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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趙姨娘卻整個人要黑化了:原來在東大院時沒地方,與王夫人在一個院子就罷了,可現在空房子不知道多少,還讓她與王夫人住在一個院子,那她想與老爺告點小狀都沒機會。於是在她的哭鬧和賈政出面之下,終於也在正房邊上得了一個小院子,就算是仍與賈環同住,趙姨娘也沒意見不自己看著點,她還怕那些捧高踩低的小人欺侮了環哥。

賈母是覺得她堂堂一品誥命,放棄了將軍府的榮華來與小兒子吃苦,人人該對她感恩戴德,可是王夫人偏覺得這是自己家的宅子,應該當家做主,凡事少跟賈母商量。於是一個覺得受了冷落,一個覺得沒事找事,二人不幾天就相看兩厭。賈政?他從頭到尾滿意的時候有限,不提也罷。

可是不滿意也有個輕重緩急,現在的賈政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賈母房中轉圈,賈母也是一臉沉重,這個政兒,越來越讓她失望,處事實在沒有章法。你與甄家交好不怕,可千不該萬不該留下自己的筆墨給人,一旦讓人查出來,可讓宮中的娘娘如何自處?

第118章

賈母情知事已至此,埋怨賈政於事無補,只能盼著忠平王爺能夠成事,那樣自家還能算上一個從龍之功。可就算從龍之功也有個大小之分,政兒不過是搖旗吶喊的角色,又能分潤多少?哪如現在,元春已經是貴妃之尊,一旦有了龍種,政兒就是皇子的外祖父,那可就是明正言順的皇親。這個政兒,賈母再次搖頭,就算是知道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還是嘆息此事做得真不咋地。

見賈母連連搖頭,賈政本就不著地的心里更是慌亂:「母親看...」此事可有成功的機會?

要說賈政不後悔那是假的。當時不過是在酒桌上被甄應嘉幾句好話搔到癢處,讓他真以為自己懷才不遇,要是能得了新皇的賞識,一定比現在的賈赦走得更遠,出入內閣不過是手到擒來。於是糊里糊塗的賈政就在那張請願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等聽說忠平王爺居然不是甄應嘉所說只是向太上皇請願而是起兵謀反,他已經見不到那位友忠兄了。他本想這么糊塗著過去也不錯,等忠平王爺真能面南背北那天,就是自己揚眉吐氣之日。誰知雖然有了王爺謀反的消息,京中卻一切如常,沒有人趁機打家劫舍、鼓動作亂,就連物價都沒有什么波動。這說明什么傻子都知道,不過是皇帝早有防備,京城盡在掌握罷了。

至此賈政已經無法再僥幸,他只能向賈母合盤托出。賈母左思右想,問道:「這次春狩聽說娘娘並沒有隨駕,可能遞信到宮中?」

這個平時不歸賈政管,他不知道。那就不能再繞過王夫人了,於是王夫人被請了過來。聽說是要向宮中傳信,王夫人也是一肚子苦水:「老太太,老爺,自從我...失了敕命,已經不能再入宮省視娘娘。宮中皇後幾次清理,現在除非娘娘親自派人出來傳話,想私下傳遞什么消息是不能了。」

賈母知道王夫人說的是正理,她不過是心存僥幸,希望王家在宮中的人脈沒有被清理到罷了,現在一看也和賈家的一樣,沒有留下什么人。

賈母又是一嘆,前朝後宮都已經讓當今攥得死死的,忠平王爺還有什么勝算?這個政兒,糊塗呀。就算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咽下:「去個人,把老大請過來吧。」

賈政知道請賈赦來所為何事,王夫人可不知道,她覺得老太太忽然要叫大兒子,還下了請字,是不是對自己這幾天頂撞心有不滿要向賈赦告狀了,心中一緊,先向賈母請罪道:「老太太,媳婦有什么做得不到的地方,您與我說就是。何必勞動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