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一行,畫鸞雖有幸未受玷污,但在世人眼里,我已是不潔之人,還望......還望將軍能給我一條出路。」
謝南瑾聽了她這一番話,倒覺好笑,隨口道:「我能給你什么出路?」
孟畫鸞抿了抿唇,一咬牙,說道:「畫鸞知道,將軍已經成親,所以畫鸞不奢求別的,哪怕是作妾,也只望將軍可以不嫌棄。」
話音落下,孟畫鸞心中忐忑,等著謝南瑾的回答。
可房間之中,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謝南瑾把玩著手指上的寶藍扳指,面色晦暗,忽而,手中扳指一轉,冷冷出聲道:「剛才的話,我當做沒聽見,走吧。」
孟畫鸞心一沉,萬沒想到大將軍會這么說,猛然抬頭,喚道:「將軍。」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謝南瑾不過是念在她是孟家女兒,才留了一分薄面,卻未曾想,她如此沒有眼力見兒。
「我若是回家,一定會遭受四處的流言,清白不保,與其此般,生不如此,倒不如不要活下來的好。」
「那與我何干。」謝南瑾直接就冷聲回答。
他這又不是容難所,若是誰都這樣,那豈不是都亂了套了。
「將軍對畫鸞,難道真的......一點兒心意也沒有嗎?」孟畫鸞怔怔的看著他,問道。
到這個份上,她一定要把話問清楚,才能甘心。
心意?什么心意?
謝南瑾想了想,自己似乎並沒有做過什么,足以讓她誤會的事。
「沒有。」他直接回答道。
兩個字,斬釘截鐵,毫不拖泥帶水,也不余一絲情感。
孟畫鸞瞬間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軟癱在了地上,似是在心里回轉了許久,才終於真切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卻仍然想......抓住最後的一絲希望。
「那......那你為什么留著我給你的荷包?」美人淚掛眸間,盈盈而閃,分外軟心。
「荷包?」謝南瑾皺起了眉頭。
「孟小姐一定是誤會了,謝某只唯一荷包,乃夫人所給。」謝南瑾說完,來不及給她說話的機會,就大聲道:「來人,將她帶出去。」
左承進來,看見大將軍臉色陰郁,底下還跪了個女子,梨花帶雨,嚶嚶哭泣,噤了聲也不敢多問,直接將人給帶了下去。
「以後若再讓無關之人進我的房間,便自行領罰吧。」左承出門的時候,謝南瑾淡淡說了一句。
左承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剛剛是楊將軍說下邊的小兵有些事讓他去處理,就把原本要送進來的飯菜給端走了,誰知道......誰知道會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個姑娘。
左承只能連連點頭,然後將人帶出去,好好的關上了門。
謝南瑾拿起筷子,隨口了扒了幾口飯。
剛才的事,多就算是一場鬧劇,過去了就過去了,他並沒有放在心里。
只是這兩天沒見到蓁蓁,他心里就像撓了癢癢似的想念,想念纖腰拱起,如一彎虹橋,燒得人睡不著覺。
......
妙雲端了個描金紅漆的托盤,上邊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