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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沾衣 木梓君 1235 字 2021-03-15

段長歌點頭,年紀是小了點,難怪骨頭都沒長開,聲音又有些女氣。

「夜里悶。」她道,算是為自己摘了人家面甲的解釋。

軍士一臉茫然,道:「是。」

越子臨又進去了。

她笑自己真是瘋了,怎么看誰都覺得是越子臨?

脫了甲胄,段長歌躺在席子上合衣睡了。

或許是近來太累,前幾日她睡得都極不安穩,夜里有一點聲音都會立刻醒來,偏偏之後就睡得格外好,一夜無夢,直至天明。

空氣中有著若有若無的甜香。

帳外有人進來,壓在席子下的香囊取走了。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段長歌睡不好,眼下一圈烏青,白日又勞頓,弄得整個人神都不振,她只能在席子下塞香囊,放助眠的草葯。

段長歌的鎧甲上放著個包得嚴嚴實實的袋子,她不打開看都知道那是桂花糖。

糖粉的味道太大,她扭頭看了一眼熟睡的段長歌,躡手躡腳地從里面小心地拿出一顆糖,放進嘴里。

帝都的糖最好吃,她走得太急,都忘記帶幾袋上路。

還是段長歌最會享受,行軍打仗都帶著糖。

她眯著眼睛,宛如到偷腥的貓一般地笑了起來。

她又將糖包好,放回了原位。

她要走,還沒掀開簾子,只聽段長歌低低地說了什么。

她湊過去聽,段長歌含糊不清地說:「無病。」

她一愣,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走了。

段長歌睜開眼時,已滿室柔光。

仍有甜香。

段長歌理了理自己的頭發,香氣都沾到這上面了,她就算再蠢,也不會覺得這是自然而來的香氣。

……

又夜。

段長歌把甲胄解下,端正地擺在岸上。

行軍已過近一月,越往南越熱,熱得幾乎穿不住鎧甲。

她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一汪與駐地不遠不近,又極為隱秘的清泉。

那道目光又出現了,在她出水的時候。

從她露出的肩頭,看到深陷的腰窩,段長歌受了傷,肩胛骨上一道狹長的傷口,襯真整個線條流暢優美的脊背,水珠順著她的脖頸落下。

這目光為太炙熱了些,炙熱得就好像那日她喝醉了酒,昏睡過去,隱約察覺到的眼神。

段長歌披上外衣,道:「非禮勿視的道理閣下應當明白,恐怕不需要某再提醒了。」

她握緊了佩劍,若背後有什么異動,她可能會拔劍而起。

但之後那道目光消失了。

段長歌穿好輕便的服飾,然後拎著甲胄回帳。

這種時候,她應該要睡了,帳中仍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甜香。

起初段長歌以為是糖,但之後她發現,連枕頭上都染上了這股味道。

仿佛有人刻意在她的席子上熏過香一般。

她去了主帳。

段思之正在寫信,見她進來,放下筆,道:「怎么了?坐。」

段長歌坐下,開門見山道:「父帥可令人在我帳中熏香?」

「熏香?」段思之微微皺眉,道:「並無。長歌可覺得有什么不對?」

段長歌道:「沒什么不對,只是近來睡得太安穩,以為父帥在我帳中熏了安神的香。」

段思之想了想,道:「來人。」

帳幕被撩開,一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