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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小刀已經換回了男裝,靠船舷上望著海景,感覺著背後擁著他的西門吹雪身上傳來的溫度,說話的時候也忍不住也帶了幾分調情的意味,西門吹雪笑了笑吻住了他的耳垂,而到甲板上過來喚他們倆吃飯的四九看到了,神色黯然地又退回了船艙里,被玉小球撞了個正著。

「不是讓去喊他們倆去吃飯么,怎么又滾回來了。」

玉小球對四九說話習慣不客氣了,四九滿心都是剛剛看到的場景,也沒有於玉小球的措辭,只是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么說:「看他們……就沒有打擾。」

「真是沒用,還要少主親自出馬。」

玉小球切了一聲,一腳踢四九的屁股上自己上了甲板,不過他踢得並不重,四九摸著臀部,聽到那聲少主,忽然覺得就像是回到了過去一般,那個不高興就用鞭子抽他

作者有話要說:已經寫完到完結時候的大綱了,會寫肉肉番外喲o(* ̄ ̄*)o你們想看誰噠?

45十一郎死

四九開始懷疑玉小球的身份,而懷疑這種事情一旦起了頭,便再難結束。船入海隨風,四九被玉小刀和玉小球同時使喚著,心也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比起蕭十一郎來,他陪伴玉小刀的時間更多一些,一直以來,他並不是沒有察覺到玉小刀的改變,只是他以為失憶之的症狀和該如此,更別提他內心一直希望少主可以回復到小時那般無憂無慮的狀態了,現想來,是他自己迷住了自己。

***

水路很是沉悶,玉小刀和玉小球一開始還有閑情逸致看海景,看海上日出和日落,幾日之後便窩船艙里不高興動彈了,西門吹雪見父子二行為如出一轍,倒也無法,只是玉小刀和玉小球住一起之後,他晚上都沒有機會與玉小刀耳病廝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避著自己。

「有沒有覺得四九最近怪怪的?」

晨起,玉小刀一邊給玉小球梳著頭,一邊提起了四九。自從玉小球白雲城出現之後,四九就變得有些陰郁,而這幾日更是一直盯著小球和他看,讓玉小刀覺得心里毛毛的,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噴薄而出一般。

「管他干嘛,看不順眼的話踹上一腳他就服帖了,對了,的鞭子沒扔吧?」

玉小球並不乎四九的感受,因為他看來,四九就是他身邊養著的一條狗,這條狗還是玉羅剎派來監視他的,他又怎么會對他有好臉色?當年之所以讓他留下來,不過是因為他比其他幾個暗衛順眼一些而已,總要留一個,那留一條長得好看點的狗,出氣的時候他也不覺得難受。

「……沒扔,四九應該好了吧。」

玉小刀知道玉小球待身邊的很是冷漠,因為他提起蕭十一郎之時都是那副態度,更別提四九了,只是他沒有想到,玉小球的眼里四九甚至都不算個。

王憐花說憐花這門武功多練了之後會變得淡薄情,除非是與之交.合,要不然不管那付出多少,自己看來都不過一堆塵埃。不過有了子嗣的維系,他和西門吹雪肯定是會一輩子一起的,王憐花甚至囑咐他練功時一定要配合閨中術,這樣才能事半功倍。

因為此,玉小刀倒是能理解玉小球對待旁的態度,畢竟他還是童子之身,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情.愛,而他不一樣,四九畢竟照顧過他救過他還跟他睡過……至少他的心里,四九還是個挺不錯的,如果不是有了西門吹雪的話,玉小刀覺得和他一起過日子也挺好的。

「那就好,那條鞭子抽的時候可爽了,可惜好像都沒有試過?」

玉小球當時雖然玉小刀的體內,但也不是無時無刻都觀察著他的動靜的,畢竟他還要休息,還要練功,還要去享受小刀記憶中那個花花世界,哪有功夫觀察他和四九的動靜,更別提是鞭子了。

「……覺得吧,用踹的就夠了,鞭子萬一甩到自己很疼的。」

玉小刀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教育玉小球,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甚至比他成熟得多,雖然如今不過十歲的模樣,但是再過幾年,他應該就和自己沒有什么兩樣了吧,這是多么可怕的一篇同啊,真不知道作者到底干啥,玉小刀都要懷疑其實這真的是一個真實的世界了。

「那是不用鞭,真正用鞭的高手,怎么可能甩到自己的身上,以為是小燕子啊。」

「小燕子?」

「就是那個啥還珠格格,不是說了看了的記憶嘛。」

對話進入到詭異模式之後,兩個便共同忽略了四九,因為比起四九來,玉小刀更意西門吹雪一些,這幾日與西門吹雪一起的時間並不多,他一來是有些害怕自己床榻之上會因為玉羅剎的事情有陰影,二來也是玉小球很討厭西門吹雪,讓玉小刀壓力有點大,他很怕當著他的面和西門吹雪太過親近的話,玉小球會去把西門吹雪給剁了。=_=

***

船上各懷著不同的心思,但就像月會缺會散,船也總有一天會帶他們回到目的地。回到京城之後,西門吹雪先回了合芳齋,而等玉小刀和玉小球回到菊香齋之時,迎接他們的卻是奄奄一息的蕭十一郎。

玉小刀沒有想過自己會再次見到蕭十一郎,更沒有想過自己見到的蕭十一郎渾身是血,捂著心口一副不久於世的模樣,只是拖著一口氣想要見他,哦不,應該是見玉小球最後一面。

蕭十一郎甚至都說不出話來,他只是躺院子里的秋千邊,拖著長長的血跡望著面前的玉小刀和玉小球,他甚至以為自己是眼花,才會出現了幻覺,看到了兩個小刀出現他的面前。

「是誰傷的?」

玉小刀將蕭十一郎扶了起來,讓他靠自己的身上,他的氣息已經很是微弱,玉小刀甚至不用去探查他的傷口,便知道蕭十一郎即將離世了,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因為不管玉小球是如何想蕭十一郎的,他對十一郎的愛卻是真的有過。

「小刀……能見一面……就心……」

蕭十一郎並未說是誰傷了他,只是用他冰冷的手握著了玉小刀的手,然後漸漸無力地垂下,閉上了眼睛,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完。

「應該是逍遙侯吧,回來的路上聽到有說逍遙侯被滅了,但是殺他的也受了重傷,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留下了一把斷刀,逍遙侯本就忌憚蕭十一郎,而除了蕭家,又有誰能殺了他呢,連城璧都死了。」

玉小球蹲下.身蓋上了蕭十一郎的雙眼,他雖然對他沒有愛情,卻也有友情和親情,那些年崖底相伴的日子,永遠都是他記憶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雖然那時小刀和蕭十一郎分手之後他覺得心里一輕松,卻也不想再見時是永別。

「嗯,總算他是見了最後一面,也可以心滿意足地去往另外一個世界了吧,希望下輩子……」

玉小刀沒有說完,因為他也不知道下輩子如何才是對蕭十一郎最好的,他愛他,他心中卻始終只有另一個他,他又有什么立場,去替他說什么下輩子。

***

安葬完蕭十一郎之後,玉小刀摸著墳頭上的刻字,還是忍不住問了玉小球為何不喜歡十一郎,卻要將他留身邊,讓他以為他喜歡著他,想要一輩子和他一起,這無疑太過虐戀,因為蕭十一郎付出的感情,得到的卻是他這個山寨貨的回應,甚至中間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然而玉小刀不知道的是,蕭十一郎身亡這件事情除了對他和玉小球造成了影響,對四九也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影響,因為偷偷跟著兩個出來的他,聽到了兩個之間的對話,也確認了他的懷疑,原來他的少主,失憶是假,被替換是真,而那個據說是少主和西門吹雪的孩子,才是他真正的少主。

四九聽玉小球說著對蕭十一郎的感覺,心也慢慢沉了下去,他曾經以為自己沒有希望,是因為有蕭十一郎這個情敵前,卻沒有想過,少主原來並不喜歡蕭十一郎,更別提是他了。

那個和他馬車上交纏的,那個會露出呆呆的表情享受著他為他解決生理需求的,那個被玉羅剎那般折騰卻還是會對他露出陽光般笑容的,原來根本就不是他的少主,而是另外一個,那么他愛的……究竟又是誰……

四九越想越覺得整個如墜冰窖,因為他若真的喜歡少主,又怎么會認錯了,若他喜歡的是現的玉小刀,那么他之前對著少主的身體所做的又是什么?四九忽然有些羨慕起死去的蕭十一郎來,因為他再也不用糾結這個問題了。

四九苦笑了下,獨自回到了菊香齋,摸過那一草一木、一桌一椅,才知什么叫做世事無常,緣淺情淺。

作者有話要說:四九表示……他分不清他到底喜歡的是誰,於是他……

46結局

四九離開了,甚至連一封書信都沒有留下,因為無論是玉小刀還是玉小球都不在乎他,那么他離開,又何必告訴他們?只要看到他的東西不見了,憑少主的心思,便會明白一切的吧,不管怎么說,他還想為自己留下一些尊嚴。

天地之大,四九不知道自己離開了菊香齋該去哪里,但是他知道自己應該離開,早就該離開。

幾個起落之後,菊香齋變得越來越遠,四九的腳步也放慢了下來,他從來不知道離開竟然是這么困難的一件事情,明明連背叛玉羅剎的事情他都毫不猶豫地做了,為什么要讓他離開少主,不管是心還是身體都覺得那么痛苦?

「四九,四九!」

就在四九扶著樹按著自己跳動不安的心之時,空氣里似乎傳來了玉小刀的聲音,他自嘲地笑了笑,覺得這是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不管是哪一個玉小刀,都不會來追他的吧。

「四九,可算是追上你了,你要去哪里?回魔教嗎?那你會死的你知不知道,玉羅剎不會放過你的!」

正當四九以為那個聲音是錯覺之時,玉小刀卻真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且拉住了他的胳膊,讓他以為是幻覺都不能。

剛剛玉小刀和玉小球安葬完蕭十一郎回到菊香齋的時候,就發現四九不見了,連帶著屬於他的東西也不見了,玉小刀立馬想到四九應該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而玉小球對於玉小刀追回四九的決定不置可否,玉小刀便去追了,路線還是玉小球推測出來的,說四九可能會回到玉羅剎的身邊去。

玉小刀不知道小球是怎么想的,但就算四九是一條狗,可是養狗養久了難道不會有感情嗎?所以小刀覺得小球應該也是在乎四九的,而他覺得四九就算是要離開,也得先給一個理由吧,就算是他不是他的少主,可是小球是啊,他為什么要走?

沿路追來的時候,玉小刀想了很多,關於回來的路上四九的反常,關於兩個人一起出海時四九對他的保護,關於馬車上的解救還有關於在魔教的種種。玉小刀不傻,對感情之事也沒有那么遲鈍,所以他已經明白四九是喜歡上他了,或者說四九從很久以前大概就喜歡上了自己的少主。

玉小刀想通了這一點之後,也明白四九為什么會離開,就像是那日蕭十一郎離開之後他不選擇去找回也不選擇去解釋一樣,因為他清楚地知道蕭十一郎喜歡的人不是他,而是原來的那個玉小刀如今的玉小球。

玉小刀覺得四九會離開,應該也是因為感情的糾結,但是有蕭十一郎的例子在前,玉小刀覺得不管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