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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打扮,穿金戴銀,是因為燭光下唯有金銀才會閃閃發光。但是洞房花燭應該用龍鳳呈祥的花燭,他買不起,才用同等粗細的劣質紅燭代替,顯然他家道消乏,窮困潦倒,或許是因為如此,才性格偏執,殺了那兩個□□,卻擺成洞房花燭的模樣。」他一口氣說了一大串,就著夏天舒的手喝了口茶。「鳳體己少,掏空了首飾盒也沒湊齊一整套金首飾。他連花燭都買不起,哪來的錢給她置辦那些巧的金首飾?想必是從玲瓏姑娘那里拿的。可是,」他的聲音漸漸低下來,「玲瓏姑娘的首飾還沒用完……」

「所以還會死人?」夏天舒脫口而出。

葉思睿搖搖頭,「我不敢說,我寧願是猜錯了。」

一時屋內寂然,只有外頭蟬鳴逐漸響起。

「外頭的夏天當真熱。」葉思睿自言自語道,又強笑道:「我許是杞人憂天了,這熏芳閣的案子案發好幾天,應當已經傳開了,那些個青樓女兒戰戰兢兢還來不及,豈會私會男子。」

葉思睿搖搖頭,「你既說了他們是舊相識,女子情深,未必就會防備。眼下,當務之急還是找到凶手。」

葉思睿勉強打起神,「你說的有理,我還是去催促一聲,叫他們快些篩選出人來。」

夏天舒忽然又說:「你方才說得很好,可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那凶手若是窮困潦倒,哪來的銀子吃花酒?你也看到了熏芳閣是個什么去處了。再說他還穿著皂靴,你不是告訴我,普通人家穿不得嗎?」

葉思睿只好說:「你這么理解就不對了,富和貴可不是一回事。商紳就算富可敵國也不准穿錦衣皂靴,翰林再怎么清貧,那也是清貴。」

夏天舒卻面露不喜,竟不發一語轉身而去。

葉思睿茫然地看著他走開,心里犯了嘀咕:他說錯什么了嗎?

葉思睿去了東廂房。這一間是葉曠的卧室,王嬤嬤守在門口,他一看就知道。王嬤嬤見了他問了好,「老爺,小少爺從昨兒起就說要去看您,我派了小廝去問,說是您還在和其他大人談話,就勸住了。」

「你做得很好。只是下次曠兒若想找我,派人來問之後也只會我一聲。」葉思睿說。挑了簾子進去,葉曠正坐在桌前看書。

「你看什么書?」葉思睿問,葉曠扭身行了禮,「回睿叔,在溫習《大學》。」

「溫故而知新,很好。」葉思睿說。

「早晨去正屋問安,小廝說睿叔還沒醒,我等了一會,師父叫我回來了。」葉曠說,想來他覺得此舉不合規矩,皺成了個包子臉。

「我昨日飲酒,今兒休沐,就沒有早起,你既去過,心意已到,不用拘禮。」葉思睿轉而問道:「你師父住在哪兒?」

葉曠見他毫無責怪自己的意思,便舒展了眉眼。「師父住在西廂房。」

東廂房地位高於西廂房,西廂房用於待客,按理是沒問題。「你自己選的么?」他問,「你住著東廂房,倒叫你師父住西廂房?」

「回老爺,是老奴安排的。」王嬤嬤在門口說道。「夏先生畢竟是客居,老奴便安排他住了西廂。老爺若覺得不妥當,還請示下。」

葉思睿想了想夏天舒救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又想想他早晨不知為何負氣離開。「正屋套間有意見朝南開了窗,陽光正好,很是雅靜,我想給曠兒做書房,就叫他挪去我屋里。把夏先生的東西搬到東廂房,西廂先空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