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給他的。
「屍體看過了?」知府端起茶喝了一口。
「是。」顧軒楷剛剛凈了手過來。
「可有什么獲?」
「看傷口是匕首所傷,且都傷在胸口,是同一人所為。報官的人說屍體散在別院周圍,若是一人被偷襲,其他人不可能不發現,所以這人必有蓋世輕功。」顧軒楷侃侃而談。
「哦?」知府又喝了一口茶,心里半信半疑。
周毅又坐在環采館屋頂。
剛剛在吹笛,興許是想著白日的比武走了神,聲音大了些,驚動了館里的人。
他不想打擾夏天舒喝茶,何況那群烏合之眾也奈何不了他,仗著輕功在城里兜了一圈擺脫了追軍,又回到屋頂上看月亮。
月亮已經沒有那么圓了。
冷卉剛剛沏好了茶。
夏天舒端著一杯小口品著,頭依舊低著。
「我……」他又猶豫了。
「公子可是又要告辭?」冷卉這么玩味地想著,竟是脫口而出了。
夏天舒像是找著了台階,「嗯,我下次再來看你。」說罷便又急急地起身。冷卉只來得及行了一禮,人已經去了。「是個練家子呢。」她自言自語道。
「那人又走了?」老鴇順著樓梯上來,看見了落荒而逃的夏天舒。
「嗯。」冷卉想著那人的窘相,又露出了幾許笑意。
「這人莫不是好男色的,你這般美貌還無動於衷。」老鴇自語了幾句,倒是不甚感興趣,附耳上前,「公子來找你了。」
冷卉花朵般嬌艷的面龐緩緩地綻放開。
周毅又准准地落在夏天舒面前,「你這個人。」他已經想不到怎么數落他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怎么那么慫?」
「你怎么還不去跟阿香提親?」
「你還是慫著吧。」
照例去吃面。
阿香沒給他們好臉色,看見二人走來,沒等他們開口便叉腰站定,大聲道:「奴小本買賣,招待不周,懇請二位爺另尋去處。」
夏天舒扯了扯周毅的衣服示意他別說話,溫聲道:「原不敢再麻煩你,實在是回來晚了餓得緊,請體諒體諒。」
聽夏天舒說話,阿香面色好看得多,「奴擀面杖折了,只有早先下的兩碗面,兩位若不嫌棄我就端上來。」
兩人自然不會說一個不。面端上來,果然是早早下的,已經粘稠了,兩碗都撒了蔥。
「有酒嗎?來一碗。」周毅難得沒有調笑,阿香雖低頭埋怨「面攤哪里有賣酒的。」,卻麻利地倒好,「只要一碗?」
「是。那慫貨不會喝酒。」
送走了阿香,周毅的臉色又垮了。夏天舒搖搖頭,「明天去看看師父吧,你有什么想法,也得跟他商量商量再說。」
周毅面色稍緩,這才熄燈睡下。
仁壽堂的里屋,白發長須的老大夫抓了把葯。「你們倆來了啊。」
夏天舒還待客套幾句,周毅已經開了腔,「師父,我不想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