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著你知道了便能克制葯性。」越子臨笑道:「懂了嗎?」
「我知道你不怕死,讓你死也沒什么意思。」她懶散地說:「那再加上一條性命如何?」
連的臉白了又白,最終道:「謝左使寬厚。」
「兩日之後,我在這等你。」越子臨用手指點了點桌子,道。
她背過身,又喝了一口茶。
窗子沙沙作響,人已經不在了,她知道。
越子臨拿了一粒葯塞進口中。
若是連在這,定要大吃一驚,因為那葯同越子臨給她的一模一樣。
是仁丹。
若是真有那樣斷念絕情的葯,就好了。
她把劍抽了出來,笑道:「既然來了,就別活著出去了。」
劍光剎那間照亮了她的臉。
……
女管事聽得樓上有聲音,不由得一陣心驚膽戰,她生怕樊昱那丫頭不夠知情識趣,惹惱了這位豪客。
「管事。」一個姑娘匆匆忙忙地跑過來,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管事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果真?」
姑娘急得要哭,「自然是真的,碧螺春送到了侯爺房里,加了黑甜香的茶被送到了那貌美的客人那。」
管事氣得咬牙,一把推開了姑娘,提著裙子匆匆往樓上跑。
黑甜香是葯,用在閨中的葯。
這葯烈性無比,平日拿來用時也要備著蘆薈汁、冰片之類的東西,就是為了葯效過猛時,塗抹以解除葯性。
她現在只能求著她們倆誰都沒喝。
她到了門前,見燈已經吹了,里面寂靜。
她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
越子臨很熱。
但她不知道為什么那樣熱。
熱氣是從小腹升起來的,燒得人眼睛都開始模糊了。
殺了那幾個人之後感覺尤甚,她起初是以為是打斗的緣故,但事後不見減弱,反而越演越烈。
好像要燒起來了。
她閉上眼,思索著她背下來的布防圖。
她站在屋頂,若有人抬頭,定要嚇上一跳。
片刻之後又睜開,朝東南處提氣飛去。
……
段長歌在房中寫了半夜的字,她聽著雪,磨著墨,只等著雪後梅花初放,等著青竹染瓊……
青竹?
她門口立著個纖長的人影,確實像是青竹。
她推開門。
越子臨一下倒在了她懷里,仿佛無比安心。
她的頭發上都掛著雪,身上卻是滾燙。
「不疑,」她啞聲道:「我熱。」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在學校,放假日三千,見諒。
☆、第二十八章坐懷
段長歌第一個反應就是她發燒了,伸手一探,卻是一片冰涼。
那定然不是發熱了。
「抱我進去,」越子臨啞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