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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什么事?」

賈赦道:「什么事?這還不是大事?孩子在里面吃苦受罪,你這個做先生的倒坐得住。」神情要多氣憤有多氣憤,好象時先生犯了多不可饒恕的罪過。

知道他是惦記兒子,時先生也不理他,只自己叫明鑼泡好茶來。茶送上來後,又挑剔不是新茶,又嫌棄水用得不對,又說杯子用得不配,反正就是各種挑。

也奇怪,等他挑剔得差不多了,賈赦也就不在地上轉圈了,還自己也端起杯茶來品了一口:「怎么不是新茶?也不對,現在就還沒到新茶出來的時候。」

時先生對他又一呲牙:「原來你也知道還不到時候,那你急什么?」

賈赦吧噠吧噠嘴:「先生,你是讀書人家出身,自然對一個小小的童生試不放在眼里。可是我們家,琮兒可是第一個參加科舉的人。」

「不是還有個賈敬嗎?我記得他可是中過進士的人。」時先生只管與他東拉西扯,要不這人一准又到地上打轉去。

聽人說起賈敬,賈赦更是一肚子牢騷:「那個假道士。虧得我一直關照他,竟然恩將仇報。不就是侄孫媳婦有身孕了嘛,至於他天天在家里守著?讓他指點指點我琮兒,還說什么已經很周全了,不必再多加。不是他家的孩子,他是不心疼。」

時先生就知道,這人肯定將人賈敬煩得躲在家里不出門了。好在他也是疼賈琮的,別看面上鎮定,心里也有些牽掛。不過讀書人講得是養氣功夫,求得是喜怒不形於色,為了加強與賈赦的對比,更是把這些發揮了十成十。

「那有什么,他不管你兒子,你也不管他閨女就是。反正你與他早就分了宗,別人還能說你什么不成?」說了你也不在乎。

可是不讓他管惜春,賈赦自己卻在乎:「那怎么行。惜春是我家養大的,是我家的人,與那假道士什么相干。」

理由真強大。時先生自己再次品茶,不理賈赦了。

可賈赦能是耐得住寂寞的人,提起惜春,就與時先生八卦起沈松來:「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想的,現在見天地在與念恩套交情。念恩那里書院能用著他什么?難道讓他教人家查案子不成?」

時先生對這位錦衣衛副史並不了解:「我還奇怪,你也不是輕易受人威脅的人,怎么會把侄女定給了他?難道你有什么大把柄在他手里?」

不是我有大把柄在他手里,而是他有大把柄在我手里。只是這話就是時先生,也不好說得當年沈松父母一事,鬧得沸沸揚揚。認真說起來,他等於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人:即不見容於世人,也不見容於宗族。

「我這人俯仰無愧於天地,能有什么把柄威脅到我?不過是看他只一個人,上無公婆下無妯娌,除了對我家惜春好,還能對誰好去?」賈赦找的理由同樣讓人無語。

就這樣,每天重復著賈赦自己發急、找時先生、時先生與他一起東拉西扯的模式,好容易等得縣試結束。為了不過於駭人,時先生壓著賈赦,沒讓他親自去接賈琮,只與他一起在書房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