒不過來,無法擁抱自己,同自己說話。

「呵,我也不會殺你,看你每天都受這錐心之痛才大快人心,好幫我那可憐的女兒報這奪夫之仇。」西門夫人似乎是非常滿意他所表現出的痛苦,冷笑一聲,與西門雪一同離去。

西門晴陷入巨大的絕望中,他耳中轟鳴,眼前發黑,心臟抽痛到感受不到跳動,幾乎想昏聵過去,逃避這種痛徹心扉,無法呼吸的絕望。

可他不能逃避這一切,他的愛人身中劇毒,危在旦夕。如果墨蕭去了,他跟著一塊兒是不用考慮的事,可現在墨蕭只是昏迷,他還有希望把他救醒,他必須振作起來,只要墨蕭一息尚存,他就不能倒下。

西門晴擦干眼淚,在這空盪盪的靈堂里,把南宮墨蕭扶起來,哽咽著說:「墨蕭,我一定會救你的。」

管家一直在門口等著清場,看到這對小情人被主人害成這樣,也有些於心不忍。他畢竟從小看西門晴長大,知道他心地善良,從未有害人之心,可善良的人怎麽就要受到這樣的傷害,管家良心未泯,走上前幫著西門晴把南宮墨蕭扶起說:「你稍等我片刻,我,幫你備馬車。」

西門晴被雪中送炭,鼻子發酸,眼眶又紅了起來,感激地望著管家道:「禾叔,大恩大德,等墨蕭痊愈,定會來向你磕頭致謝。」

管家嘆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麽,冒著被西門夫人發現的危險,准備好了一輛馬車,讓他們能夠離開西門家。

西門晴知道以墨蕭現在的情況,趕回南宮家太過勉強。他頭一回負擔著別人的生死,那人還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再慌亂也只能不住提醒自己要鎮定,人活著,總是有辦法的。

他同南宮墨蕭先是在西門山庄附近小城康城的一個客棧住了下來,顫抖著手給南宮墨蕭把脈後,發現他脈象如常,沒有絲毫中毒跡象,跟沈睡中的似的。不了解紫霧的毒性,他不敢給墨蕭隨便用葯,於是抓了幾幅葯給昏迷中的南宮墨蕭服用讓他不至於因為無法進食進水而虛脫。

看著他心愛的男人,不復英雄氣概,只能終日閉眼沈睡,不省人事。西門晴溫柔地撫摸著他胡子拉碴的臉和下巴,心酸到快要死掉的地步,眼淚一滴滴地忍不住又掉落進了剛熬好的湯葯里。

擔心用灌的會嗆到南宮墨蕭,西門晴先是自己含了一口,扶起南宮墨蕭,以口就之,把湯葯一口口渡進了他的嘴里,保證他全部飲下才不舍分開,再渡上下一口。

葯再苦,只要兩人還能唇舌交接,只要他的男人還是溫熱的,就算是對他沒有回應,西門晴就一點都不怕苦了。

「墨蕭你醒醒吧,來吻我啊,你為什麽不肯親我了。都是我不好,我把你害成這樣,你肯定是怪我才不願意理我的吧?求求你了,只要你醒來,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好不好?」他低低地沖著南宮墨蕭耳語,句句情深,感人肺腑。

西門晴心中的酸楚如何都揮之不去,從前墨蕭清醒的時候,他從不覺得被他霸道地擁吻是多麽高興而值得珍惜的事,如今想要他主動親吻自己都成了奢望,他苦不堪言,用帕子擦拭著南宮墨蕭剛毅的俊臉,淚水浸透了他的衣衫。

南宮憐到西門晴的信函,驚聞她大哥昏迷不醒,禾南宮墨蕭的得力助手南宮御風連夜趕到康城,尋到了西門晴和南宮墨蕭。

西門晴見他們來,忙問:「我讓你們准備的葯,可都備好了?」

「備好了,冰蟾子先生也請來了。都是按照你的吩咐,我們這就回去吧,大哥吉人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南宮憐看他滿眼紅血絲,臉也瘦了一圈,抓著自己的手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也難過地掉下淚來。她安慰著西門晴,又吩咐南宮御風把南宮墨蕭背上馬車。

西門晴一路都呆呆怔怔,摟著南宮墨蕭,沒有言語,南宮憐知道他受了如此重的打擊,還不知如何內疚自責,又擔心著南宮墨蕭的安危,想開口說點什麽寬慰人的話,到了嘴邊又覺得怎麽說都是流於表面,沒有意義。

她取過水壺遞給西門晴道:「西門大哥,你喝些水吧,還有大半天就能到家了。」

「我怎麽如此大意,墨蕭一定是渴了。」西門晴像是沒聽到南宮憐說了什麽,把水倒在帕子上,細細地,像用盡自己所有的柔情一般,慢慢擦拭南宮墨蕭干燥燙熱的嘴唇。

南宮憐嘆了口氣,心頭發酸,只恨老天無眼,偏要折磨這對命運多牟,相互深愛的戀人。

到家後,西門晴也顧不上休息,第一件事便是請來他托南宮憐尋來的,在江湖上有解毒聖手之名的冰蟾子。

此事說來也巧,冰蟾子平素脾性古怪,可機緣巧合,在兩年前被南宮墨蕭出手相助,兩人一見如故,結為了拜把兄弟。

如今聽聞南宮墨蕭有難,一句推托之詞都沒有,當即趕來了南宮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