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答、答……」
安景年抬眼看了看樹蔭下停著的馬車,馬車周圍圍著兩個士兵,士兵神色警惕,而且手還一刻不放松的握著腰上的劍,好像隨時要拔刀迎敵。而且馬車上的那個男人也很明顯在警惕著什么,同時也在思考對策。
「年宇,你在看什么呢?」
張忠遞過來一個饅頭往安景年身邊擠了擠坐了下來。
「沒什么,就是感覺有點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了?」
張忠順著安景年的視線也看了看何薪所在的馬車。
「你不覺的他一個將軍一直坐在馬車里很奇怪嗎?」
「有嗎?」張忠咬了一口饅頭口齒不清的說著「說不准他是懶的動……」
安景年沒答話,眼睛依舊緊盯著馬車附近,那敲擊聲還是很有規律的傳入安景年的耳中。
「呼」
這越往邊疆走風沙越大,囚犯們走了半天,這會就算再力充沛也忍不住的尋了個樹蔭處休息。馬車處的兩個士兵也是睡一會輪流值班,不過那敲擊聲還是未停,那男人大約也是神緊綳著無法入睡。
「呼」
一陣勁風吹過,馬車的車簾被吹開了,下意識的,一直打量馬車的安景年低頭裝做睡著了的樣子,不過他能感覺的到男人那灰色的眼睛在打量他。
看著樹下睡著了的少年,何薪難得的露出一個淺笑,那有些枯黃的長發被緊緊的梳在腦後,不過只一瞬間,男人似是想到了什么,眉頭緊皺著放下了簾子。
休息了半個時辰左右這才又重新上路,這一走又是半天不停歇的走,所有的囚犯身上的囚服都跟水洗了一樣,嘴上罵罵咧咧的抱怨著。安景年雖然不至於如此,但也是汗流浹背,頭上綁起的頭發有些松散,被汗水粘在臉上脖頸處很是不舒服。
「年宇,你不去洗洗嗎?」
張忠已經熱得把衣服脫了下來,赤著身子也能看見汗水在流,這會兒正停在一條小河附近,許多囚犯都忍不住一頭扎進河里洗了個澡。
「不用,你先去吧,我晚些時候再去。」
安景年看了一眼馬車處,那馬車此時停在河道的上流處的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下,留下的一名士兵依舊神色警惕的把守著馬車。
「這樣啊,那我先去了。」
張忠對安景年的行為也是摸不清頭腦,只好由著他去了。
***
「小李讓我跟你換班,你去洗吧,我守著將軍就行了。」
士兵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比了個「鷹」的手勢。
「小李子家他家的雞被黃鼠狼偷吃了。」
對面那人也沒停頓,在士兵說完後以了個三的手勢。
「我知道,聽說還吃了三只雞。」
士兵又打量了來人幾眼才放心的拍了拍來人的肩。
「那辛苦兄弟你了,好好保護好將軍。」
來人也不說話,只對著士兵笑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