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1 / 2)

圓滿的當今口氣輕松地讓人傳賈赦當庭自辯。大家也不能干等著賈赦,都是該干什么干什么,也就是老三樣:哪兒哪兒個地又出了什么祥瑞呀,這個倒真心不多(主要是皇帝讓皇後洗腦地厲害,單方面認為是地方官編出來騙人的);哪兒哪兒個地又出了天災人禍需要朝庭處理呀,這個是皇帝關注的重點,不過也不太多(太多了這個國家還怎么運轉,光救災嗎,這么多天災是皇家不堪為政嗎);接下來是每天重頭戲:御史台也不是就孫堅一個人,那么多御史總得干點活吧,於是你參奏我參奏大家來參奏,被參的人在朝上的就當場自辯或拉著親近人一起辯,於是御史再有理有據(自以為的)地反駁回去,被參的人再有理有據(也是自以為的)地批駁,一時朝堂上氣氛和諧(沒動手)熱烈(嘴一直在動)。此時的皇帝一副大局在握狀,想聽的時候聽兩句,不想聽的時候就想著:那個混帳東西不知道這二十年長歪成什么樣子了。

吵得興起的大臣們,聽見大殿外有人通傳:「一等將軍賈赦晉見。」

朝堂一片清靜。二十年前已經立於朝堂之上的人目光一對,各自低頭看朝靴;二十年內進入朝堂的人也聽說過這個賈將軍,主要是榮國府在京城太有名了,加上每次大朝賈赦也遠遠地叩頭站班,都能混個臉熟。

「臣一等將軍賈赦,躬請聖安。」

「賈將軍。」皇帝有些咬牙,跪那么遠干什么,大朝會因品級上不了前兒也就算了,今天可是讓你單獨回話:「副都御史參奏你治家不嚴、內幃不修、侍母不孝,你近前回復。」

賈赦聽話地跪上前些:「臣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你一直無話可說,是有人替你說習慣了吧:「即是無話可說,副都御史參奏屬實,將賈赦押下待審。」

孫堅也摸不著頭,您二位這是唱的哪一出呀?一個昨天還關照別讓吃了虧,一個也是友情提示過自己他住在東大院。今天自己提綱攜領只說罪名,連細節都沒說,就是想讓賈赦當庭說出自己不當榮國府的家、連正堂都是賈政住著,三項罪名就一個也成立不了了,可這個玩意說他無話可說。

張清剛回了一聲「啟奏皇上,」就聽皇帝吩咐押下去的賈赦說道:「副都御史可以風聞奏事,或許他以為臣確實內幃不修、治家不嚴、侍母不孝,臣自問不曾做過此事,也或許副都御史記錯了人也不一定。為保副都御史奏事為陛下分憂之心,臣無話可說。」

多大仇,你怎么不直接說老子胡說八道呢,不就是昨天叫了一聲賈棒槌,這個小心眼的。

皇帝掩掩口:「你不曾做過?」

「不曾做過。自臣老父過世,臣獨居榮國府側東大院,蓋因老母素喜臣弟純孝,為方便照顧老母,臣弟居於榮國府榮禧堂內已經近二十年;加之...加之臣原配去世早...臣母認為臣續妻不善管家,遂讓臣弟婦掌家理事、家主印信由臣弟代為掌管。」賈赦出了一口長氣:「所以臣想著副都御史是不是記錯了人,因為臣讓出家主之權、正堂之居,全為老母一句喜歡臣弟,何來不孝之說?」管家的是假正經夫妻,治家不嚴你也找不到我。包攬訟詞,再見。交通外官再見。印子錢,再見。賈母的愚孝兒子,也再見。要說在張府賈赦只是小范圍洗白了自己,還得說是張老太爺和老太太原來就偏愛他,這次可不一樣,這是在朝堂之上,讓賈赦這樣一辯,他清白的和剛出水的小水蘿卜一樣了。

「賈棒槌你這個無恥之徒,還有內幃不修呢。」孫堅不干了,沒見皇帝的臉都青了嗎,要知道這個皇家特產就是小心眼,哦你家老太太一句話,你就既讓出正堂,又讓出家主印信,讓朕怎么辦難道也哪天太上皇說一句話,朕就讓出這天下權柄嗎?以孝治天下,其實就是以孝愚天下,誰知這個混蛋為了洗白自己,把皇帝逼到了一個不得不對孝字如何定義表態的份上。

「請問孫大人,本將軍何來內幃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