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節閱讀_1(2 / 2)

媽的,賤人就是矯情,給臉不要臉,非得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的把他的話當耳旁風,真不知道兩人在一起那麽久,顧懷安對他是不是有過真正的了解。他說不許出軌,他義無反顧地出了,他說咱到此為止,他鍥而不舍地糾纏。

他不死心是吧?自己難道還能怕了他?天大的笑話!

「幫我約他,明天晚上。」

律師應聲說是,蘇放掛了電話暗自琢磨了一番,對正在做飯的譚沐說:「你說我明天找滕希文陪我去怎麽樣?」

譚沐切菜差點切到手,睜大眼睛看瘋子一樣看著他:「你瘋了?剛從一個火坑跳出來,就想一頭扎進另外一個?」

「跳毛火坑,哥就不能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啊?再說了,滕希文還能惡心的過他顧懷安?」

譚沐心想,誰知道呢,這世上的事情本來就是這樣,沒有最惡心,只有更惡心。不過他的話蘇放從來聽不進,於是也不說什麽了,在圍裙上擦干凈了手,把滕希文的名片找出來丟給他,繼續做菜。

滕希文接到蘇放電話的時候,還驚訝了一下,聽明他的意思後,心口微微有些發熱。

他按捺住這種緩緩積聚的躁動,揚起嘴角笑了笑,說:「蘇放,帶前男友去氣死現男友,也就你干得出來。」

「錯了,從和我的關系上來說,你們都是過去時,不會變成現在時的過去時。」

滕希文這些年連聽他毒舌的機會都沒有,如今聽到,分外珍惜,甚至有點不舍得掛掉電話。蘇放卻沒時間和他多羅嗦,說了時間地點,果斷掛斷,連聽他說句再見的時間都不給。

滕希文聽著聽筒里傳來的嘟嘟聲,心想,時態這種東西,只要有心去改,也不一定是一成不變。這些年他看蘇放過的不錯,雖然看不上顧懷安,既然是蘇放選的,他也只能尊重,從朋友的角度給予他祝福。

誰讓蘇放就是個比驢還倔的東西,沒有合適的機會,他隨便出手就是自尋死路。

而現在不一樣了,蘇放和顧懷安分手了,還是蘇放最不可原諒的原因。滕希文把玩著手機,突然找回了年輕時在學校門口等蘇放偷偷溜出來去約會的感覺,期待混雜著青澀的,沒見過世面的緊張,即使在七年後的今天,這種畫面對他的吸引力一如既往。

他點了根煙,告訴自己,蟄伏和等待總是不會讓人白心機的,明天會是一個好的開始。

蘇放會找上滕希文,不是沒道理的。撇去滕希文各方面都不比顧懷安差,往那兒一站就能把他比下去外,他和滕希文之前的那段戀情一直是梗在顧懷安心口的一根刺。

蘇放明白顧懷安恨滕希文什麽,當年他追了自己那麽些年,自己連個白眼都沒給過他,滕希文一出現自己就和他出雙入對,顧懷安對滕希文簡直妒忌到了骨子里,每天看著他們你儂我儂,就差買凶把滕希文干掉。

這根刺就算在他們好的那幾年也依然存在,顧懷安會時不時地問他還想不想滕希文,甚至如果蘇放覺得他哪里不好,他會陰陽怪氣地問:和誰比不夠好,滕希文麽?

這麽一個大男人跟個妒婦似的,像是恨不得把他給綁上貞`操帶,蘇放有時候煩他,火氣上來也會口不擇言說分手,既然他覺得自己一天都沒忘記過滕希文,不相信他是一門心思跟他過,還有什麽好繼續的?

顧懷安當然不願意,一把鼻涕一把淚抽著自己的耳光說自己錯了,蘇放心一軟,想著他這麽介意滕希文也是因為太過在乎他,也就沒多折滕,被他哄了回去。

說實話,蘇放自認為不是個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人,雖然嘴里煩顧懷安疑神疑鬼,自己卻是和滕希文沒有半分錢的曖昧,甚至他回來那麽久,兩人從未單獨見過面,自己連他的聯系方式都沒有。偶爾從譚沐或者別的朋友那聽說滕希文的近況,也不會刻意去留意,當是聽一個老同學的八卦,聽過就忘,從沒往心里去過。

他是愛過滕希文,可是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就算滕希文這些年都是一個人,他也不會自我感覺良好地以為他是在等他而春`心盪漾。

曾經滄海難為水,更何況他有了顧懷安,也一直誤以為可以和顧懷安一輩子。

人生就是這樣,即使周圍充滿著康庄的大道的誘惑,自己選了某條路後就得堅定地走下去,直到發現這條路塌方了,那仍然堅持著不回頭,還往一片廢墟里尋找自己聖母一般的存在感就是傻`逼了,活的。

晚上滕希文開車來接的他,和顧懷安約在了周律師的事務所里。

顧懷安早早就到了,原本看到蘇放後的興奮在看到身後跟的滕希文時僵住了,臉色風雲變幻,配上他一看就沒休息好的憔悴神態,極其好看。

周律師宣讀兩人的財產分割協議時,顧懷安跟傻了似的什麽都沒聽到,等律師問他有沒有問題的時候,才抬起頭一眨不眨地看著蘇放,喉結上下滑動了兩下,聲音有些嘶啞,說:「蘇放,我們能不能單獨談談。」

當然不能,他帶滕希文來就是為了防止自己再被顧懷安惡心到,他太了解顧懷安了,這人上輩子就是張狗皮膏葯,偏偏這輩子還想當個雙面膠兩邊都有的貼,他不想和自己分手,必然死皮賴臉什麽都能使得出來。

可有滕希文在就不一樣了,顧懷安不會允許自己在滕希文面前喪失風度,大概這就是所謂男人奇妙的自尊心。

「我要說的那天都和你說清楚了,並且不覺得我們還有什麽好談的。你同意,就簽字,不同意,我們接著協商或者打官司,隨你選。」

「蘇放你別那麽絕情,我們在一起那麽多年,我是犯了錯誤,但你難道連讓我解釋一句機會都不給我麽?死刑犯都有上訴的權利,你就當看在顧羽的份上,再給我個機會,我已經和他分手了,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犯你的忌諱,你」

蘇放冷笑一聲打斷他:「顧懷安,你他媽當你是小學生做錯題目還能拿紅筆訂正是吧?不好意思,我沒空聽你出軌的心路歷程,你大可不必和那小男孩分手,他肯定比我懂得聽你傾訴安慰你。」站起身來,冷冰冰地望著顧懷安:「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我來教你該怎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跟那小男孩兒上床前難道沒想明白我會跟你分?還是你覺得我蘇放能為了你顧懷安破壞自己的原則對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呵,顧懷安,你到底是太看得起你自己還是太看不起我了。」

他酣暢淋漓地罵完,忽然覺得自己他媽的今天答應來見他就是腦子走水了,大衣都沒拿走出門去,顧懷安想追,被滕希文攔住,口氣很溫和很誠懇,卻透著不容挑釁的味道:「顧懷安,別這樣,太難看了。」

「你他媽滾開。」顧懷安看滕希文的眼神幾乎噴火。

滕希文絲毫不介意他到挑釁,甚至好脾氣地笑了笑,附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麽,顧懷安臉色大變,像是被抽干了力氣,終於不再試圖去追蘇放。

滕希文捋了捋被他抓皺的袖口,最後憐憫一般睇了他一眼,跟律師點了點頭,拿過蘇放的大衣跟了出去。

蘇放抵在他車上抽煙,大冬天的,就穿個襯衫,指甲蓋凍得發白。

滕希文打開車讓他坐進去,把暖氣開到最大,問:「去哪兒?」

蘇放沒回答,他此刻就想找個地方,能讓他安靜地抽上幾只煙,然後把顧懷安那混蛋跟廢煙似的全部排出胸腔,也不用這麽惡心著他,讓他胸口犯悶。

在協議上簽下名字的那一刻,顧懷安知道他和蘇放完了,徹徹底底地完了。

蘇放離開的這些天,顧懷安想了幾百種挽回蘇放的方法。第一時間和白啟楠分了手,他想過跪地求饒,想過死纏爛打,甚至想過利用兒子去讓蘇放於心不忍。在他的設想里,他愛蘇放,他們能夠在一起那麽的不容易,三年的家庭生活讓彼此的感情已經化作為了不可隔斷的親情,都已經好了那麽久了,有著那麽多的共同的牽絆,怎麽可能真的說分就分?

是的,他是犯了蘇放的忌諱,出軌了。可是,這世上哪個男人沒有犯過這樣的錯誤?浪子回頭金不換,他的心從來沒有背叛過蘇放,和白啟楠偷情,也不是因為移情別戀了,他只是一時壓力太大,選擇了錯誤的解壓方式,而這些壓力,有很大的一部分他沒法從蘇放那得到安慰,更甚者,蘇放就是那些壓力的來源。

顧懷安覺得自己錯得情有可原,也相信蘇放和他一樣放不下這段感情。就和許多異性戀夫妻一樣,丈夫出軌了,家庭出現了危機,難道就只有離婚這麽一種解決方案麽?如果真是這樣,那民政局天天頒離婚證書都忙不過來了。

他相信蘇放再決絕,再說一不二,只要自己表現出大徹大悟痛改前非的決心,不離不棄的堅持,再在適當的時候給他一個台階下,兩個人怎麽樣也能接著過下去。畢竟,他們為彼此付出那麽多,又不是不相愛了,還有一個孩子,再怎麽生氣,折滕夠了,人心都是肉長的,蘇放總會想明白原諒他的。

可這些美好的設想因為滕希文的出現全部變得毫無意義,蘇放有了滕希文,又怎麽再會回過頭看他一眼,別說他們在一起三年,就算三十年,他都比不過滕希文。

更何況,就算這三年,也是他從滕希文手里偷來的。

顧懷安把自己灌的爛醉如泥,恍惚間感覺面上微涼,有人正在給自己擦臉。

「蘇放……」他握住那人的手,把他拉倒,躺在自己的胸口,抱得緊緊地不讓他再離開。那人一頓,沒有掙扎,順從地伏在他的胸口,手顫抖卻堅定地解開了他的襯衫,親了下去。

顧懷安的絕望無疑給白啟楠的感情帶來了希望。就算顧懷安斬釘截鐵地要跟他分手,他也沒有真的放棄顧懷安,今晚他是實在沒了辦法,顧懷安不接他電話,他只能用以前偷偷配的鑰匙來找顧懷安家里找他。

他是第一次進入這個屬於顧懷安和別人的家,一開始還忐忑的不得了,看到顧懷安幾乎醉死,也顧不得慌張了,把他扶到床上幫他洗臉想讓他稍微好受點。

顧懷安認錯了人,可白啟楠不介意,他本來就還想跟他重修舊好,根本沒理由推開他,兩人順理成章地發生了關系,等顧懷安睡醒,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

蘇放坐在滕希文的車里抽完足足一包煙,才稍微緩過些勁兒來。

來見顧懷安前,他也設想了顧懷安一定會跟他求情,讓他回心轉意,所以他把滕希文帶來,即使沒有明說,以顧懷安對於滕希文一直以來的芥蒂,也該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回頭的了。

可他想不到顧懷安能夠不要臉到把顧羽抬出來當借口惡心他。顧羽是誰?是他顧懷安的親生兒子。他們剛決定找人代孕時,顧懷安還擔心蘇放會心里不舒服。蘇放告訴他:我既然同意你給你們家留後,就是把這事兒想通透了。我跟你過,他就是我們兩個的孩子。

事實證明,蘇放對顧羽的疼愛一點都不比顧懷安少,甚至視如己出,比顧懷安還更緊張孩子一些。顧羽小時候身體弱,經常半夜發燒需要抱去醫院打針。他念及顧懷安第二天一早要上班,總是自己抱著孩子去看病,摟著孩子在醫院有時候一陪就是大半夜。

他為了照顧顧羽放棄事業,就這樣他也從來沒怨過顧懷安。孩子是他同意顧懷安生下來的,是顧懷安的責任也是他的責任,帶孩子本來就不是容易的事,有所犧牲在所難。

剛知道顧懷安出軌的時候,就算在氣頭上只想跟顧懷安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他也考慮過孩子該怎麽辦。

從血緣和法律關系上來講,他和顧羽沒有任何關系,但孩子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到現在的,從感情上顧羽就是他的兒子。

顧懷安的出軌不僅毀了他們的關系,也毀了他對顧羽的付出和疼愛。他不可能帶走顧羽,且不說孩子不是他親生的,只要有顧羽在,他和顧懷安就扯不清關系。

而讓他承受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能舔著臉讓他看在孩子的份上?他偷情的時候有沒有看在孩子的份上?半年的時光,他每天悉心地照顧孩子,看著孩子學會爬,到學會咿咿呀呀的叫爸爸,而顧懷安卻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的付出,轉過身去就干著背叛他的事。

人究竟要賤到什麽程度才會再拿他一手疼愛起來的孩子當借口勸他回心轉意?

蘇放的腦回路顯然和顧懷安不在同一個次元,他深吸一口氣,對一直保持沈默的滕希文說:「讓你看笑話了,我就是個大傻`逼吧。」

「認真對待感情的人怎麽會傻,不懂珍惜的人才傻。」滕希文看著他的側臉,問:「想不想喝一杯?」

「改天吧,我請你,當謝謝你。」

「我們之間不用這麽客氣,那我送你回家?」

蘇放點點頭,背靠在散發著熱度的座椅上,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如果這時候顧懷安又出現在他面前,可能他連揍他的欲`望都沒了。

人活在這世上,遭遇到的不快樂總是比快樂要多得多。就算再怎麽被惡心了,把惡心自己的那個人果斷踢出生命,老死不相往來,該怎麽過,還得怎麽過。

蘇放以為他和顧懷安算是掰持干凈了,律師正在處理蘇放的股權轉讓,顧懷安再怎麽渣,工作能力算是不錯,前期他也幫襯了不少,三年下來,公司的效益和前景都被市場看好,蘇放不擔心自己的投資會打水漂。

當年,他毅然決然地跟父母出了櫃,父母雖然不理解,老兩口卻是尊重兒子的人,他們拿出了原本給蘇放准備娶媳婦兒的錢,讓他和顧懷安好好過,如果兩個人真的能相扶到老,是男人還是女人倒真的不是太嚴重的問題了。

蘇放把這錢給了顧懷安,他相信顧懷安的能力,也願意和他共同經營一份事業。如今感情生活虧得一塌糊塗,所幸不至於人財兩空。

估算一下手頭的錢夠自己輕松過活,蘇放也沒急著找工作,每天宅在譚沐家混吃騙喝,不用照顧另外一個人和一個孩子的生活起居,生活突然簡單空曠得讓他不適應。

同樣不適應的還有譚沐,他下班回來看到蘇放叼著根煙十指如飛打游戲,無奈問:「兄弟,啥打算?准備下半輩子都這麽過了?」

「嗯,靠你養我了。」

「求你別,我的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找滕希文養你去。」

蘇放停下游戲掐掉煙,漫不經心道:「操,我沒個男人還活不下去了?」

蘇放知道譚沐和滕希文的關系不錯,這幾年他所知的滕希文的近況幾乎都是從譚沐這兒得知的。譚沐這人十分識趣,他看不上顧懷安,也不會在他耳邊嘮叨挑撥他們關系,可一旦知道顧懷安真的不是個東西,也不會息事寧人勸和不勸分,現在兩人徹底分開了,譚沐旁敲側擊問他會不會考慮滕希文,比起顧懷安來,譚沐明顯覺得蘇放和滕希文更合適。

之前,因為顧懷安的介懷,蘇放刻意和滕希文保持距離,現在兩人重新走動了起來,即使沒有明說,他確實也看得出滕希文對他那份意思。

只是,他剛從一段關系中走出來,又不是愛顧懷安愛得死去活來急於用另外一段感情去覆蓋某種生不如死的痛苦,隨隨便便再一頭扎進另外一段感情無疑是對自己,也是對對方的不負責任。

而滕希文也是個知道分寸的,蘇放需要時間走出來,他也有足夠的耐心等待蘇放走出來,就現階段而言,兩人當朋友對彼此而言都是更好的選擇。

譚沐的提醒讓蘇放想起來他還欠著滕希文一頓答謝酒,於是則其不如撞日,約了滕希文晚上酒吧見。

那酒吧是他以前和顧懷安常去的,約那兒純粹是因為自己熟悉,有自己喜歡喝的酒。他又不怕觸景生情,沒道理和顧懷安分了就要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慣。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永遠是圈子里的金科玉律,酒保阿傑看到蘇放來了,笑容都僵了,問:「不是這樣冤家路窄吧?顧懷安剛帶著新人來秀恩愛呢。嗯?人呢?」下巴往另外個方向努了努,蘇放回頭一看,操,果真冤家路窄,白啟楠一個人坐在卡座上喝酒呢。

本來碰到這種狗血劇情,他又不想和顧懷安打照面,換個酒吧也就沒事兒了。他來早了滕希文還沒到,剛要給滕希文掛個電話說改地方,白啟楠也發現了他,端著酒杯往吧台這兒走了過來。

於是蘇放就不想走了,人家小三都不躲不閃的,他有什麽好躲的?

「你好,你是蘇放吧,我認得你。」他端庄地往蘇放旁邊一站,毫無一絲尷尬。

蘇放接過阿傑遞過來的酒,瞟都沒瞟白啟楠一眼,就聽白啟楠接著說:「我知道我找你說話不合適,但我就想跟你說,我已經和顧懷安在一起了,我們挺好的,能不能麻煩你以後盡量別出現在他面前……」

「我操……」饒是阿傑這種見慣狗血的,聽到白啟楠的衛愛情宣言都凌亂。

蘇放原本真覺得白啟楠一個小賤三,完全沒必要搭理,他和顧懷安的事情已經結束,結束後顧懷安愛和誰好和誰好,和自己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可架不住白啟楠義正詞嚴的無辜勁兒,理所應當到蘇放覺得是不是自己得了!症,和顧懷安在一起三年的那個人是他白啟楠?跟上趕著顧懷安偷情的那人是自己?

他冷笑:「你腦子被顧懷安操壞了吧?我把一劈腿賤貨甩了還得繞著他走?麻利地滾遠點兒,跟你這種上趕著做小3的貨色說話我都嫌掉價兒。」

「我……我好好地跟你說,你怎麽滿嘴臟話……怪不得顧懷安跟你過不下去了……」

呵,干臟事兒的人倒有臉裝無辜來指責他這個受害者?這年頭,狗男男一個比一個會秀下限,婊子立牌坊的嘴臉不要太好看。

蘇放到現在才深刻地體會到什麽叫人至賤則無敵,他有一肚子的惡毒話可以把這賤貨罵得狗血淋頭,也可以抽他那張裝無辜的漂亮小臉兒,可抽他就是在抬舉他,罵他就是臟了自己的嘴。

「這位先生,蘇放不認識你,也沒什麽和你好談的,勞駕讓讓。」滕希文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擋在蘇放和白啟楠之間,拉起蘇放的手往旁邊走。

「你先等等……」白啟楠還想糾纏,越過滕希文想扯蘇放,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手上酒杯往前傾倒。

滕希文順勢一抬手,杯里的紅酒一滴不剩全轉了方向潑在了白啟楠臉上。