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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手握一方兵權的悍將,賈赦也以禮相待,他下了車,轉動一下不知道何時套上的看不出什么材質的扳指,也對來人一拱手:「赦王命在身,來打擾將軍,還望將軍勿怪。」

那秦英的眼睛在賈赦的扳指是停了一息,才大笑著道:「將軍此來,為我邊將規整部舊,整頓軍紀,是我大軍之福。」

賈赦與後下車的時先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了然。

等人馬進城,那秦英早就已經准備好了房舍安頓來人,不過是沒想到賈赦不光帶了侍衛,還自己帶了一百多人,房舍可就有點不好安排了。對此秦英倒是沒什么怨言,只是不好意思地對著賈赦道:「賈將軍,本將軍准備不周,還望將軍海涵。」

賈赦也不在意地一笑:「是我來前沒說清楚,與你何干。這些不過是我家庄子上的人,多年沒有活動,不過是隨我松散一下筋骨的。你看哪里有空房子給他們兩間住就好,實在不行就讓他們城外扎營去,只不少他們的吃喝就行了。」

「這如何使得。」秦英又勸道:「下官自己倒有一處私宅,地方頗為寬闊,也住得下各位,只怕招待不周讓各位受了委屈。」

賈赦也不再推讓,只讓庄子里跟來的人隨秦英派的人去了。見人已經安排好,秦英道:「請將軍先行歇息一下,晚上末將為將軍洗塵。」賈赦道了一聲好,秦英自退下不提。

待洗漱一番後,時先生才來到賈赦屋中,二人揮退伺候的人,時先生先開口道:「這個秦英怕是個明白人。」

賈赦點頭:「他先祖是我曾祖的部下,一起打天下的人物。這些年來代家能代代鎮守澤州,估計也少不了我們賈家的手筆。只是,」賈赦牙痛似地噝了一聲:「我們那個老二是個不省心的,當年竟然在我父親的書房中聽說這個秦英,將此人透漏給過王子騰。」

時先生也沒想到這一出:「看不出你們老二竟還有這份機靈。」

賈赦苦笑:「他好歹也是嫡子,那時父親還存著讓他與我相互扶持的心思,有些事也讓他知道一二。誰知他竟把自家的底細一文不要地白送了人不說,自己還洋洋自得。」

「上次王子騰一事,並未牽扯到秦英,想是此人還沒有被王子騰攏。」時先生大膽猜測。

賈赦即不搖頭也不點頭:「還得再看看才能定准。這是咱們的第一站,務必要小心再小心。當年之事,不能再出了。」還是得小心求證呀。

時先生也贊同他的話。從當年血雨腥風中走過來的人,哪個不是加了十倍的小心才活到了今天。

至晚宴時,營中五品以上武官全部到場,顯得對新任九省巡檢分外重視。烏丫丫上百號人團團坐在議事廳里,見巡檢由主將陪同入內,眾人齊齊起身,雙手抱拳躬身道:「末將恭迎大將軍,恭迎巡檢將軍。」聲音裂屋震瓦,整齊有力。要不是有前世參加過軍訓的底子,賈赦得讓這聲音壓得沒了氣勢。

此時他卻笑著看了秦英一眼,並不先開口。秦英見此只好高聲道:「此次賈將軍巡檢到我澤州,定能為澤州規整部舊,整頓軍紀。來,讓我們先行敬賈將軍一路車馬辛苦。」

眾人齊應,舉杯過眉,賈赦也從桌上端起酒杯,與眾人遙祝。三杯酒下肚,眾人才歸座,賈赦與秦英相讓一番,到底坐了上首。

秦英還要再讓時先生,賈赦攔住他道:「先生不是講究這些的人,你我坐近些才好說話。」秦英這才從了。

幾杯酒下肚,那群糙漢子漸漸酒勁上來了,聲音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