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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代賈璉謝恩退下。

沒等張尚書出了宮門,已經特意到太上皇那里報備過的皇帝就開始讓人擬旨傳旨賞賜了。太上皇另有一份賞賜不算,皇後又以教子有方為由給邢夫人單獨賞賜,並召邢夫人三日後攜女晉見。

不說榮國府接旨一片忙亂,各人心思更是紛亂不已。賈母沒想到賈璉剛辦差幾天就已經升官不說,還一下子升了兩級。戶部郎中,說是與賈政的工部郎中都是五品,可是賈政的五品已經做了十多年,工部的耗子都換了幾代他也沒動地方。

而賈璉不光升了,還是在戶部升的,任是再偏心賈母也說不出賈政是懷才不遇的話來了賈璉可有什么才呢?他都能遇賈政卻不能遇,平日可沒少見賈政呵斥他,那時的賈璉是什么樣子?從老大帶賈璉去了張府後的賈璉又是什么樣子?想到張府,賈母心思又起了一層,要再和賈赦說道說道。

賈政就剩下單純的嫉妒。憑什么?不就是一個只知吃喝玩樂的紈絝,不過是仗著說話討巧,拍上官馬屁才得了升遷,真不是君子所為。王夫人的嫉妒更甚,說出來的話如刀子一樣:「大太太入宮,可以往娘娘那里走一遭,有個什么不妥的也好讓娘娘在皇後面前描補描補。」

邢夫人用你當我傻的眼神好好看了王夫人一眼,一笑就引著迎春回榮禧堂了。把個王夫人僵在當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賈政正好拿她出氣:「要你多事。他們房里的嬤嬤本就是從宮里出來的。」把個王夫人氣得想來一句:「你不多事剛才宣旨太監來時急吼吼地換什么衣服?」終是顧了大家臉面,忍氣回東大院不提。

一時用過晚飯。賈母著人請賈赦賈政夫妻和賈璉到榮慶堂敘話。先是誇了賈璉上進,為府里掙了臉面,更是讓他好好辦差,要拿出國公府的體面,不可讓人小瞧了去。

賈赦聽賈母先還說的好好的,後面就有些不上路起來,不由出聲提醒:「老太太,咱們府上現在雖然掛的是國公府的匾,到我這里不過襲得是一等將軍的爵,日後還是不要提國公府的好。」

賈母一愣,回過神來罵道:「只有你見不得我好。我剛松快兩天便來堵我。我是好意提醒璉兒,不要失了府里的體面,你可是不服?」

「我有什么不服的。」賈赦嗤笑一聲:「我這個侍郎好歹是正三品,他到我這個品級還有的熬呢。」

賈政只覺自己受了無妄之災,卻又不好主動出來辯駁,只能悶悶地坐在那里不出聲。賈母想到接下去的話,也不好再與賈赦計較什么。卻不想她一向偏著賈政,事事為賈政出頭。這次明明聽出賈赦是在嘲諷賈政卻沒為賈政分辨,讓賈政以為賈母也是趨炎附勢了,看見大房父子升官做官好不熱鬧,卻把他們二房拋到腦後。

賈母沉吟一下,又向賈璉道:「你每日去張府,路上到底孤單些,不如讓寶玉陪你。」

聽到此處,賈政又在心底想著老太太還是疼寶玉的。就連王夫人雖然不待見先大太太,卻也知道張家人學問是頂好的,寶玉能得了張老太爺的教導,不說學問好多少,只人脈上就受用不盡了。也一臉熱切地看向賈赦。

賈赦這回真服了賈母的異想天開,你那好二兒媳婦與人家有殺女之仇,倒有臉讓人家給你教導孫子,還不好生去求人家,說什么賈璉路上孤單,都在京城,又不是隔了十萬八千里要找人做伴。只見他冷冷地對邢夫人道:「你去西廳招呼迎春和黛玉回去吧,讓嬤嬤們好好教教你們進宮的禮儀。再好好安慰一下黛玉,那到底是宮里貴人們忌諱多些,今後進宮的日子多得是。」

等邢夫人聽話地去了西廳,才對著賈母三人展顏一笑,只那眼神卻只是寒意:「老太太。有些事不是沒有人提就是沒發生過,你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可不是別人也跟著記性不好。」不等賈母再說什么,自己摔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