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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也拾了心情,正顏答道:「現在是查功勛田和查內務府雙管齊下,等於斷了他們兩條路。勛貴人家錢不多但是有人脈在,這次他們保不下勛貴就得和人離心。內務府是他們的錢袋子,養人養兵哪樣不得有錢。可是他們現在的勢力已經讓皇帝蠶蝕得差不多了,地方上能招呼得動的人越來越少,對手里的東西就看得越來越重,不信他們一樣都不出手。」看張老太爺臉色好轉接著道:「上次忠安約我,讓我嚇了一嚇,勛貴這邊怕是他不會沾手,只看內務府那里吧。」

「內務府?」張老太爺奇怪:「要說是忠平在內務府有人手還差不多,忠安的母妃自來不比那個女人受寵,位份也比那個女人低一等,能在內務府里有什么人手。」

賈赦搖頭:「我們都小看了忠安。那次也是前一天忠安剛要約我,輔國公府上的太太就到我家耀武揚威,我才猜到他們可能不是忠平而是忠安的人。第二天一詐他果然如此。」

「就不會是他故意裝出來的?」張老太爺還是不大相信。

「您看交出功勛田的那幾家就知道了。」賈赦接著說:「除了我們府上和明面上是忠安的人,還有幾家看似中立的人家,但也有四五家明面上卻是忠平的人。這里可就有輔國公府。」

張老太爺點點頭算是認可了他的說法,又問道:「史家是怎么回事?」要不你就早交,要不你就不交,可是你在剛過期頭一天晚上交到人家戶部尚書家里是個什么意思?

賈赦得意一笑:「這是我嚇我們老太太得的好處。」把那天的事兒一一學給張老太爺聽。沒想到剛聽完又挨了一下子:「你就玩火吧,這樣的事兒你和她說什么?」萬一打草驚蛇了呢。

「沒事兒,我已經把這事兒和皇上說過了。」賈赦不在乎地道:「這也是話趕話說到那里了,再說總是我們老太太的娘家,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兒我們老二是沒事,她能一天到我那里哭十趟。這次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都把底透給她了還死不悔改,那就是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了。」說著他賤兮兮地笑起來:「您不知道,我們那個老太太不知道哪來的自信,認定太上皇一心顧念老臣,不會任由皇帝拾勛貴不管的。」

「婦人之見。」張老太爺對那個老太太何止是沒有好印象那么簡單。

「可不就是婦人之見。大概是看皇帝新晉的幾個妃子都是老臣之後,又在晉位後讓人可以省親,就以為是太上皇給皇帝施壓讓皇帝妥協了。」

張老太爺對此也只有猜測,卻不肯把話說明白,可賈赦卻想一吐為快:「她們是沒見人家爺倆處得有多好,再說人家那是給你臉面嗎?人家那是要看看你的家底呢。所以當初他們說修園子時我就死活不同意。得,你想修園子我就所錢都還了戶部,你想占我的地方我就得分家,看誰擰得過誰。」

對他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還揚揚自得的本事張老太爺不得不服氣:「那你也沒得了什么好名聲。」

賈赦又賤笑一聲:「可我得了實惠。我璉兒得了實職不說,現在已經比那個假正經的品級還高,皇帝和太上皇也知道我有復出之意還給我安排好了地方。父親,您可別說就算是我不出來,那府里就真的安穩。」

聽他自己都明白,張老太爺又使戒尺拍他一下放人去吃飯。

回府一盤點,發現這一天算是超額完成了任務,不光賈璉的事讓張老太太親口自己攬下,迎春已經完成相看並得到了夫家認可,下一步在家坐等李家上門問名就好。就連賈琮也得以到張家家學附學,不說學成什么樣,光是那些同窗就和賈家家學里頭不是一個檔次。正說得樂呵,鴛鴦讓人通報後進來了:「請大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