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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人家說什么就是什么,連個幫忙的人也沒有。看著這幾天賈赦輕松拿下賈母、制住二房,邢夫人以為自己的好日子真的要來了,現在一個晴天霹靂打到天靈蓋,原來在榮國府做大根本算不得什么,能讓他們戰戰兢兢的人有的是。

「母親喝茶。」迎春一個閨中女兒,對朝中之事更是一無所知,只能體貼地讓邢夫人喝茶解解心焦。

「我們娘們怎么這么命苦,眼看著日子要好過點,就有黑心肝的看不得好兒,找外人對付自家人,還真是一家子烏眼雞。」御史台中黑心肝的孫堅打個驚天動地的噴嚏,心說一定是賈棒槌在罵我。

「要不去問問老太太,看看她老人家有沒有什么消息。」有問題找賈母,可以說是榮國府上下的統一認識。

「找什么老太太,你父親拉了那么多東西出去,老太太和二房不知怎么恨他呢。就算有消息也不會告訴咱們娘們不說,指不定還是他們找人...」想著這些話不好當著小輩說,邢夫人悻悻地閉上嘴。

榮慶堂。邢夫人所猜雖不中亦不遠矣。榮國府三巨頭再次聚首,眼中都有些隱藏不深的快意,大概是覺得人間自有公道,王夫人的語氣都透著輕快:「老太太,不如讓老爺找人打探一下,要是大伯有個好歹,總要找人關照關照。」

要是有人這么說賈政,賈母得跟他拼命,不過說的是賈赦,她就贊同了:「你說的很是,還是一家子骨肉,就得這樣相互幫襯。政兒去打聽一下也好。」

又翹班的賈政已經失去了打聽第一手資料的好時機,當然以他萬年五品的成績,能打聽到什么第一手資料還待考:「只是璉兒昨天沒有回來,跟他的小廝也沒見。」讓清高的政老爺去給人賠笑臉打聽消息,那是難為人,所以他第一個想到的又是賈璉。

「孩子也是苦的。」賈母聽說賈璉沒回來過夜,成功想歪了,要說也不算冤枉賈璉,以他在原著中的性子,饒是王熙鳳看得緊還偷雞摸狗的,這王熙鳳不在了,賈母以為他昨天是去放飛自我了:「鳳丫頭回家,連平兒都帶回去了,你見了也別難為他。」還是把揚州的事兒問清楚要緊。

「賈將軍留步,聖上宣您見駕。」賈赦隨著退朝的人流剛要出宮,就見一個公公過來傳旨。小梁子是當今登基後才得用的,並不了解賈赦,卻不防礙人家從昨天的事兒中看出眉眼高低,因此對賈赦挺客氣。

賈赦暗中嘆氣,既然已經進宮,這一遭總少不了,想想大明宮中那個老人,賈赦悄悄問小梁子:「聖上說是在哪兒見駕?」

小梁子也是一笑,用氣聲說:「是在大明宮呢。」

記憶不停地在腦中打轉,這不是賈赦自己的記憶,仿佛一進宮中,原主殘存的意識越來越強烈,讓賈赦感同身受。他覺得臉上涼涼的,一摸竟是淚。

太上皇和皇帝都坐著,都拿眼一下一下地看門口,太上皇等的自然是賈赦,皇帝是怕他那個皇後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來。

「一等將軍賈赦奉召求見。」皇帝知道此時的太上皇有點激動,親對內侍道:「宣。」

一時賈赦進殿,禮拜於地。見他並不自報職名,皇帝叫道:「賈赦?」

「臣在。」賈赦聲音含混,剛才頭點在地上,此時皇帝叫他,他稍一抬頭,只見淚水和著鼻涕糊了滿臉,皇帝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赦兒。」太上皇喚一聲,嗓內也有哀音:「你可是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