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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好解開了。站起身,默默地在自己慣常坐的座位上坐好,探春只能等。

賈母當然看到鴛鴦給探春使眼色,這引得她心中更是不快,這回連鴛鴦也怨上了,覺得鴛鴦是不是和二房聯了手。加上前幾日鋪子房契之事,賈母在心底早對鴛鴦生了疑,要知道她的鑰匙一向由鴛鴦掌著,賴嬤嬤卻拿到了房契,要說沒有鴛鴦的配合賈母可不信。看來這個丫頭也心大了。再一想賈赦早晨送過來那四個丫頭,服侍起人來也是妥當舒服的,自己是將軍府(想到此賈母又對賈赦怨上一怨)的老封君,有的是好丫頭爭著伺侯自己,何必讓一個丫頭拿捏住。鴛鴦要是知道自己一個眼神讓老太太疑心自己,不知要做何感想。

賈母到底還是見了賈政,畢竟是自己疼了多年的兒子,卻是在王夫人親迎了觀音、寶玉親捧上經書之後。老太太只問了一句:「王氏沒在觀音前替二老爺也供個什么?」就打發三人回東大院,並說賈政公務忙、王夫人要建園子、寶玉也要以學業為重,都不必日日過來請安了。

王夫人剜了一眼探春,也不管探春心中五味雜陳,與賈政和寶玉一起告退回東大院。沒等到正房,賈政就近不及待地問道:「王氏,你居然連母親的生日都能疏忽,成天都做了什么?」王夫人不好說你不是也忘了,只能低頭認錯,賈政卻不依不饒地嘮叨個不停:「現在你只管著咱們這一房的事,主子就那么兩個,還連這么大的事都不經心,讓滿城的人怎么看我們。孩子們如何出門?整天是建園子建園子,銀子花了不少,沒見這園子並未比其他人家建得快了多少。」

這時已到正房,趙姨娘打扮得利落喜慶,正雙手打著簾子等二人進去,聽見賈政罵王夫人,不禁嘴角一彎,卻被王夫人看了更正著,張嘴就罵道:「狐媚魘道的東西,主子得了沒臉,你竟高興成這樣不成。難怪你那個好女兒自己知道給老太太慶生,竟一聲都不知道送過來,以為自己住在府里,就不是二房的女孩不成。」趙姨娘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不成個顏色。

賈政平日雖多愛去趙姨娘屋里,卻從來以端方自許,不肯在妾室面前給正妻沒臉,聽王夫人把狐媚魘道都罵出來,更是不理趙姨娘怯怯的小眼神,又聽王夫人說出探春知道賈母生日之事,更只干咳一聲就隨王夫人進了屋。進屋前王夫人留下一句:「廊下跪著去。」自有人看著趙姨娘不讓她偷空。

成功利用賈母生日擺脫張清魔爪,又陰了賈政一道,還在榮慶堂安下自己的人,賈赦一時覺得天高風清,第二日下朝後,讓人找來上好銀霜碳和大幅雪浪紙,老老實實在班上坐了一天。

這天已近中秋,就連邢夫人都已經帶著迎春和巧姐兒親至張府送了節禮不說,還應皇後娘娘所邀帶著迎春和黛玉進宮陪著說了半天話,得了豐厚賞賜。元春也有中秋節禮賞下來,賈母只看了看就命人起,王夫人的比起邢夫人的來數量一樣質量好了不是一點半點,邢夫人也不在意一個妃賞的東西,還能強過皇後賞的去?就這樣無論宮中還是張府,都見不到身影,他的兩個小廝明鑼和開道日日滿京城亂竄,也不見他約束。

太上皇最先忍不住,問隨皇帝來問安的平郡王:「賈赦按時回家嗎?」

平郡王老老實實地答道:「按時回,昨天我路上遇見忠平王叔的長吏,說了幾句話接得晚些,父親還罵孫子有找人扯閑話的功夫,不如回家去抄書。讓孫子中秋前抄弟子規呢。」

皇帝的臉都板不住了:「他這是讓張老太爺罰抄書罰怕了,現在不管是誰讓他不高興就讓人抄書,聽說那個賈政現在不光抄了弟子規,還得再抄三百遍《孝經》給他。」

太上皇先是告誡平郡王:「他哪是嫌你接晚了,不過是不讓你與忠平他們多來往。」手心手背都是肉。忠平忠安這些年因先太子之事不得太上皇歡心,由著皇帝一點點回二人權柄。可二人畢竟也是太上皇的兒子,知道不可能,太上皇還是希望當年之事二人沒有參與。皇帝卻因先太子的事早就不待見二人,登基之初也沒少讓這二人使了絆子,賈赦更是□□裸地把厭惡擺在臉上。平郡王在得賈赦認同前,也曾與忠平來往過,自那日被賈赦逼著發誓不想大位,一下子與忠平斷了個干干凈凈,讓太上皇和皇帝都沒想到。見賈赦這么防著忠平,太上皇不得不想是不是賈赦發現先太子之事中忠平有不妥。

平郡王回道:「孫子明白。父親都是為了我好。」從與賈赦在太子牌位前說開,平郡王別扭之情漸去,越來越能象個正常的孫子一樣和太上皇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