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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時先生的表情,分明是那就不聊好了,他只好自己下台階:「這時你應該問上一聲,是什么道理,讓你竟花了二十年的時間?這樣我才好給你解惑不是。」這樣說了一回,竟真的少了說的興致,自己抓過皇帝的信看起來。

好在時先生知道他的性子,等他看完皇帝的信,才問道:「究竟你想出了什么道理?總不能說半句話。」

「什么道理?不過是不能勸別人不要去發自己以為能發的財,哪怕你明白知道那是個騙局。」賈赦說得心不在焉,他還在考慮著皇帝提起忠安時的態度。

不想身上忽然一疼,一看時先生正對著他揮拳:「有這份心思,你早干嘛去了。」

能干嘛,早前不是在現代逍遙著呢?誰知道自己還有穿越的那一天。可為了不讓自己被火燒,他只能再老調重談:「這是我用了這二十年琢磨的,原來哪兒有這份心。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算如此,時先生也不解恨地道:「早知如此,當年就不該大家都慣著你,該讓你多吃些苦頭才是。」

賈赦也點頭附合:「孟子早就說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嘛。只是你們當日都忘記了,我一個人如何能抵得過你們這些人。」

還能不能更不要臉點兒。可是時光已逝,斯人已遠,再揭傷疤,也不過是各自痛心。時先生是個達人,賈赦也沒心沒肺,二人相視後,此事又不再提。

賈琮此時已經進來,小嘴嘟得老高,比著自己的身上道:「父親,你看。」

只見他身上已經穿上了邢夫人讓人帶來的新衣走時匆忙,不過是冬日的衣物和幾件外衣,現在好歹春日快過,將將入夏的天氣了,就算是西北也已經熱了起來。

本來賈琮到新衣還高興著,可上了身卻發現,小了。也不是家里人忘記了賈琮的身量,不過小孩子本來長得就快,又經了一路的奔波,賈琮天天活動量比在家時大了不說,食量更比在家時加了三分。活動得多,吃得多,不長個還等什么。

「母親一定只顧著小侄子,把我忘了。」賈琮有點委屈。這么小的孩子,獨自離開了家,一路也沒抱怨過,現在卻為了一件新衣報怨開了。

聽著賈琮的抱怨,時先生看了看賈赦,只見他摟過賈琮,一下一下地理著人的頭發,賈琮就如一只小貓一般,溫順地小頭一點一點,並不再說話。好半天,賈赦問他:「是不是想你母親了?」

賈琮點點頭,眼淚只在眼眶里打轉,卻沒有掉下來。賈赦又道:「你在家時,是不是也想父親?」

這回賈琮的頭點得力氣大了點,淚水還是掉了下來。時先生不忍:「這么小的孩子,想家也是難。」

「是呀。想家。誰不想呢。」賈赦一嘆:「可是為了家里的人,咱們還得在這里呆下去,這樣他們在家里才能呆得自在,才能不受人欺負。」

「嗯。」賈琮似懂非懂,卻十分相信賈赦。這樣的賈赦,倒成了時先生不熟悉的,可他卻知道,就是這樣的賈赦,才讓孩子們真心地尊敬他,親近他。

從賈赦懷里試著摟過賈琮,也學著他一下一下地撫摸人的腦袋,只兩三下,賈琮就忍不下去了:「先生,不是這樣的,你都弄疼我了。」

賈赦哈哈大笑:「看人挑擔不吃力,說得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