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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飲酒一般。一路一同吃飯,葉思睿已經習慣了,倒也不覺得什么。「都是下人動手,你不必怕麻煩。而且我屋里書房本來就是拾給曠兒用的。」

「不是麻煩,我本來也沒打算在此久居。」夏天舒又夾了一筷子菜。

葉思睿無可奈何地給了葉曠一個眼神,葉曠立刻停了筷看向夏天舒,「師父,您要走?」

夏天舒被葉曠眼淚汪汪地盯著,顯然沒有了和葉思睿說話時的坦然。「過幾日就打算動身。」

「師父,您走了我怎么辦?」葉曠立刻蹭到他身邊抱住他胳膊。「師父,我還沒學會什么呢,您怎么丟下我走了?您走了沒人保護我您不怕我又遇到危險怎么辦?」

這話說得不得體得很,此刻卻顧不上計較那么多。夏天舒顯然已經被葉曠問懵了,抿唇不語。葉曠抱著他的胳膊盯著他,眼看就要哭出來。

葉思睿決定再來推一把:「你回東安縣,也沒有什么好處。再說你和曠兒一起住在府里,指點他也方便。你若擔心無以謀生,我每月自會給你月錢,此外,你在這里也不必不自在,在東安是怎么樣的,在和臨就怎么樣。」

夏天舒又是半日不語,只說了句:「好吧。」

夏天舒一松口,葉思睿立刻放下了心頭大石,「那今天便吩咐他們挪東西吧。」

「不必。」夏天舒說,「我在西廂住著很好。」

葉思睿怕他反悔,也不再勸。他給葉曠布了一筷子菜。「曠兒,你想不想去書院念書?」

葉曠手足無措,惶恐地看他:「可是睿叔不是要請先生到家里來嗎?」

葉思睿盡量忽略夏天舒冰冷的視線,摸了摸葉曠的發髻。「我也是最近才改了想法的,老是把你拘在家里讀書太拘了性子,書院有很多同齡人,你去和他們一同念書才更有趣味。」

葉曠顯然因為這個理由動心了,「可是那不就得住在書院了嗎?」他問。

「也不是。」葉思睿說,「松和書院離城南並不遠,每日你下學,我就叫人用馬車接你回來。再說書院有休沐,休沐日回來,還可以叫你師父教你武藝。」

葉曠被打消了顧慮,登時眉開眼笑,十分歡喜。

用過飯,葉思睿便吩咐小廝備好了湖筆墨錠等物,准備帶他去松和書院。卻有人通報:「縣丞大人來了。」話音剛落就見葉阜穿著常服走過來,作揖行禮,「大人,今天正值休沐,不如便去安順侯府上拜訪。」

葉思睿心里早把這事拋到了九霄雲外,此刻提起,只好說:「那便勞煩玉峰引見了。」

如此只得擱置了書院一事,打發葉曠去和夏天舒學劍,葉思睿又對鏡正了正衣冠,重新整理了拜禮,只坐一頂兩人小轎出門。

安順侯是一等侯,但是只有爵號和食祿,並無封邑,何況流爵不世。但他的長子何安科舉入仕,乃是清貴的翰林。次子何英也已進學,且大有尚武之風,他一家又是天子的母族,血脈相連,少不得有官員投靠依附。何權告老還鄉,定居和臨,多少也有避嫌的意思。

轎子到了安順侯府門前,葉思睿請看門的守衛遞進了拜帖,在轎子里候著。不一會,便見中門大開,守衛請轎夫起轎入內。葉思睿心覺不妥,也只得入鄉隨俗。

下了轎子,就見到正屋前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面目慈善,和藹可親。來不及細看,葉思睿便同葉阜一起行禮,「下官見過安順侯。」聽到上首傳來:「兩位請起,不必多禮。」他們這才起身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