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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去,笑意不停。他沒想到錚錚將他的兔子模樣記得如此清楚,這是否表明了錚錚很喜歡他變成的兔子呢?

陡然間,白細打起一哆嗦。他後知後覺暗想,錚錚為何會畫他,難道他認出自己,看出他是個妖怪了?

種種猜測紛至涌入腦中,攪得他毫無睡意。這時門外立有一道人影,白細定睛望去,抱緊懷里的夜壺,「錚錚,是你嗎?」

人影一頓,傳來霍錚說話的聲音,隔著門,聽上去頗為沉悶。

「小白,為何還不休息。」

白細過去開了門,「錚錚,我睡不著。」

霍錚眼睛落在被白細當成寶貝一樣,抱在懷里的夜壺,眼角一跳,頭疼不已,「怎么半夜還抱著夜壺不放。」

白細答非所問,眼珠子咕嚕一轉,眼瞳在夜色中幽閃發亮,「錚錚,我能與你一起睡覺么?唔,不是不是,我不想睡覺,想和你說說話,好么?」

霍錚:「……」

窗外月色隱沒,兩人並肩共枕躺在一張床上,肩與腿互抵,呼吸起伏落入彼此耳中。

霍錚盯著黑蒙蒙的夜色,鼻腔沖入一股香甜的氣息,是白細身上的味道。他捏緊側擺的手,掌心內起了一層薄汗。

也許是白細的心跳,抑或是霍錚的心跳,分不清誰在緊張,咚咚的心跳仿佛下一刻躍出嗓子眼,白細側過身,伸出一條手臂,悄悄探過霍錚的腰處。

霍錚僵直腰,問:「怎么還不睡?」

白細抿嘴偷笑,趁此機會挨近對方,整個人幾乎靠近他的懷里。

「錚錚,你抱抱我?」他細聲請求,霍錚猶豫片刻,才展開臂膀,微傾過身子將他環摟,指尖顫抖。

霍錚嗓子很啞,「這樣行嗎。」

白細抵在他肩膀,「再、再稍微用點力?」

力道逐漸加重,白細心滿意足,從鼻管發出一聲軟軟的輕哼。他問對方,「錚錚,為何從前你不肯與我一塊睡覺呢?」

霍錚知他從前所指,便答:「那時候我將你錯認成嫂子,先不論身份,若你真是女子,我定不能如此對你,那是對你的不敬與輕薄。」

「為何我是女子就是輕薄了?」

霍錚拍拍他的肩膀,對他細講起男女有別,講起倫理嘗綱。

沉厚徐緩的嗓音落在耳畔,白細聽著一知半解,窩在寬厚溫暖的懷中安然入夢,發出輕細的鼻鼾。

霍錚等他熟睡後,欲將手臂撤回,豈料剛動,睡夢中的人似有所覺,小聲嘟囔了一句,手腳蜷著往他懷里極力縮去。

溫軟入手。

霍錚閉目,竭力忽視身旁之人給他帶來的感受,越想忘記的東西越讓人不容於忽視,種了幾日的心魔在暗中滋生。霍錚克制不住,時而擁緊白細恨不得融進血脈,時而松手,面目充滿糾結與掙扎。

雞鳴五更,霍錚欲到院子坐下冷靜吹風。他直起半身,一側的白細很快貼近,腿腹間即便隔有層被褥,他清晰察覺有東西抵在布上。

白細沉於甜夢,腹下卻無聲叫囂,需解手。

霍錚立在床沿,遲疑片刻,拿起置在邊上的夜壺,將白細卷起的被褥拉開一道小縫。

夜壺探入,,摸准地方,暗色很好的掩去霍錚面上奔涌而起的燒紅。

直到尿液穩穩落入夜壺,他松開手,氣息憋至胸腔,拎起壺柄,夢游一樣出了屋子。

拂曉未至,一抹高大身軀佇立於庭院,晦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唯獨他側握成拳的手,昭示著他內心的焦灼與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