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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微睡醒不久,眼里還蘊著水光。

他繞到雲開身前,近距離對視,雙方的眼中都只有彼此,再容不下其他。

「那時我也說過,若是真的喜歡誰,便永遠也舍不得忘記。」守微將當時的話重復一遍,鄭重得像在宣誓。

他凝視雲開,認真地說:「再給我一點時間。」

*

等沈川回來的這些天里,二人將雲城都快看遍。

這里是雲開的故鄉,闊別數百年後,他們終於能心平氣和地回頭看看。

守微頻繁夢到以往的回憶,卻只與白天所見有關。

他只能從支離破碎的片段中,勉強拼湊出淵的過往。

守微還注意到,雲開已經許久沒有睡過覺。

每次自己入夢,雲開都是整夜整夜地打坐。

只不過,修真者的確不需要睡眠,他也沒有在意。

終於等到沈川回來,他將有關比試之物交給守微之後,很快又去閉關。

雲衍劍宗財大氣粗,劃出一大片靈力充沛的寶地,給每個有參賽資格的人都配了一座洞府。

不但如此,只要持有身份令牌,除了機密要地和禁地,雲衍劍宗范圍內都可以自由活動。

守微也被分到一座洞府,他剛到不久,就有住在附近的人前來打探。

竟然有些眼熟,是在糖葫蘆小攤前有過一面之緣的修士。

那人笑道:「在下談如故,出自萬象門下,和道友有緣,不久前匆匆見過一面。」

萬象門位於帝京,是公認的道修第一宗門。

守微拱手還禮,寒暄幾句。

「聽說雲衍劍宗里有面石壁,每一屆的劍道魁首都曾在上留名。」

雲衍劍宗每六十年舉辦一次劍道比試。

每屆魁首的實力基本代表大陸道修新生一代的最高劍道水平。

談如故的修為也是金丹巔峰,提及那塊石壁,他面露向往之色。

石壁很高,只有魁首有資格留名。

前面是名字,後面是門派出身。

這些文字,每一筆每一畫中都有強大的劍意,劍意各不相同,卻都實至名歸。

最上面那些名字太過古老,除了某幾個已成傳說,其余的都被歲月遺忘。

而最近幾百年里的名字,幾乎每個都如雷貫耳。

便是有些人意外早逝,也曾驚艷過一時。

石壁下面,圍了不少參賽者。

有些人在找同門派的前輩,有人在參悟其中劍意,還有些人在討論留名者的傳說和後來成就。

守微緩緩看下來,整個石壁上雲衍劍宗的人最多。

「雲翳,雲衍劍宗。」

「雲時予,雲衍劍宗。」

……

「雲水寒,雲衍劍宗。」

……

「淵,散修。」

守微留意,從下往上數,這個名字正好是六百年前留下。

萬象門的歷史不比雲衍劍宗短,談如故在一旁正說到他曾曾曾曾曾師叔祖的崢嶸一生。

等到他終於因為口渴停下,守微撓撓雲開手心,問道:「為什么是散修?」

不必特意指出名字。

石壁上留名者,不乏各種沒聽說過的小門派出身,卻只有他一個散修,數千年來獨一份。

聽到此言,四周連空氣都似乎凝滯片刻。

守微這才發現,其他人雖然討論得熱鬧,最近千年這些人的事跡都了如指掌,卻都默契地避過了淵。

等到周圍恢復熱鬧,談如故壓低聲音問道:「你師門長輩沒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