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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宮里,就不能不想起那頓讓人擾得七零八落的午膳,當著邢夫人如何說得?現在為了轉話題說出來,又沒有再不談的道理,黛玉只好忍著羞道:「今天中午是與太上皇和皇上皇後一起用的,吃的東西據說是大舅舅讓人帶回來的。太上皇親自說了幾次活民無數,怕是這回府里又要得封賞了。」

大家神就是一振。能得了太上皇如此誇獎,這封賞就小不了。於是姐妹幾個商量了,都不把這話今天告訴邢夫人,預備將來給她一個驚喜。

可不就是驚喜?等傳旨的人走了,就連賈璉的嘴也合不上,率著眾人一起給邢夫人道喜:「恭喜母親,賀喜母親。」

邢夫人眉開眼笑:「都喜,都喜。」

下人們更是走路都發著飄,齊齊上來賀喜。原來雖然叫國公府,可是從賈代善去後,就名不符實了。雖然賈母還有個國公夫人的超品誥命,可夫死從子,兒子不過是個一等將軍,當年一直掛著國公府的篇,也不過是上頭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現在卻不同,國公府的篇額重新掛起不說,太上皇與皇帝還給了一個「鼎」字,並不與原來的八公相重。鼎力相助是鼎,定鼎江山是鼎,可見賈赦在二人心中這重。

賈璉很有氣勢地道:「賞。每人賞三個月的月錢。」

邢夫人在邊上點點頭。從賈赦走後,她一直是這樣,有買人心的地方一律讓賈璉出面,再不肯自己做些威福。越是這樣,賈璉越不肯越過她去,回頭與邢夫人商量:「母親,一會兒我要去謝恩,怕是母親也得進宮。先讓林之孝去給老太太報個喜信吧。」

隨著傳旨太監過來的,還有邢夫人的超品誥命,皇後特意讓尚服局趕制出的命服。邢夫人看向盤中的華服,眼淚直直掉下來:「你父親在外吃了多少苦,自己尚不知道,倒先便宜了我。」

說起賈赦,眾人都有些想念,巧姐兒話快:「昨天祖母還說,我們都得了封賞,只您沒有。今天祖父給您掙來了封賞,怎么倒不高興?」

一席話說得邢夫人眼淚全,只點著她的額頭道:「小人,哪兒有你說的這么容易。為了這封誥,你祖父吃了多少苦。」

大家就借著這話,說些感謝天恩浩盪的話,把邢夫人的傷心去了,與孫苑按品妝飾,由賈璉一邊護衛著,娘兩個一起進宮謝恩。

入了宮,自然是去拜見皇後,不想竟遇到了元春。不等二人見禮,元春搶先道:「給大伯母道喜了。」

好歹是在宮中,邢夫人也不能當作不見。雖然她現在已經是超品國公夫人,比起元春這個正一品的貴妃還高些,可這是在宮里,講不出理的地方。

於是邢夫人帶著孫苑向元春行了禮:「請賢德妃娘娘安。這也是皇恩浩盪,才有了如此之喜。」我是來謝恩的,不是與你閑話的。

元春就不好再說,只能讓開去路。從早晨宮中就傳遍了,說是自己的大伯得升國公。就算是心里再不平,元春也能從中算出自己得失。唉,都是母親當日見事不明,生生與大房鬧得生分了,要不然自己怎能在宮中有名無實,空頂著個貴妃的頭銜。

看來還得讓母親多與大房走動才好,也不知道自己上次讓人傳信過去,母親有沒有按自己說的做。不是她這個做女兒的不孝,有時母親把錢看得太重,又心胸太窄些,才把這些親戚都走得再不來往。

上次老太太提起史家的湘雲,聽說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