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你。
段長歌笑道:「自然不會。」
段少卿涵養驚人。
越子臨合上了瘦金字體的酒單,道:「一壺汾酒。」
「一斛?」
越子臨點頭道:「一壺。」又點了小菜糕點若干,她誰都不問,干脆利落。
伙計道:「貴客們稍等。」
等酒的時間凌無悔當然不會讓自己閑著她願意演戲,也能找樂子拿旁人找樂子。
「子臨,」凌無悔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回魔教啊,睢雲師兄可是很想你呢,天天和我念叨你。」
一個和教主平輩的人,叫什么南睢雲為師兄?不怕把凌家的列祖列宗氣活過來嗎?
「睢雲師兄?」說話的是段長歌。
越子臨剛要說話,凌無悔就道:「是子臨師叔的親傳弟子,我那時還沒有拜入魔教,他們倆年紀相仿,青梅竹馬,溫師叔還說要給他們倆擺酒訂日子呢。」
越子臨頭疼道:「行了,別說了。」
話都是真的,只是當年的事拿到現在來說,配上如今的氣氛,怎么都奇怪。
段長歌溫聲道:「某卻是很想聽。」
凌無悔分外得意地看了越子臨一眼,道:「子臨為何不喜歡我說?我說的可有半句虛言?」
「擺酒那事,」越子臨道:「是玩笑之語。」
段長歌笑道:「某想也是玩笑之語。」
「當年是玩笑,現在是什么倒說不准了。」凌無悔忙著澆油點火,「師兄似乎當了真,連聘禮都准備好了。」
酒終於上來了,越子臨立刻倒了一杯,捏著她的下巴把酒灌了進去。
凌無悔被嗆得面臉通紅,眼中水光一片,更顯得楚楚可憐了。
「我說錯了什么?」軟糯道。
你長嘴就是最大的錯處。
不過凌無悔在教中輩分極高,她並未頂撞,也不能頂撞。
「無事。」越子臨斟酒,這次文雅多了,是給段長歌的。
段長歌接了酒,道謝。
「無事我為何不能說?」她委屈極了,「連睢雲師兄都提不得,子臨你是怕被誰聽見?」
「聒噪。」她道,順手點上了她的啞穴。
不敬就不敬吧,聽她說了一會的話,整個頭都疼的厲害。
凌無悔瞪著越子臨,用行動表達她對越子臨的不滿。
不過她實在打不過越子臨,再不滿只能忍著,之後再去和凌無心告狀。
教主的話,越子臨還是聽得進去的。
段長歌饒有興致地看著,道:「為何不讓她說下去了?」
看得出來,她也不想再聽。
凌無悔拼命地做著口型:心虛。
越子臨一杯酒又倒進去了,行雲流水。
這一壺還未喝完,又上來了一壺並幾個下酒菜。
越子臨道:「我們只要了一壺。」
伙計道:「確實只是一斛,一斛三壺有余,還有呢。」
見她不解,段長歌拿筷子沾酒,在桌子上寫下了斛。
越子臨皺眉道:「這樣喝下去,恐怕會出人命。」
段長歌道:「並非要在這喝完,拿回去也可。」
「帶酒回去為不成體統。」還是喝剩下的那種。
段長歌想了想,道:「止心不能喝嗎?」
凌無悔是三杯的酒量,越子臨微微一笑,道:「能喝。」
若不是段長歌攔著,她差點把酒壺都塞到凌無悔嘴里。
當然,凌無悔也看得出,段長歌未必真的在攔著,她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