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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是湘王……?」

「是他。」夏天舒面無表情地說,「官府的賑濟進了他的腰包,吳知府以死相爭,就真的死了,被金剪會除了。」

「可那時候先帝還沒有駕崩啊?」葉思睿問。

夏天舒並不想提起這個話題,轉而問道:「我們現在該做什么?」

葉思睿覺得他多半是湘地人,便也不再問。「先不去管服,去打探情況。」

葉思睿穿著富麗,兩人都牽著馬,身後有便裝的護衛,葉思睿就扮作入城的商人在路邊茶攤上買了壺茶一邊坐下來喝茶乘涼。葉思睿借著喝茶的功夫向店家打探:「您知道前些天縣衙被燒的事嗎?」

掌櫃正在驅趕蚊蟲四面吆喝,聽他問起大大咧咧地說:「並縣還有誰不知道啊!」

「那些人如今何在?」葉思睿問。

「被縣令拘起來了。」葉思睿聽出他話中不以為然,提起縣令也沒有用尊稱。

「他們怎么想著去尋死?」

掌櫃的四處環視一圈,嘆氣,「嗨,您這話說的,誰想送死?還不是日子過不下去了。家沒了,地淹了,口糧被扣了,您說說這日子還怎么過?」

夏天舒沉默不語,葉思睿問道:「往年不是都有水患,怎么今年這么嚴重?」

一聽這話,掌櫃的立刻義憤填膺起來,「還不是那幫狗官中飽私囊!您說說,夏初才建好的水堤,沒三四個月就塌了,這算怎么回事?」

第67章長江水患(四)

葉思睿一時悚然。若真如他所言,這事情簡直令人發指了!貪污錢糧這種事情雖然惹人厭惡,但每每賑災時都會發生,因為□□定下的官員俸祿實在少得可憐,天子近臣有內庫的賞賜,高官們有自己的田庄入,下面的官員就沒有這些灰色入了,只能從賑災、稅中切一刀,只要別做得太過分,上面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這水堤建成三個月就塌了,撥下來的銀子被貪污了多少?這是生生把下游的百姓往洪水里推啊!怪不得災民暴動,沒宰了那個狗官就算不錯了!

在外不便表露身份,葉思睿喝了一氣的涼茶。這茶當然沒有茶茗拋得好喝,只是苦澀異常,也不知是真的苦,還是他心中苦悶。

夏天舒接腔問道:「那些災民現在怎么樣了?」

掌櫃的連連擺手,似乎不欲說起,「真慘吶,一窩蜂往縣城里擠,結果發了病,把縣衙燒了,男的大部分都被抓進去了,染了病只能在牢里等死了。其他人現在被關在城南外面,有人送飯,有醫館施葯,也算不錯了。」

「這些都是縣丞安排的?」葉思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