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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在你營中出了刺客,我竟不知道,自己身邊竟跟了錦衣衛的人。」再搖搖頭,也難掩失落之意:「想我賈赦,自從辦差以來,自認為是忠心耿耿,不想...」

下面的話根本不用多說,要是皇帝真一心相信他,又何必把錦衣衛派到他身邊,卻又一絲風聲不告訴?說不定沒出刺客之事,就算是回了京城,他都不一定知道錦衣衛跟了自己一路。

雲光顧不得與賈赦感同身受,急忙問道:「國公爺是如何知道的?」

「哼,」賈赦冷笑一聲:「還不是要感謝那幾個刺客?錦衣衛一直隱在暗處,並未曾在我面前現身。直到那日刺客將來之時,大概怕真的傷了我性命,才不得不現身帶我躲藏。」

冷汗一下子順雲光後背緩緩流下。本朝錦衣衛一向神秘莫測,甚至好些人都傳說,太祖有感前朝監衛之禍,在國初已經把這個衙門裁撤了。還是在當今登基後,幾件事情里隱隱有了錦衣衛的影子,大家才知道錦衣衛沒有被裁撤,不過是由暗處轉至更暗處罷了。

人都對未知有一種天然的恐懼。對大青的官員來說,錦衣衛,就是一個未知。一個真正要命的未知。

為官者,誰還沒有點上不得台面的勾當?那似乎無處不在的錦衣衛,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把你的老底一下子挖得底朝天,你連防范都不知從何防范。

雲光又不是真正坦盪之人,只出了一身冷汗,還算是多年來城府老道。

不想賈赦還有下話:「也是因此,錦衣衛已經從他處調兵過來,以策萬全。雲將軍,還望你不要心生怨憤,以為是我不信於你。」

調兵的是錦衣衛,又不是賈赦,再說要不是他營中出了行刺之事,人家錦衣衛現不現身都兩說。既然現了身,就沒有不功成再身退的。自己這里審問得又沒有結果,換了誰,也不能說全然再相信自己。

失策,真是失策。早知道,早知道,雲光也不知道自己早知道了,會如何。想來幾日消息不通,怕也是有錦衣衛的手筆。思及此,冷汗再次浸透了雲光的後背。

「都是雲光無能,才讓國公爺懸心至此。」現在,雲光是不想放過賈赦這個天然的同盟了:任是誰,知道皇帝對自己如此不信任,也會心生寒意。何況剛才賈赦的苦澀,也一絲不漏地讓雲光看了個正著。

可惜他並不知道,抬出錦衣衛這塊金字招牌,還是賈赦受了時先生暗衛的啟發,好給他處調來的兵士找一個合理的借口。也是為了讓雲光不敢冒然向他自己動手的震懾之法。更是為了自己拿到雲光通敵做下的鋪墊。

所以賈赦只表現得更加頹唐:「現在已經不用我再懸心了。雲將軍還是加緊審問刺客吧。只怕此次巡檢回京,我又要與古董為伴了。」

人家已經有心灰之態,雲光也不好再勸,得顯出自己的心虛。只好再扯幾句別話,請賈赦好歹保重自己的身體,不要為此太過傷情。一時賈赦神情見緩,雲光自退出去回到中軍大帳。

心腹們聽完雲光的講敘,也都人人遲疑,不知道是不是還要一條路走到黑。其中張副將是雲光一手提拔,與別不同,就先開口道:「將軍,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們是不是?」把賈赦直接做了?

雲光就頭更疼:「現在錦衣衛已經明擺著不信我們了,再弄出大動靜來,不是告訴人家我們是要滅口?」

「咱們手里這么多兵,就算是他們知道了又能如何。只要做得干凈些,沒有證據也是枉然。」張副將並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