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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到觀言回來,先等來下人,說何大人請他們去正廳用飯。隨後就用人送來了水盆面巾。葉思睿簡單梳洗,就和葉阜一同出門。

所有賓客都到了消息,惶惶地結伴來到正廳。何安坐在主位的官帽椅上。他換下了從六品的官服,穿上錦衣華服,腰配玉環和香囊,看上去更貼近侯府長公子而非翰林院修撰這一身份。

賓客們入席後擺飯。何安端起酒杯說道:「昨日壽宴上慌慌張張,沒來得及賠罪,此番是安順侯府准備不周,沒能保護好各位,我代家父向各位致歉。」

安順侯毒發對於所有中毒的賓客都是一個沉重的心理負擔。只是無論他們如何擔憂怨憤都不敢說出口,於是大家都連道不敢,共飲一杯。

何安接著說:「既然如此,諸位也不必急著回去,等我安順侯府抓到凶手,自然會為各位解毒,秉公處置,還各位一個公道的。」這就是變相軟禁了。大家都心知肚明。葉思睿和葉阜自然不會說什么,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大公子這是什么意思?我們千里迢迢趕來祝壽,難道不讓我們回去了嗎?」葉思睿循聲望去,是何氏族人里那個屢次挑事的刺頭。

何安不動聲色地喝下半盞酒,放下酒杯,一口就叫出了他的名字:「義哥,你身上的毒還沒解呢,急著回去做什么?侯府里好吃好喝款待著,等到解了毒,懲治了凶手,在送你回去不好么?」

「凶手不就在那兒么!把他抓起來拷問,不就知道解葯在哪兒了嗎!」義哥,應該是叫何義的那個,指著葉思睿說。一而再,再而三。葉思睿心里對他已經十分厭煩,比對何安尤甚。何安尚且能辦些事,此人屢次刁難他,對案子毫無建樹。他打量坐在一起的何家人,多半是面露贊許的剩余那些不過是畏畏縮縮,害怕報復罷了。一幫窩囊廢。他輕蔑地想,怪不得能做出捧高踩低、嫌貧愛富的事來。

「葉大人是府上的貴客,豈能對他做出這等無禮之舉。」

「他沒中毒!不是他下的毒還能是誰!?」何義大約被何安的輕描淡寫助長了氣勢,越發咄咄逼人。葉思睿既懶得與他辯白,也懶得看他,干脆挾起筷子吃起飯菜。倒是葉阜似乎擔心他,碰碰他的肩。葉思睿搖搖頭。這等人,干什么與他浪口舌?

「義哥此話就無禮了,我弟弟也沒有中毒,難道在你看來他還是幫凶?」何英就坐在何安下首。這話何義當然不敢應。何安並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已派人入京,將此事上達天聽,請求決斷,自會有人調查真~相,請各位稍安勿躁。」

於是開宴,只是眾人都沒什么胃口。葉思睿心中明鏡似的。此事發生在和臨縣,就算報告上級,最後也得由葉思睿查辦。但是何安將此事上報皇帝,請求派人調查,就可以繞過他了。宴席結束,賓客紛紛告辭,葉思睿留了下來。葉阜見他不走只好也跟著。

「葉大人有何事?」何安和何英都留下來了,想來是兄弟本來想說些話。

「請問何大人,大夫可向您稟報了香爐一事?」葉思睿想問的並非這個,香爐已經消失了,何安定然是知道的。

「我已經知道了,至於那個香爐,已經叫下人回庫房了。」葉思睿暗道果然,可是何安絲毫沒有松口的意思,他只得直問道:「那大人可派人查了是誰下毒的嗎?」

何安撕下了文質彬彬的偽裝,冷然問道:「本官在府中做什么,似乎沒必要向葉大人稟報吧?」

葉思睿不由自主地看向何英。何英一言不發。「何大人當然可以自便,只是此事事關投毒案的真凶,天子派下官員前,此事都由本官負責,還請何大人不要為難本官,配合調查。」

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何安想打他。但他意會錯了。何安只是青筋乍起,而片刻後就恢復原狀。「管家是我們府中用了多年的老人了,不會有問題。」他說,「點的是龍涎香,御賜的貢品。其他的香料已經檢查過了,沒有被動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