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臨捏緊了指骨,正待說話,櫃門嘎吱一聲,開了。
一個穿著月白色衣裳的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這個人姿態很翩然,臉蛋也很好看,既秀又美。
這是……誰?
越子臨心道。
連在里面目睹了段長歌把面具戴上的全過程。
雖然她不知道段長歌為什么要戴上面具,但這時候她不說話的委實更好。
就當不知道。
凌無悔的笑容已經僵得不能再僵,「三個人?」
這種事情需要那么多人嗎?!
還是說越左使有什么特殊嗜好?
凌無悔凝視著越子臨的臉,心道好你個越子臨,看似一本正經,原來內里竟是這般光景!
「這……這位是?」
美人道:「在下不過左使手下小小侍從。」
她的嗓子有些啞,引得人格外遐思。
這聲音與段長歌並不太相似,還刻意壓了嗓子,凌無悔又只見過她一次,自然聽不出來。
「分舵的人?」
「是。」
凌無悔道:「漳州水土養人啊,」她上下看了一圈,道:「確實是美人。」
風雅畫的面具,自然是絕世美人。
風雅此人有個習慣,不是美人,他是不會把面具貼到自己臉上的。
凌無悔反復打量道:「比左使還差些。」
越子臨道:「看完了嗎?」
凌無悔笑道:「這么急?」
越子臨道:「良宵苦短,我自然急。」
凌無悔道:「你素來是個很有耐性的女人。」
越子臨眨了眨眼,笑道:「自然是分事的。」
她顯少這樣笑,不似之前的冷笑與皮笑肉不笑,這個笑容美麗而真實,讓段長歌愣了一下。
「不過,我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成人之美,」凌無悔笑道:「我想與連大人一敘。」
「我若是拒絕呢?」越子臨道。
凌無悔轉向連,道:「不若我們問問連大人的意思?」
越子臨道:「連大人意下如何?」
連道:「若是公事,也可。」
這界限劃的分明,凌無悔一把拉住了連的胳膊,道:「可我今夜只談風月,不談其他。」
連被她拽了出去。
越子臨好整以暇地看著段長歌。
她的目光有些探究,但更多的是興致盎然。
段長歌隔著一層臉皮都覺得面上發燙,正待開口,一陣蒼涼的號聲驟然響起。
是犀角。
有敵襲!
……
院中寂靜,月涼如水。
清風徐來,凌無悔享受般地閉上眼睛,只是有人煞風景,連道:「聖女有什么事?」
若是放在以往,這樣安然閑適的日子是她最想和凌無悔過的,只不過現在這么多事情出了,她實在是心力憔悴,沒有調弄風月的心思。
凌無悔道:「無事我便不能找你出來了?」
連猶豫道:「左使那邊……」
凌無悔揚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