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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順侯何權身穿石青深衣,外面是藕色的罩衣,頭戴老人巾,十分平易近人。他鬢皆黑,不顯老態,長眉入鬢,一雙眸子炯炯有神,依稀可見年少俊朗。

「兩位里面請。」他說。

安順侯坐在上座,又令葉思睿坐在他左手邊,葉思睿推脫不得,只好坐下,葉阜坐在葉思睿下手。小廝上來奉茶。

葉思睿端起茶碗,吹了吹清亮的茶水,見那金黃的茶葉細如銀針,便笑道:「好一個金鑲玉。」

何權聽他一口說出君山銀針的俗名,微微一笑,品了一口茶,「我年紀大了,就喜歡喝一口老君山,你們年輕人怕是喝不慣吧?」

「侯爺正值壯年,拿這么好的茶待客,我們豈有喝不慣的道理。」葉思睿又輕輕吹了吹,喝了一口,贊道:「果然名不虛傳。」

葉阜也在下面賠笑:「下官回回來拜訪,也沒有喝到這么好的茶,可見侯爺看重葉大人呢。」

何權聽他開玩笑也不惱,「這是明前茶,今年才孝敬上來的,我這兒也不多了,你若喜歡,叫人包給你帶去。」葉阜笑著說不敢。他又轉過頭對葉思睿說:「我與玉峰是老相識了,葉大人若不嫌棄,我也叫一聲子奇。」

葉思睿也惶恐地應下。

何權問他:「子奇是哪一科的進士?」

葉思睿只得解釋道:「下關才學不,只中了舉人便選官外放了,不曾經歷兩榜。」

何權又是惋惜又是疑惑,「你年級輕輕,怎么不繼續科考。反而急於進入仕途?兩榜出身和舉人出身天壤之別,你難道不知?」

葉阜怕葉思睿惱怒,連連給他使眼色,葉思睿卻知道何權是真心惋惜,倒無惱意,依舊和煦笑道:「翰林清貴,六部富庶,下官如何會不知,只是風木含悲,兄長早逝,子奇不敢不接回侄兒,躬身教養,哪里還有時間繼續讀書舉業,只盼早早步入仕途,一來可解囊中羞澀,二來也有用武之地。」

何權又捋須惋惜了一回。有下人前來回道;「老爺,二公子聽說葉大人來了,想到前面來拜見。」

何權揪住胡子,面色尷尬,「你叫他過來吧。」下人下去後,他對葉思睿說道:「我這個小兒子,子奇昨天已經見過了,天性淘氣,又加上夫人寵溺過度,更是十分頑劣。他若有之處,還望子奇看在我的面子上包容一二,但他若有犯錯,盡管叫我懲戒他。」

「爹,你又在說我壞話。」何英應聲而來。他穿著綠色貼里,灑紅曳撒,英姿勃發。他依禮問了好,何權故作惱怒,「你再胡鬧,我就扣你的月錢。」

這正戳到了何英死穴,他唉聲嘆氣,「爹,可別,兒子正窮呢,一兩的月錢已經夠少了,再扣兒子連飯錢都沒了。」

何權聽何英求饒了才滿意,「就該扣光了,少沾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去吃酒,也少往那些腌的地方跑!」

父子倆又開了一會玩笑,何英就扭頭看向葉思睿,「大人隨我來校場么?」可能是因為父親在,他多少斂了一點,沒有口口聲聲再說教他騎射。

何權擰起眉頭,「你叫葉大人去校場做什么?」

何英笑嘻嘻的,也不回答,葉思睿起身站到何權面前,「回大人,昨日宴會與公子攀談,提及貴府校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