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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思睿說,吩咐其他丫鬟先退下,屋里只留下珠兒一個。夏天舒跟著到門邊把守。珠兒看上去更害怕了。

「你覺得你家大少爺為人如何?「葉思睿和顏悅色地問,丹鳳眼笑得彎彎,柔和了氣質。

珠兒還是不敢抬頭,「少爺……少爺人很好。」

見她膽小,葉思睿問了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待她情緒稍稍平復,才問:「你家少爺出事那日是什么情況?你細細說來。」

珠兒的聲音還有些發顫,好在敘述還算清晰。「少爺那天神不太好,中午喝了參湯就睡下了,睡了很久,醒來就不舒服的樣子,直接出門了。」

參湯?葉思睿心中敲起警鍾,「參湯是誰送的?」

「是廚房送的。少爺身體不大好,一直在喝參湯。」

珠兒說的很含蓄,葉思睿想想就明白了,天天在外面尋花訪柳,身體可不會虛么。「你家大少爺跟二少爺和三少爺關系如何?」他換了個話題。

珠兒頓了頓,沒有立即回答。

「不必怕,今兒問的話我不會說與他人。」葉思睿察言觀色,反應極快。

珠兒這才說:「奴婢說不准呢,不過少爺是嫡子,與庶出自然有別。」

這回答也夠了,葉思睿點點頭,讓她先出去了,吩咐夏天舒一次放進來兩三個丫鬟,分別問問題。她們答案和珠兒的一般無二。沈兆鑫仗著自己是嫡出對兩個庶弟很不客氣,尤其是已經參與家里生意的二弟沈兆貫。相對的,二姨娘和三姨娘對沈兆鑫的態度也不大好,只是不敢當著夫人面做什么罷了。沈兆瑜年紀輕輕,又讀了書有了功名,對長兄還算敬畏。沈兆貫則看不起他尋花問柳,時不時拿話刺他,氣的沈兆鑫火冒三丈。

此次沈兆鑫出事,沈府里無人明說,但都覺得是二姨娘和二少爺做的。除掉嫡子,萬貫家產就都是他們的了。

葉思睿又問起她們對珠兒的看法,回答有些酸溜溜的,他還是聽懂了。沈兆鑫□□熏心,屋里稍有姿色的姑娘都沒有放過,丫鬟們也就半推半就。唯有珠兒一直不肯讓他近身,惹得他十分惦記。

問得差不多了,他們又去西廂分別見了沈兆貫和沈兆瑜。沈兆貫與其父相仿,看著就是商人模樣。沈兆瑜倒有些出人意料,溫吞靦腆,不像這個家里的人。他倆說法相似,大哥平日與他們並不親近,那天他們一個在鋪子里忙活一個在書院念書,根本沒見過大哥,再聽說就是他出事的消息了。

葉思睿轉去了廚房,問起沈兆鑫喝的參湯。廚房的小廝回道:「回大人,是夫人吩咐的。少爺身子欠佳,每日都要給少爺熬參湯喝。」

「先前熬剩的渣滓可有剩下?」葉思睿問。

小廝面露為難。「這……」葉思睿知曉是難為了他,擺擺手。「罷了,參湯是哪位廚子熬的?熬好了是誰給少爺送去的?」

小廝想了想,才回道:「夫人吩咐的事,廚房里哪位空了手哪位給少爺熬,都是少爺屋里的珠兒姐姐端去的。」

看著也沒什么好問的,葉思睿和夏天舒正准備離開,有丫鬟前來行禮傳話,「夫人請兩位入內一見。」

一入屋撲面而來濃重的葯味。遮擋的屏風後頭傳來虛弱的女聲:「請葉大人入內一觀。」又世一個年輕些的女聲,大概是伺候的丫鬟:「夫人,若是老爺知道了……」

「大人是東安的父母官,老身這把年紀了,如何見不得。」趙氏令丫鬟撤去了屏風,葉思睿這才見一個躺在榻上的女子,身上蓋了褥子,瘦弱憔悴,風韻猶存。他余光掃視夏天舒,夏天舒已自覺地退到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