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你體內毒的葯我會每個月差人給你送過去。」她頓了頓,道:「若是做得好,算是將功折罪,便可回來。」
連道:「謝左使。」謝過便出去了。
越子臨道:「我想,她現在鐵定要去找那位樊昱姑娘了,想帶她一起走。」
一個嬌柔的聲音道:「漳州地僻艱苦,樊昱那樣嬌弱的年輕女子活不了多久,她知道這一點,所以,我想是去告別的。」
「但她注定找不到樊昱了。」越子臨道。
美人從屏風後面出來,坐下,一笑道:「因為世間,根本沒有樊昱這個人。」
她有一張和樊昱一模一樣的臉,不……她就是樊昱。
她是樊昱,那張屬於樊昱的臉上,卻沒有半死樊昱的神情。
「聖女,」越子臨道:「此舉未狠了些。」
凌無悔笑道:「我也沒想到了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沒有任何愧疚或者抱歉。
凌無悔是凌家最小的一個,被尊為魔教聖女,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教中諸人顯少能見到她一面。
就連越子臨上次見她,也是兩年前。
她最愛話本小說,愛山野怪戀慕書生,愛夜夜讀書紅袖添香,愛大家小姐下嫁落魄秀才。
她不僅喜歡看,還喜歡演,這一次,她演的是父母雙亡,命運多舛的女子被賣入花樓,看看有多少人能給她一份真心。
連無疑是她最滿意的。
連愛她,愛得都要瘋了,可她當然不能和連走,她的戲還沒演完,她下一出的可憐的年輕寡婦,她還得演下去。
所以她要讓自己的故事有個稍,花魁死了,那也太無趣了。
花魁留書一封,傾訴她的配不上她,又將人調到西北,想找人也有心無力,於是一直念著,想著。
這才是她滿意的故事,才是真正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你以前的故事總是干脆利落,為何給她留些希望?」越子臨道:「心軟?」
「因為我不喜歡她,」凌無悔咬著自己吹彈可破的豐潤嘴唇,道:「她和我有些過節,在魔教時,不過她想必都忘了,我卻記著呢。」
她留希望,就是為了折磨她。
凌家果然沒一個正常人,她心道,那位十幾年沒露過面,和摘星閣主風雅周游天下的凌無憂不算。
她師傅活著的時候對凌無憂頗有贊譽,說他可為天下公子楷模。
凌無悔拿著一張面具,對著鏡子貼好,是張我見猶憐的秀氣面龐。
「走吧,越左使。」她道。
「去哪?」越子臨道。
「自然是去喝酒,你三年前說要請我喝酒。」印無悔道。
越子臨道:「這不是有酒?」
「喝茶要去茶坊,尋歡要來楚閣,喝酒自然要去酒樓,」凌無悔道:「在這里沒意思。而且我聽說,天青樓不僅有好酒,還有個年輕漂亮的小寡婦唱曲討賞錢。」
「你是想學她的風姿形態?」
凌無悔笑道:「知我者,莫如越左使也。」
越子臨道:「不敢不敢。」她真不想知道印家這些瘋子想什么。
兩人出了楚閣,日頭當空,晃得人眼睛生疼。
凌無悔恨不得貼著越子臨,把整張臉擋上才好。
越子臨由著她去,也不阻止,因為她知道,阻止無用,還不如受著。
「無病?」一個略帶疑惑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
這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