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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也是件可笑的事,褚少桀不過從胡儼口中聽他念叨一個月的兔子,見到白細的第一眼,他就很肯定他沒看錯人,迫不及待問了他的名字。

第67章二更-(捉蟲)

褚少桀早年就失去娘親,幼年起不喜與人來往,養成孤僻又桀驁的性子。他爹成日追在他爺爺後頭修習卜算之術,把他扔在家中不聞不問,時間一長,對家就再無任何掛念了。

褚少桀長高個頭後,他爹花錢托人帶他去私塾念書,他念不下,在私塾里惹是生非,專門挑看不順眼的學生逗弄,哪個地方發生打架爭鬧,就有他的身影,永遠是帶頭挑撥的第一個人。

輾轉幾間私塾,落得城內沒有一間私塾願意招他的地步,褚少桀他爹意識到孩子長歪已為時過晚,苗頭一旦升高,就掰不回去了。

褚少桀天不怕地不怕,誰都敢打,遇到的對手沒一個能打過他,認識他的人,不是屈從於拳頭下給他當小弟的,就是看見他自動繞道的,褚父看他骨頭硬,一怒下,把他碾進了興武院,揚言他喜歡打,就在里頭打出一個名堂來。

在興武院這個以武講理的地方,褚少桀的確混出了自己的名堂,他桀驁痞羈,拳頭厲害,在一群『野崽子』中,能打又傲氣,他不把其他人看在眼里,對待師長,諸如院長與石武教他們,卻秉著敬重的意思,有實力的人,他都放在眼底尊敬。

能讓褚少桀記在心上的人極少,包括他那老爹他都懶得放在心上,也不知為何,明明是空盪盪的一顆心,偏偏記住從胡儼口中描述了一個月的小妖怪。

是只兔子,白的,軟的,有圓溜溜的黑眼睛,可愛英俏,脾氣也軟,說話更軟,摔疼了也不會生氣……

漸漸地,憑著描述,他在心里勾勒出小妖怪的模樣,越來越清晰,鮮活的,如同活在他腦海中,甚至生出一些幻象,比如他在逗弄一團軟軟的兔子,有時走在路上,莫名調過頭,看看有沒有兔子悄悄跟在身後。

這不是常人該有的幻想,褚少桀意識到自己腦子可能有病,他並未克制,胡亂想過最頻繁的一段時間,那股臆想才逐漸消退,不料平復一陣,白細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眼前。

暮色四起,霞光鍍在白細的臉上,圓潤的側顏柔和得讓人心軟。褚少桀站起來,彎下半身,居高臨下撩起白細的一縷長發揪在掌心。

白細哎哎呼叫,要把頭發小心拉回來,「你松手,揪我頭發作甚。」

褚少桀摸摸掌心的發絲,道果然很軟。

頭發軟的人性子也軟,他目不轉睛地看著白細,松松牽住那一縷發,「白細。」

「你到底要做什么?」白細撐開身子爬起來,「你說完蝴蝶的事,那我就走了,我要去踢蹴鞠。」

褚少桀道:「我教你。」

白細竭力拉扯他的頭發,褚少桀又開口,「你哥忙著呢,院里百余位武生等著他來接管,這會兒沒時間顧你,我蹴鞠踢得很好,你要不要學。」

「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