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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升了官,這些都是憑什么。

沒有人能回答,確切的說是賈政現在已經沒有了圍繞著他的清客聽他藏否天下。他在官場又沒清高自居沒有什么朋友,此時根本找不出一個人來讓賈政問出這個問題。正在他如困獸一般在書房轉悠的時候,有人來報:「老爺,太太請您有事商量。」

也好。這個媳婦雖然越來越不得他心意,可在對待大房上的立場上倒和他一致,賈政帶著自己的疑問來到王夫人的屋里。屋里不光王夫人在,還有一個眼生的婆子。

見賈政不解,王夫人先掉了淚:「老爺,這是我娘家嫂子派來的。」

賈政不置可否地微一點頭,王夫人對那個婆子道:「你與老爺說吧。」

那婆子聽了這話一下子跪到地上,未語淚先流。要是一個青蔥少女,這樣的場景還是很有美感的,可是一個頭白半白又一臉褶子婆子就另當別論了。賈政也是常人,見婆子只掉淚不說話,就有些不耐煩起來:「到底怎么回事?」

那婆子也是常在各府走動的,自然看得出眉眼高低,這才擦了擦淚道:「我家夫人多多拜上二老爺,請二老爺看在親戚份上,救救我家大爺。」

賈政一時沒想起王子騰家的大爺是誰,有點不解的看向王夫人。王夫人立刻給他解惑:「是仁哥兒。」這就明白了。王家第三代子嗣不豐,兩房只有一個成年的男丁,就是王熙鳳的兄弟王仁,也因如此,這王仁得了兩房的寵愛,養成了唯我獨尊的性子。因他不好讀書,賈政對他的觀感不佳,平日也不留意,因此剛才沒想起來。

得了王夫人的提醒,賈政問那婆子:「仁哥兒好好地在家為他叔叔守孝,還有人到家里欺侮他不成?」

那婆子就是一頓,卻不好不回話:「今天太太打發大爺出去辦事,誰知不知怎么得罪了府上的大老爺,一言不和大老爺就讓人送大爺去了順天府不說,那順天府得了府上大老爺的話,竟將我們大爺做重犯壓起來,連探望也不能。」

聽說又是賈赦惹的事兒,賈政不禁道:「憑什么?」終於問出這句話,哪怕只是對著一個婆子,賈政也覺全身都放松下來。

那婆子是個乖覺的,聽出賈政話中的不平之意,立刻接話到:「可見二老爺明理,可不就是不知道大老爺憑的什么。」

這話聽得順耳。賈政也不再問原由,只叫那個婆子:「你和我來。」去找賈赦討個公道。那婆子見王夫人點頭,忙不迭地跟上。

賈政一路越走越覺得自己有道理,這事兒賈赦一定理虧。不說四大家族一向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是看在親戚的面上也不該把人家守孝的男丁還是唯一的男丁關進大牢里。你說大房和王家已經不是親戚了,可別忘了還有王夫人呢,拐著彎的親戚也是親戚不是。

如此想著,賈政越走越覺得自己氣勢如虹,那婆子只能一路小跑才跟上。

一到府里,賈政就讓人快點卻說請大老爺,立等,不見不行。賈赦來時就見不光賈政在,還有一個婆子也在,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賈政一見賈赦到來,當先來了一句:「兄長,此事你做得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