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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張臉上所擁有的表情,真的算不上表情。
「許是有客人來了。」
白煦低垂著眉眼,實在叫人難以從那張臉上瞧出個什么花來。
這時候母親身邊的丫鬟來喚安景年去前廳。
安景年認的這個丫鬟,這丫鬟叫碧兒,是母親常帶在身上的一個丫鬟。
這丫鬟性子明討喜,人又長的別有一番姿色。
原身的母親甚至一度想要原身納了這碧兒做添房,碧兒自己大抵也知道自家夫人的想法,沒少大著膽子往安景年身上蹭。
原身對於母親的想法心知肚明,但又自知自個的身子是什么情況,故此對於碧兒的行為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再一次被碧兒板為親密的挽住手臂,安景年不動聲色的抽出手來,喬裝難受的咳了咳。
「少爺您沒事吧?」
碧兒身上不知是抹了什么香,這會兒故意貼近了身子,那香味更是濃郁的夠嗆。
不過也許是他心里本就存了偏見之態,才越發覺的夠嗆。
「少爺有我照顧……」
白煦一把拉開了安景年,不自覺的用上了勁兒。指尖抓著安景年的袖子有些發白,恨不得離那狐媚之態的碧兒越遠越好。
身子和白煦挨的極近,倒是難得的從身後那人的身上探索到一絲溫暖。
看著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的碧兒,安景年氣若游絲的輕咳了幾聲。
「讓煦兒照顧我便是了,你先去母親身邊,告訴母親我正往廳上趕,也的讓母親擔心。」
這句話既是在為白煦開脫,又正好擺脫了碧兒的糾纏。
碧兒頗有些不甘的看了安景年一眼,咬了咬唇,識趣的離開了。
等碧兒走遠安景年才緩緩地看向還落在自己身上的手。
安景年皺了皺眉,忽的拿起白煦的手。
白煦的手生的好看,跟臉一樣像個藝術品那樣好看。這般好看的手,若是有了什么磕碰,就顯的格外的明顯。
「手怎么受傷了?」
安景年眉頭微皺著,語氣有些責怪。
任誰看見這樣的一雙手上有了瑕疵,都會不悅的緊皺起眉毛吧。
「熬葯的時候不小心燙到的。」
白煦看著安景年落在他手上的目光,突然有種想要將那手上的溫度永遠珍藏起來的念頭。
聽到白煦老實的回答,安景年皺起的眉毛才微微了起來。
復而從懷里拿出手帕,照著那燙傷處輕輕的比著,繞了一圈才打了個極富少女心的蝴蝶結。
本來他是可以隨便打個結的,但想到白煦那張木著表情的臉,臨到手邊的動作又匆匆的換了個手法。
滿意的看著白煦依舊沒有什么表情的臉,再看看他手上可愛的蝴蝶結,安景年莫名的想笑。
忍著笑的肩膀到底微微顫動了幾下,白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先暫時這樣包扎一下,等會回去到我房里拿葯重新包扎。」
「好。」
注意到安景年眼里的笑意,雖不知是為何,白煦還是覺的很開心。
到了正廳,安景年聽見里邊的人在嬉笑著談論著什么。
「年兒。」婦人笑的開懷,安景年也回興的走過去。
「母親。」
婦人點點頭算是應了,她旁邊端坐著原身的父親。
記憶里原身的父母都是極寵他的。
「年兒啊,這是李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